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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是我拖累你才對?!?/br> 最開始,如果不是男生一號替她拿走了頭她應(yīng)該早就死了。畢竟她能在這里表演的才藝同樣只有唱歌或者舞蹈這——可能那個小浣熊的頭根本不喜歡的才藝。 而剛才,如果男生一號不是替她接了那個頭,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狼狽。她怎么能拋下他逃命呢? 男生一號自然是明白她的想法的,卻無法認(rèn)同:“你別這樣想,我都是自愿的。大家同學(xué)一場,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的。” 尤其是這個班里的所有男生都喜歡她,當(dāng)然可能除了那個一直漠不關(guān)心的藍(lán)竹。男生一號的真正心聲并沒有說出口。他顫抖的聲音也暴露了他的恐懼。 “別說了,”冷水心驚險地用手拍開了那個頭,驚愕地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沒有趁機把她的手咬掉,“我不會放棄救你的?!?/br> 男生一號看著這樣無畏地和那個小浣熊的頭對抗的冷水心,眼里只剩下了迷戀和不舍:“我果然一直都沒有看錯你?!?/br> 而這時,為了鉗制住那個頭,冷水心松開了握著他的手,用雙手按住了那個頭。 “快跑!” 冷水心這樣說著,男生一號也照做了,只是走之前還是將他一直隱藏的話語說了出來:“其實之前我說的關(guān)于藍(lán)竹的話不是傳言,而是我親耳聽到的。” 這是他唯一能報答冷水心這樣的豁命一搏的回報。 而這樣一句話也讓冷水心徹底心寒,手上的勁突然就松了些。那個頭也趁此機會逃走,飛一般地跳向男生一號的方向。 就在冷水心眼前,那顆頭咬住了男生一號的后頸,然后迅速深入,將他的整段脖子都咬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動脈的血像噴泉一樣噴灑開來,男生一號的尖叫聲卻沒有因為脖子斷掉而停止,反而“余音繞梁”。 “咚”的一聲,男生一號的腦袋落地,接著又是一聲,他的身軀也倒在了中央的綠草地上,染出了一地殷紅。 這是第一次,冷水心親眼看到一個人在自己眼前死亡。 由始至終,她都認(rèn)為他的災(zāi)難是因她而起。所以她能忍下所有的恐懼,扛下所有的風(fēng)險和這個頭對抗。然而最終,她仍是救不了他。 她重重地跪下,掩面哭泣。 第23章 鮮血澆灌了她一身, 卻怎么也洗不去她心中的愧疚和恐懼。 那該有多痛?脖子那么敏感脆弱的部分被咬成了那樣猙獰的模樣…… 震驚地看著,想著, 她猛烈地吐了起來。其他人的情況也不太好, 被那血rou模糊的尸體嚇吐了的不只她一個。 這時,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背部, 同時用另一只手給她遞來了一瓶礦泉水。 收拾好一切后, 她無力地抬頭。有些意外,卻又似乎情理之中, 來人是藍(lán)竹。 “其實之前我說的關(guān)于藍(lán)竹的話不是傳言,而是我親耳聽到的?!蹦猩惶柕呐R終話語,連同他最后的慘叫聲似乎都在她腦中回響, 讓她分不清眼前的男友的關(guān)心是真情,還是假意。 她甚至可以想到自己真問出口了藍(lán)竹會如何回答:“當(dāng)初我確實跟人打賭了,所以才想你當(dāng)我的契約女友, 但是后來我愛上你了?!?/br> 所以癥結(jié)從來不在他接近她的目的, 而在于他現(xiàn)在愛不愛她。冷水心理智地意識到這點。而這件事對她的影響就是,以前她可以毫不懷疑地說他是愛她的,但現(xiàn)在,她沒法確定了。 “謝謝?!彼械南敕ǘ荚谶@二字中埋入心底了。 “怎么這么生疏?”這好聽的聲音,這無奈的語氣。冷水心不用再抬頭看都能想象藍(lán)竹突然皺眉的神情了。然而此時她已經(jīng)沒了調(diào)侃的心情。 “我不太舒服而已?!崩渌倪@樣搪塞著, 準(zhǔn)備避開藍(lán)竹的目光。 這時,恍如夢魘的電子音又從區(qū)域中央傳來, 不帶絲毫感情的波動, 恍若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一樣:“接下來, 換他的頭來傳?!?/br> 這指的自然是剛才人頭落地的男生一號。冷水心被驚得站直了身軀,驚恐至極地看著那只可怕的小浣熊:這只熊真的毫無同情心,極端殘忍。它說到做到,真的還要在殺死一個人后繼續(xù)作踐他的頭。 “夠了,繼續(xù)用你的頭不好嗎?他的頭又不會跳!”冷水心已經(jīng)對這個可怕的小浣熊產(chǎn)生了恨意,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這般不顧后果地反駁著。 她身邊的藍(lán)竹及時隔著衣服按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意欲上前阻撓小浣熊的腳步。不知怎的,那手腕的部分就像是被冰凍了一樣,突然極端寒冷。這冷還順著冷水心的身軀傳到了她的頭部,讓她終于冷靜了些。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一股股深深的后怕從脊背襲來,讓她產(chǎn)生了一股透心涼的恐懼。 此前明明連小浣熊的頭都不敢傳的她居然公然忤逆這只可怕詭異的小浣熊,在它眼皮底下?lián)屪吡四猩惶?,甚至親手和它搏斗試圖阻止它的斷頭行動?,F(xiàn)在,她更是不怕死地這樣和這個完全掌控此處情況的“規(guī)則”叫囂。 她確實太不冷靜了。反省之后,那股無用的恨意被她暫時壓下。她看著小浣熊的眼神也好不容易恢復(fù)了平靜。由始至終,小浣熊都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沒有給出任何回應(yīng)。 冷靜下來的她認(rèn)為這有些不太正常。之前她就有種感覺,好像這只小浣熊很喜歡針對性地懟人,但每次遇上她都不會太計較。它不但沒有計較她之前那完全違背它意思的舉動,還對她剛才毫不客氣的言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到底是為什么?難道自己的那種“美女效應(yīng)”也影響到它身上了?冷水心再自戀也無法將其當(dāng)成結(jié)論,只能邊思索邊看著小浣熊的身軀詭異地走到了男生一號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前面,然后像是在拎垃圾一樣就著那幾撮黑發(fā)將男生一號的頭拋了過來。 這一次,它扔的方向正是男生一號最后接到小浣熊的頭時所在的方向。 從哪里結(jié)束就從哪里開始嗎? 眾人都將目光挪了過去??蛇@顆頭卻最終落在了地上,那一塊區(qū)域的人均被嚇退了一步。確認(rèn)是要從他們那里開始后,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躊躇著,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地上的那個不是什么垃圾,也不是小浣熊的頭,而是他們共學(xué)許久的同學(xué)。上面的血跡還未干涸,剛才那一拋還帶出了些許類似腦漿與血的混合液體。一番滾動之后,男生一號那張不算難看的臉已經(jīng)被血rou糊了滿臉,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 可他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還是那樣明顯,睜得大大的,好像死也要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死后還要看完在場所有人的下場。 這樣的一顆頭,又有誰敢去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