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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挺直了腰桿進門來,躬身施禮,“兒子見過爹娘。爹娘身體安康。” “啪!”茶杯放到桌邊,孟安沉著臉,“不敢當,世子爺厲害著,咱們闔府的人命當玩兒似的,我這把老骨頭,經(jīng)不起折騰,安康不起來!” “咳咳?!苯蔫た攘藘陕暎习舱苏嫔?,閉上了嘴。 “淵兒,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什么錯?若不是祝少傅的孫女救急,你今日休想安安生生的回來!” 孟淵到了爹娘跟前,十分規(guī)矩,“孩兒知錯了,她跟孩兒解釋了,孩兒懂了,往后再不會這樣了?!?/br> 萬沒想到這孩子今天竟然不梗著脖子頂嘴了,往日里,死活說不聽,好生教育他就上房揭瓦,非得他爹拿出藤鞭打,才會聽話不再犯,你說說這不是賤嗎? 第58章 君瀾 孟淵原原本本把事學了一遍, 孟安和姜文瑜對視一眼,都十分滿意。 行啊嘿, 君瀾制得住這臭小子,人也機敏懂事,大方自然,姜文瑜心里頭,本就對那姑娘有憐愛, 如今再看,更是歡喜。 她愁著臉,“就是年紀小了些,若是如今就有十二三歲, 我也立馬上門了呀!” 先定了人, 到時候等著及笄就行了。 就因為君瀾還是稚女,她才沒好意思去找人說,不然不是挖老爺子的心?也就是孟安提了這方面的意向, 還被老爺子一勁兒拒絕。 孟安看了一眼孟淵, 搖頭,“這小子長得不是時下的美男子樣貌, 更是成日里上房揭瓦, 學業(yè)不好, 給人送禮還老是砸腦袋,瀾兒哪里看得上他?” 姜文瑜跟著看了一眼, 頓時也嫌棄起來。 孟淵見爹娘嘀嘀咕咕的, 看了一眼藤鞭, 想著這一劫應當是度過了,小步后退著,到了門口,這才道:“既無事,孩兒就先退下練武去了啊!” 說完跑的飛快,轉(zhuǎn)瞬沒了影兒。 孟安又是一陣搖頭,“這都虛歲十二了,還是一副孩子心性,等過了年,就把他扔北營里去,從小兵做起,磨磨性子?!?/br> 古代過了十歲那就是半個大人了,男子地位高,幾歲的男兒都能做主家里妾室奴才變賣之事,可想而知,他們知事也必須要早。 “你就折騰他吧,得虧兒子心寬,否則,必定恨你這當?shù)?!”姜文瑜過了氣性,又心疼起兒子了。 “夫人,你可冤枉為夫了!咱們國公府如今地位太高,功勞太大。我這幾年都少有出征,任由皇上派他提拔的人去,為的還不是保住這闔府。不然我能成天受張丞相那老匹夫的氣?這不是讓皇上心寬嘛?!?/br> “可這小子是咱們獨子,關乎整個國公府以后,別的我都能輕輕放過,唯獨他,必須給我繃緊了弦兒!行差踏錯半步,那都是人命債,幾輩子還不清啊!” “得得得,左右都是你的理!養(yǎng)兒子這幅紈绔模樣也是你說的道理,讓皇家放心,讓兒子去軍營也是你的理,為了國公府以后。我呀,不管了!”姜文瑜起身,不忘自己帶走藤鞭,斜他一眼出門了。 孟安嘆氣,兒子那脾性像誰?還不是像了姜文瑜! 轉(zhuǎn)過眼就是過年了,君瀾看著老爺子成日里咳嗽,面上還要強顏歡笑。 今兒她早早起身,丹兒已經(jīng)推門進來了,“小姐,您起的真早!” “我就是見窗子外邊一片雪白,想著許是天大亮了,這才起身的?!彼Φ馈?/br> “可不是!昨兒一場大雪,外邊滿地銀光,映的亮亮堂堂的,看著跟白日里似的。”丹兒身著白毛領子的大丫頭服飾,笑嘻嘻的說著。 她收拾好了,隨意用了一碗銀耳羹,“祖父那邊起了嗎?” “這奴婢不曉得呢,剛剛起來,就過來先伺候您起身,還沒遣人去問?!钡盒÷暤馈?/br> 她起身,丹兒忙拿了緋紅大氅子給她披上。 “無事,我正巧這會子過去,你還沒用早點,先下去吧,我自個過去就行?!彼p聲道。 祝府并不大,老爺子一身清正,府里沒幾個主子,自然下人也少,所以她才有此一說。而且,為了方便照顧,君瀾和老爺子就隔了個房廊院子,穿過去就到了。 “這如何使得?奴婢哪能讓您一個人去?!钡壕芙^。 “哪里不能了,咱們這府里頭上上下下也就二十多口子人,府里又不大。去吧。”她笑。 等出門時,便是她一個人了,果然天地銀白,君瀾呼了口氣,下雪倒不是太冷。 她撐著傘,踩著咯吱作響的雪地,往老爺子那走。 這時天還早,下人們正在用飯,完了就會過來掃雪,不過沒想到主子起的這么早。 她越過房廊下,路過另一處院子,這里空空蕩蕩,是曾經(jīng)祝楓夫婦的院落,君瀾立在門前的梅樹下,看著緊閉的院門發(fā)呆。 她還隱約有一丁點的印象,關于爹娘的,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了。 “呀!”一聲驚呼傳來,君瀾撐著傘看過去。 孟淵坐倒在雪地里,兩手后撐著穩(wěn)住身體,眼神帶著點驚惶看過來,臉頰還有著紅。 君瀾一愣,沒想到他這么早竟然進了祝府,提步向他走去?!澳氵@一大早過來,是有什么事?” 前些日子又一次小聚,孟安老話重提,沒想到祝老爺子一反常態(tài),竟然給了考慮的暗示。 孟安這頭回去想了又想,決定今兒趁著拜個早年的借口,帶著這兒子來給祝老爺子好好留個印象。 最好能有個準話,到時候君瀾到了年紀,只管上門下定就是了。 結(jié)果兩父子因為軍營作息,所以起得太早,偏偏上了門才反應過來,孟安難得糊涂這一回。 也不好意思打擾祝老爺子,只好和管家說了,他們候著便是,萬不要吵醒了老爺子,這才尷尬的坐到現(xiàn)在,孟淵坐不住,便說在空院附近透透氣。 這就剛到了房廊下,打眼一瞅一個紅衣紅傘的小姑娘,漫天落雪里立在梅樹下,小臉玉雪一般,發(fā)絲墨黑、眼瞳神動,靜靜立在那看著什么。 孟淵看著就喜歡,真好看! 他傻傻往前一步,結(jié)果踩著滑雪,冷不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抬頭見她看過來,深覺自己今兒沒把鞋穿對,又丟了一回顏面。 她到了面前,將傘伸過來給他遮擋雪花,見他半晌沒動,想著或許傷著了。 顧不得男女之防,伸手給他,“怎么了?莫不是傷著了?能起得來嗎?” 孟淵屁股麻麻的,沒好意思跟她說,一把攥住她的手,極快的起身站的筆直,昂著頭,“哼,不過小小一跤罷了,男子漢大丈夫,豈會如此輕易被打倒?” 兩父子都不喜下人伺候,所以這回只帶了兩個長隨,都留在前廳那兒呢。 “對,您呀大丈夫,那現(xiàn)在可以說說,為何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