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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了一會,才慢慢回答道,“我在楚國幫助過太子楚昭恒,所以楚昭銳便記恨上我了吧?!?/br> 秦沐陽聽了,只“哦”了一聲,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齊暉安靜地躺著,沒有說話。 ☆、三國盟約 于是,每日,朱寧兒都和劍心出宮,來到驛館,照顧齊暉,幾日后,齊暉便能在人摻扶下,下地慢慢行走。 朱寧兒也放下了心。 這一日,秦沐宸親自來驛館看望齊暉,齊暉坐在床邊,秦沐宸詢問了齊暉的傷勢,齊暉回了秦沐宸,已經(jīng)無大礙。秦沐宸點點頭,然后看見在旁邊站著的朱寧兒,便開口詢問,“朱姑娘,可是每日都來驛館照顧齊世子嗎?” “回陛下,每日都過來?!敝鞂巸汗砘氐馈?/br> “哦,朱姑娘倒是有情之人?!鼻劂邋焚澰S地夸了一句。 “齊世子也是為護我和meimei周全,理當如此?!?/br> 秦沐宸聽了,沉思了一會,然后似試探般地開口詢問,“朱姑娘,從你救了皇后和皇兒之日,朕便允了你一個愿望,而且七皇叔既待你如女兒,朕也便待你如妹,朕可為你指一門婚事,并許你以公主之尊出嫁,你可愿意?” 朱寧兒聽了,立刻跪下,回道,“多謝陛下美意,然民女只是一介商人之女,實在擔不得陛下指婚,更不敢肖想公主之位。” “無妨,此事便這般說定了?!鼻劂邋份p松地抬手讓朱寧兒起身,朱寧兒慢慢站起來,秦沐宸又看了眼齊暉,然后笑著開口道,“我瞧齊世子也是一表人才,又甘冒性命之險救你,定是對你有情的,不如……”話未盡完,看著朱寧兒,等她回答。 瞬間,屋中的其余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劍心在一邊站著,也驚詫地有些呆了。 朱寧兒抬頭看了看齊暉,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似也正等著她的回答。 朱寧兒顧不得太多了,再次跪下,鄭重地回道,“民女心中已另有屬意之人。而且民女與齊世子只是朋友之情,并無其它,還請陛下收回美意?!?/br> 秦沐宸疑惑地看著她,又看向齊暉,齊暉已低下頭,聽完朱寧兒的話后未出一言,秦沐宸笑了笑道,“朕見你們關(guān)系很是親厚,誰想竟是朕會錯了意,哈哈,無妨,便當朕沒有說過此話。” 朱寧兒快要跳出來的心,這時才慢慢收了回去。 又坐了一會,秦沐宸離開回宮。 朱寧兒重新坐下,齊暉看著朱寧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似搬開了一些距離,自嘲地輕笑了一聲,然后開口,“寧兒meimei,我對你不只是朋友之情?!?/br> “你……”朱寧兒有些應接不暇,她還未完全從剛才秦沐宸的話中回過神,此時齊暉又丟給她一個炸雷,她兩眼木木地看著齊暉,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如果你能嫁給我,我該會是很歡喜的?!饼R暉看著被褥上繡的紫顏花,低聲說著。 劍心聽到兩人這樣說話,隨后退了出去,并帶上了房門。 “我以前同你說的玩笑話,都是我的真心話,我也知道你喜歡宋景言,所以我并未強迫于你,但是,我對你的喜歡,并不遜于他?!饼R暉喃喃低語,卻能讓朱寧兒每一句都清楚的聽到。 朱寧兒只覺得心里七上八下地跳了起來,她沒想到齊暉對她居然有了這么深的心思,她的心一直都在宋景言身上,一直把齊暉當成親厚的朋友,齊暉幫助她很多,她如果有機會,也一定會報答于他,可也僅限于此,她對齊暉并沒有男女之情,這讓她覺得有幾分尷尬。 看著齊暉落寞的神情,朱寧兒不知怎么開口,半響,她才狠了狠心,“你知道,我只喜歡宋景言的,不會再嫁給別人。對你,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齊暉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臉,苦笑了一聲,“我竟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嗎?” “嗯,沒有希望了?!敝鞂巸簣远藥追终Z氣。 “你好狠心。你該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善類,我既喜歡上了你,又怎會輕易放過你?!饼R暉重了語氣。 朱寧兒聽了,聲音中帶著幾分飄渺,“你會強迫我嗎?” “你……”齊暉恨恨地看了朱寧兒一會,“我怎會忍心強迫于你。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饼R暉氣極地躺下身子,翻過身去,不再說話。 朱寧兒也沒再說什么,過了一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門又輕輕地被關(guān)上。 屋中一片安靜。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棱射進了些許光線,更襯得床榻上暗了幾分。 七日后。 楚昭銳被抓捕的消息傳來,據(jù)說是在秦楚邊境的一個農(nóng)莊里,楚昭銳殺了莊子里的人,扮作農(nóng)夫,被人發(fā)現(xiàn)報了官,秦沐陽的人正好趕到邊境,這才被逮個正著。 秦沐宸立即修了國書,在國書中言明,大意就是秦楚一向交好,此次楚國三皇子來秦國借兵欲回楚逼宮,秦國沒有查明原委,實屬失誤,但楚國三皇子在秦地派了大量殺手,致使齊國使臣受傷,楚國也有無法推卸的責任,所以此次派人將楚昭銳押回楚國,表示秦國堅決站在太子楚昭恒這邊,也愿意和楚國一直交好下去,絕不允許別有用心的人破壞了兩國的友誼。 另外還派人征詢了齊暉的意見,給齊國也修書一封,此次齊國才是無端受傷害的一方,在秦國的領(lǐng)地沒有保護好齊國使臣,秦國也顏面頓失,秦國承諾以后一定與齊國永結(jié)兄弟之好,秦沐宸在位期間,絕不主動進犯齊國。這也是一個很大的讓步,并表示了秦國的誠意,所以齊國也就并未深究。 不久,楚國派來使臣,就此前楚昭銳一事向秦國說明,而齊國使臣也表示不再追究,此事就算平息下來。 楚國來的使臣,正是宋景言。 他奉了楚昭恒之命,前來平息楚昭銳之前犯下的禍亂,楚宣帝病重,聽聞楚昭銳居然去了秦國借兵,要回來造反,一氣之下病的更重了,便將皇位傳給楚昭恒,并下令將楚昭銳貶為庶人,逐出雍都,去南嶺濕地永不許回來。 謝貴妃聽聞此噩耗,大病不起,日日咳喘,也是她以前太囂張,得罪了不少人,宮中太醫(yī)竟沒人愿意去診治,這回又徹底失了勢,所以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會長了。 大長公主也是三皇子一黨,楚宣帝念及她是親姐,只削了駙馬的軍職,將她貶到長州,大長公主到楚宣帝的宮門前哭著不肯離開,楚宣帝命人回話,如果不去,就終身圈禁在公主府。大長公主無法,只得哭著離開。 而她的女兒,苓汐郡主,也摻與了謀反,還派人刺殺齊國使臣,挑起兩國紛爭,理應處斬,皇太后說情,終是饒她一命,但將她逐到了楚國的附屬小國——千里之外的離國,一個冷僻的寺廟中,終生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