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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苦笑著搖頭,淚珠凝結(jié)欲落,“您是神,不懂我這樣的凡人,碧湖只是普通的女子,甚至連這都不如,不過一個(gè)奴婢罷了?;盍艘皇?,只得這一個(gè)知心人,我便是知道他無礙,可也放心不下,若不瞧他一眼,想象他在我不知的地方,受著怎樣的罪過,心里便一世不得安生。” “帶你去,要跳躍空間,躲過此方天道。代價(jià),是五百年?!彼獾?。 碧湖抬手抹干眼淚,下床去了柜子里,翻了一會(huì),找出一個(gè)普通盒子來,打開看里邊的藥物,這才滿足的一笑,抱在懷里,“主人,那就去吧。五百年罷了,值得的?!?/br> 長息見慣了癡男怨女,突然面上淺笑,輕嘆:“吾縱橫時(shí)空,見了太多癡男怨女,這世上用情愈深,便愈苦?!?/br> 碧湖卻搖頭,眉眼晶亮,是江朔北??涞哪?。 “主人,您不知,那說苦的,只是彼此情還不夠深,或是一廂情愿的罷了,如玉貴人。我這樣的,該說痛,可甜得很,這痛,又不算什么了?!?/br> 長息揮袖,空間轉(zhuǎn)換,碧湖便出現(xiàn)在一處華美屋子里,不過看樣子,是偏殿。 “去吧,此時(shí)那些人都靜止了,默數(shù)十下,你就回去?!遍L息言罷,再次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 碧湖急忙快步過去,見他臉色蒼白無血,唇色青灰,眼眸緊閉,那淚珠子再次忍不住的砸到了他臉上。 想起什么,急忙掏出遼化丸塞進(jìn)他嘴里,即便知道他不會(huì)有事,可是她仍想要盡最大的努力,讓他不要太痛苦。 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碧湖垂眸,粉唇印在他微涼的唇角。 江朔北微微蹙眉,眼眸迷迷糊糊之間睜開,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就在身前,只是不過一瞬,那人便化作了一片金芒散去了。 他下意識抬手一揮,“別走——”短促的喚了一聲。 候著的宮人們急忙上前,“哎呀!太好了,快去通知陛下,江管事醒了!” “奴才這就叫太醫(yī)去!” 對皇帝來說,奴才以命相護(hù),是應(yīng)該的,那是他應(yīng)盡的本分。 但是盡管如此,江朔北還是得到了皇帝無上的信任與恩寵。 皇上來看過一回,說了幾句就走了,稍后就來了圣旨,江朔北護(hù)駕有功,不僅賞了珍寶緞子,還賞了一座宅子,且,他成了皇上的大內(nèi)總管。 江朔北的傷勢出乎意料的好的很快,正好一個(gè)月過去,正值陽春三月,皇上這才啟程回宮。 碧湖聽說皇上回宮,知道他也回來了,只是卻找不到借口去看他。 “碧湖……”宋玉兒抬手撫著臉,她才虛歲十八,卻死氣沉沉,如同行將就木的老太太,即將老死宮廷。 碧湖小心的為她梳攏一頭長發(fā),聞言低聲回:“娘娘?!?/br> “你說,本宮是不是老了?”她紅著眼眶。 “娘娘芳華正盛,怎么會(huì)老呢?” 她說著,拿了鮮紅的翡翠寶石簪子給她別上,頓時(shí)人都顯出幾分活氣兒了。 “那為何,皇上他……不來了呢?那些小賤人比本宮年輕,本宮入宮,實(shí)打?qū)嵉囊簿蛢赡?,可卻仿佛,這一生就這么過去了?!彼p聲念叨,眼神悲涼,不像個(gè)十七歲的姑娘。 “娘娘您看開些,這樣下去,身子受不了,心疼的還是咱們,將軍一直惦記您,您可也得保重自個(gè)?!北毯贿叺酪贿吥昧艘路o她套上。 聽到窗外傳來的鳥鳴,投射進(jìn)來的陽光燦爛,宋玉兒難得有了心情,“碧湖,陪本宮出去逛逛吧?!?/br> “是,娘娘,出去逛逛也好,外邊花兒開滿了,漂亮的很,和娘娘十分襯?!北毯\笑。 不過宋玉兒帶著一干宮人剛踏入御花園的邊界,便聽見了爭吵聲。 “好你個(gè)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本宮的人,你也敢說打就打?本宮倒是要去問問皇上,是不是他的妃嬪摘朵花兒罷了,都得被個(gè)奴才教訓(xùn)!”女聲頗為奇特,帶著韻律,聽聲兒就知道是個(gè)美人。 碧玉消息活,當(dāng)下上前附在宋玉兒耳邊悄聲道:“回娘娘,這是去年入宮的映貴人?!?/br> 一說映貴人,宋玉兒便知道了,據(jù)說有副好嗓子,江南小調(diào)唱得不錯(cuò),很是得了幾個(gè)月的寵。 宋玉兒抬手止了一眾宮人們跟隨,只帶著碧湖碧玉兩個(gè),上前了兩步,隔著幾株花樹看過去。 映貴人氣急敗壞,身后一眾zigong人們垂著腦袋,對面站著個(gè)高個(gè)兒內(nèi)侍,看著頗為年輕,竟長得不錯(cuò),此時(shí)氣定神閑。 兩人邊上跪著個(gè)宮人,正被人按著掌嘴呢。 “回貴人的話,貴人言重了,咱家自然不敢教訓(xùn)貴人,只是這花兒,您卻摘不得?!奔幢懵犚娀噬蟽勺郑繁币矡o動(dòng)于衷。 映貴人冷笑一聲,她本想摘幾朵開的漂亮俊俏的,戴在發(fā)上,不必佩戴什么額外的金銀美玉,自然漂亮又香氣,可誰知這江朔北真當(dāng)自己拿人看呢,一個(gè)奴才,管起主子來了。 “這花兒乃是番邦進(jìn)貢給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吩咐種在了御花園,給來往的都賞看一番?!苯繁边@時(shí)勾唇似笑非笑,“也就是貴人了,咱家可沒見過誰這么大膽子,敢摘了它去?!?/br> 映貴人神色一僵,頓時(shí)手腳冰涼。 “江總管,本宮,也是初入宮不久的,什么都不明白,這才差點(diǎn)犯了忌諱,”映貴人僵笑著,狠狠瞪了一眼受罰的宮人,“都是那奴才不懂規(guī)矩,見著好看的就要,江總管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本宮也是皇上的身邊人,咱們,也算一邊了,這事就……” …… 宋玉兒歪著頭盯著江朔北看,總管?莫非,就是傳聞中和皇上有首尾的那個(gè)?江…… “娘娘,那是新上任的江總管,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呢!”碧玉適時(shí)上前言道。 碧湖抬眸看他,見他腰背挺直,面色紅潤,這才放了心,好歹,那遼化丸不是沒效的。 “噢?這江總管,可知來歷?”宋玉兒眉目流轉(zhuǎn)。 “江總管之前是管事,認(rèn)了刑廠司刑總管江公公做了干爹,這才從陛下的守門太監(jiān)一路上來的?!北逃駥⒅赖恼f了。 宋玉兒一頓,恍然想到什么,一下回頭去看碧湖。 第12章 碧湖 碧湖斂眉,只作不知她的眼神。 宋玉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回身含笑,前行了幾步。 “真是趕巧了,江總管和映貴人,都來這花園看景兒呢?!?/br> 江朔北揣著袖子,耷拉著眼神,也不抬頭看,看著十分淡然的模樣,“咱家見過玉貴人。” 宋玉兒微蹙了眉頭,不確定他還是不是對碧湖有意思。 映貴人回頭見是她,頓時(shí)覺得顏面無光,她對著一個(gè)奴才低聲下氣就算了,還被個(gè)過氣的女人看見了。 “呵,不巧,咱成日里忙著伺候皇上,沒什么閑工夫來看景兒,哪像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