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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皇上來的便越來越少了,宮里新人美人多的去了,宋玉兒漸漸地,也和曾經的那些后宮女子,沒有兩樣了。 但她憑著自己的聰慧,手段百出,爬上了玉妃的位置。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作為一個奴才,碧湖又能如何?她也沒有為自己開脫的意思,所以自然,她在其中,為自己的主子起到了不少作用。 但宋玉兒還是失寵了,即便爬上了妃位,十八歲都不到的宋玉兒,也開始夜夜獨守空閨。 宋玉兒脾氣越來越不可捉摸,她不再是曾經單純可愛的閨中女兒,為了復寵,她不得不將目光投向了碧湖。 宋玉兒沒有蠢到將自己的心腹送給自己的男人,她看中了皇帝身邊的紅人,大太監(jiān)江朔北! 宋玉兒知道委屈了碧湖,她言明,一旦她復寵,有了子嗣,將來她的兒子做了太子,一定不會忘了碧湖的恩情,會給她一生榮華富貴,會將江朔北這個閹人殺了干凈!宋玉兒除了碧湖,沒人幫得了她了,在這深宮,她這個主子沒出息,碧湖這個奴才,就更加任人宰割了! 一番游說,威逼利誘,甚至帶上了碧湖早不記得模樣的爹娘們,言辭懇切的哀求,碧湖從未見過高高在上的宋玉兒這般狼狽的模樣。 碧湖不需要榮華富貴,作為一個古代女子,她當然心有不甘,誰愿意做一個閹人的女人?還是見不得光的那種!這是一個女子一生的幸福啊。 可她只是個奴才,連為自己說句話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但那一刻,在夜間去往江朔北的房間的路上,碧湖心里,卻不再將宋玉兒當做最重要的人了,她想,她欠了主子的,她應當是還清了吧? 這個女子沒有想過,其實,她甚至是并不欠宋玉兒的。進宮以來,為宋玉兒做的已經夠多了。 江朔北很喜歡她,他沒有強迫過她,就連碧湖都沒想到,外界盛傳的閻王爺江廠公,對自己的女人,是這樣的好。 宋玉兒果不其然的在江朔北的美言下,再次復寵。 好景不長,后來新進宮的云貴人懷孕了,死活瞞住了頭三個月。 皇帝對云貴人動了幾分真心,安排了江朔北親自把關,將云貴人護的好好的。 宋玉兒當然不甘心,她要碧湖想辦法弄掉云貴人的孩子,最好連同云貴人一起死掉。 碧湖表面答應了宋玉兒,暗中卻并沒有動手,反而勸江朔北將云貴人看的更緊,無他,一旦云貴人出事,江朔北無論如何,都逃不了責罰,上位者一張口,要你死,你有千種理由也活不得。 但云貴人還是死了,八個月的孩子憋死腹中,她自己,也死不瞑目。 帝王震怒,下令徹查,江朔北一干人等,全都收押候審。 直到后來據說是江朔北下的手,只因云貴人仗著肚子里的孩子打了他一耳光,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釋,江朔北被斬首了。 那一日,宋玉兒帶著碧湖登上城墻,讓她親眼看著江朔北的橫死。 宋玉兒說,碧湖,本宮也算為你報仇了。 那一日,碧湖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也是對她最好的,她的丈夫。 后來,事情就簡單得多,在碧湖有意無意的搗亂下,宋玉兒再次失寵,那時,碧湖才發(fā)現(xiàn),她原來早就愛上了江朔北。 宋玉兒發(fā)現(xiàn)了碧湖藏起來的簪子,才發(fā)現(xiàn)碧湖竟然對江朔北心動了,自己被人背叛了。 也是碧湖臨死之前,宋玉兒才告訴她。 原來當初是因為江朔北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云貴人之死的線索,曾經向皇帝申明過,想要親自徹查,將功折罪。 宋玉兒心里有鬼,才不管江朔北是不是真的發(fā)現(xiàn),只要有一丁點可能,她都不能容忍,所以,她告訴江朔北,如果江朔北不將事情一力抗下,那么,宋玉兒就會將所有事情推到碧湖身上,到時候對外說明碧湖貪圖錢財背棄主子,讓她畏罪自殺!還能順帶拖一位看不慣的宮妃下水,豈不是兩全其美?畢竟自古以來,貼身丫頭,不就是用來給主子關鍵時候背鍋的嘛? 而就憑著宋家,她宋玉兒就不會有事,只是會因此被皇帝疏遠,徹底失寵而已。 但江朔北為了碧湖,坦然赴死。 宋玉兒的確聰明,她一早看出來,江朔北竟然真的對碧湖動情,也是,一個閹人,有個漂亮姑娘喜歡,怎么會不動心呢。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世上也會有漂亮姑娘,真心喜歡上一個閹人,還為此,害了她。 所以碧湖死的很慘,然后來到了這兒。 第3章 碧湖 “我一早知道,主子變了,其實最開始入宮,她也是個可愛純稚的姑娘,還曾為了護我,和景嬪娘娘對上,最開始,她也是很好的?!?/br> 碧湖眼神放空,“她何嘗不是個可憐可笑的女子,只是她自己不這么想,或許想了,也不愿承認?!?/br> 為了那樣一個沒有真心的男人,將自己變作了魔鬼,到底是不值的。 “我只是沒有想到,”她眼圈染了紅,笑的可憐,“沒有想到,他是愛著我的……” “他是宮里的厲害人,怎么看不出來我的目的呢,我一開始到他身邊,不就是明擺著嘛,我為了主子把自己交易給他,他卻待我如珠如寶,沒有碰過我,好東西都給我,有了他,宮里沒一個敢欺負我的?!?/br> 眼淚大顆大顆砸下來,掉進了茶杯里,蕩起了漣漪。 “我未曾想過,世上有人真心愛我,我的爹娘五兩銀子就賣了我,忠心侍奉的主子為了男人犧牲我,而被我百般利用傷害的,卻是唯一愛我的……他待我那樣好,他最終,還是為我而死!這人怎么這么壞,他這樣,讓我如何還的了,如何放得下?!?/br> 她曾經,還嫌棄他,心內一直痛苦,自己這輩子,明明渴盼普通生活,卻成了閹人見不得人的女人。 金箔閃爍,長息拿起這張記錄,在其上封了兩個字,碧湖。 “那這后悔藥,你要如何的結果?”她問。 碧湖通紅著眼眶,“我不求報什么仇,只愿回到過去,讓他一生順遂,改變他死亡的結果,愿他無憂而去。” 長息一筆一劃在金箔上記載下來,看她一眼,又道:“你那陣用了我一顆醒魂果,本是五百年的壽數(shù)才換得,不過你往后也是我的人了,便算你一百年奴期,你陽壽本是七十三,也就是,七千四百年的奴期?!?/br> 在金箔上寫下七千四百年,長息淡淡道:“你可想好,一旦定下,除非期滿,否則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改變的。為了一個人,失去七千四百年的自由,僅僅換來幾十年的生活,你確定嗎?” 碧湖接過那張金箔,眼淚一下打在上面,她彎唇,眸光湛然,“我確定!” “嘖,果然是癡男怨女,女人哪,何必……就算回到過去,這可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