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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聽本宮說,皇上呢,你就不要想了,本宮不會跟自己的姐妹分享男人?!?/br> “娘娘,碧湖不敢!”碧湖不得不再次表態(tài),宋玉兒可以說姐妹,她卻不能默認了。 宋玉兒起身,將碧湖按在了凳子上,不讓她掙扎,“好碧湖,你看看你這張小臉,可真是惹人疼。本宮也心疼你啊,可你看看,如今本宮花兒一樣的年紀,卻在這枯萎!你可是這宮里,本宮唯一信任的人了!咱們從將軍府到了這兒,便得相依為命啊,碧湖,你這樣好,你忍心嗎?忍心本宮這輩子就這么的,這么的過了?” “娘娘,您不必著急,碧湖雖還未及笄……”碧湖本來想說她愿意,卻不想宋玉兒一下瘋狂了。 “我怎么不急!”她猛地一句,兩手掐著碧湖的肩膀,緩緩的蹲下了身,看著可憐極了,眼淚汪汪的,“碧湖啊,碧湖meimei,你幫幫我,你得幫我!我都十八了,再不加把勁,這輩子就毀了!我答應你,你和江總管在一塊,讓我復了寵,等我生下皇子,到時候,咱們同心協(xié)力,我的兒子會做太子,我就是未來的太后,你呢,我會讓他叫你姨母!至于那個閹人,我會為你報仇,讓他死的干凈,給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一輩子??!” 看著宋玉兒的癲狂,碧湖早知道,宋玉兒其實一直壓抑,今日,也算是突然看見了希望曙光的反應。 她突然就覺得悲涼,為宋玉兒。 “小姐,您這一輩子,已經毀了?!?/br> 她早在前世,就想這么說了,宋玉兒一生下來,所有人都說,她的身份,是可以做皇妃的。 宋玉兒從一開始,就埋下了無盡的野心給自己,但這何嘗,不是身邊人,不是這個環(huán)境,強加給她的,或許宋玉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的人生,早在進宮那一刻,就注定毀滅。 然而,宋玉兒本可以不入宮的,宋家雖然是將門,可是如今賦閑,她的身份可以做皇妃,也可以做普通的官夫人,甚至某一位王妃。 但正因如此,宋家沒有別的選擇,宋家當家人預見未來宋家的沒落之勢,思來想去,決心將宋玉兒送進宮,以維持皇帝的歡心,自小便如此培養(yǎng)安排宋玉兒,但誰知,宋玉兒是個沒用的。 “怎樣都好!”宋玉兒面色兇狠,淚珠子在眼眶滾動,最終滑下。 “碧湖,你難道忘了你的爹娘嗎?還有你的弟弟,當初你和我講,你弟弟小你八歲,如今他才不過六歲吧?你想想,往后我會給你無上榮耀,會提攜你的兄弟,你們一家子,都會擺脫泥腿子的命運!”既是利誘,也是暗中威脅。 無論前世今生,碧湖都是愿意的,只是原因,已經變了。 “小姐有沒有想過,若是那江總管是個□□他人的人呢?若是他討厭碧湖呢?若是他不喜歡這樣呢?都說江總管心狠手辣,小姐,可有想過,碧湖失敗了呢?碧湖的結果,小姐想過嗎?” 這是前生,碧湖就想問的,她知道她是個丫頭,她不屬于自己,主子讓她做什么,她就得去做。不能有問題,不能有拒絕,不能有不愿。 那時,她是忠心耿耿的丫頭,她什么也沒問。 碧湖回想過去,那都是半年后了,江朔北的閻王名聲人盡皆知,不止宮里,滿京城都知道這個人的恐怖。她那時哭求宋玉兒,跪在地上給她磕頭,求她不要送她去,她愿意為她做一切,可是不愿意這樣。 那時一切都是未知的,碧湖很有可能一去便被人折磨至死。 但宋玉兒也哭,兩個人一起哭,最終,碧湖還是應了。 以著必死的決心,抱著她這無法反抗的命運,遇見了她的真命天子。 第13章 碧湖 “不會的!”宋玉兒擦擦淚,碧湖這樣說,必定是有轉機了。 “碧湖,你還小,你不懂,江總管是個太監(jiān),他沒法真的對你做什么的!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啊,只是要你和他在一塊待著,就這樣,你放心好了,他都不算男人!” 碧湖看著她十分認真的模樣,不知該笑宋玉兒真把她當三歲小姑娘哄,還是該笑自己,之前還對宋玉兒有憐惜之心。 她是個可憐人,可也是個可恨的。她碧湖,雖說連名字都是她給的,可是,她不欠她。 宋玉兒抖著手,在碧湖小臉兩邊勾著輪廓,嘴角露出笑容,眼神恍惚贊嘆, “你看看,多好的人啊,多漂亮,你這樣的美人往那一坐,那個閹人還不得什么都聽你的?他們這種人,有這么個漂亮姑娘投懷送抱,東南西北都忘了!碧湖,碧湖碧湖,咱們的好日子要來了!往后啊,你放心,本宮翻了身,絕不會忘了你的好!那個閹人——” “他不是,”她突然開口,神色已經恢復了淡然平靜,“娘娘,他是江總管?!?/br> 宋玉兒愣了一瞬,笑了笑,“好,”她點頭,“好好好,江總管!碧湖,那你……” “娘娘安心吧,碧湖今晚就去,不過……”碧湖面上遲疑,“結果碧湖不能保證。” 她這輩子,并不想讓江朔北幫著再做什么了,宋玉兒前生的確讓她死的很慘,她也沒讓她落著好,兩人之間,就此斷絕吧。 碧湖從一開始就說了,她此生,花費了八千年自由,不為仇恨,只為一人。 對宋玉兒來說,讓她一生無望,永遠做個貴人,普普通通的,或許,就當懲罰了吧。 “沒事,碧湖,你這么好的女子,而且我看得出來,江總管對你不是無動于衷,你一定能成功的!?。勘毯?,我除了你,誰也依靠不到了??!” …… 宋玉兒當天就提了一個大宮女,碧湖打今兒起,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打扮好伺候好江朔北就行。 碧玉雖說羨慕碧湖受寵,可也知道,宋玉兒和碧湖情分不同,而且,看模樣似乎碧湖有更重要的事做。 碧湖坐在銅鏡面前,梳妝臺上放著宋玉兒賞下來的頭面首飾,各式珠花,胭脂水粉,務必要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晚就立馬成事。 她沒動那些,揭開盒子,拿出那只白玉花簪,細細的給自己絞了面,鋪了一層薄薄的粉,拆下宮女發(fā)髻,梳起了頭發(fā)。 翻出那件紅襖,這些天已經熱起來了,不過晚上穿這么一件卻是正好。她精心而滿懷期待,和前生完全不同的心境。 想來想去,她還是拿了箱底那條紅色頭巾,揣在袖子里,就這么出了玉蝶軒。 此時已經過了宮禁,闔宮里都靜悄悄的,碧湖小心的循著前生走過的那條路,獨自一人來到了江朔北的住處外邊。 只是前生有宋玉兒安排,她沒費什么神便到了江朔北面前,可如今,要如何不驚動他人到他面前呢? 江朔北位高權重,整個后宮盯著他的不在少數(shù),雖說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