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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繭子、眼神神色波動,君瀾心知這都是軍中出來的好手。 除了孟家,還有誰有這樣的下人,如今新帝登基,皇子都在宮里頭養(yǎng)著,皇帝身邊是大內(nèi)高手,不是這樣的。 君瀾眼眸不動,神色平靜,這樣一算,那就只剩下南郡王了。 南郡王同樣驍勇善戰(zhàn),一直鎮(zhèn)守西北,只是頭兩年因為先帝去世,這才不得不進(jìn)京,由此被新帝留在了京都,遠(yuǎn)離自己的老巢。 據(jù)說南郡王進(jìn)京,帶了五百精兵,如今圣上也不愿把人逼急了,因而除了不讓人回封地,別的也沒有多加約束。 這南郡王倒是極為聰明,從不與任何朝臣結(jié)交,留在這也十分爽快,成日里闖花街逛柳巷,左擁右抱,還直言京都奢華,西北苦寒,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君瀾那時聽聞,便知南郡王此人,心有大志,且對他這般行徑還算佩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他能舍棄名聲來讓皇帝放松警惕,可見不是個蠢貨。 這人為了清和和她這小女子過不去,不過是因為在他們這樣的男人眼里,女人也不過如此。他對清和有感情,自然,于他眼中,君瀾這種無趣的女子,能夠給他的小情兒帶來歡喜,那就是她的價值了,他不會想什么無辜,什么對錯。 忽而一笑,今兒不知是個什么日子,莫非是清和來了,所以蠻族來人,南郡王也來了。 丹香看了看守著門的人,就算面前來了姑娘,他們也是神色無波,周身都帶著殺氣。 “小姐,原來您是要來找大師啊?不過今兒還是算了吧,您看這些人,打眼就知道不好惹。夫人不是說了,明兒來嘛?!?/br> 大師? 君瀾眉目微動,神色仍自沉穩(wěn),只袖中指尖一捏。 她想,她知道她在哪了。 還算聰明,長息君子都讓她失了言語書寫學(xué)習(xí)之能,她也能混到如今的地位,還和南郡王搭上了,可見清和并非只有引人喜愛的能耐。 君瀾看著這禪院,眸光淡淡,輕笑道:“我本是見這會兒大家都在午休,想來碰碰運氣,誰知大師仍然繁忙,如此,那便明日吧?!?/br> 她再次轉(zhuǎn)身回到了禪房,進(jìn)門見丹香亦步亦趨的,她一笑:“行了,再無事了,下去歇息會吧?!?/br> 打發(fā)了丹香,她坐到桌邊斟了兩杯茶,推了推,“不請自來,喝杯茶再走吧?!?/br> 房中寂靜,君瀾自己輕抿著茶水,斂眉道:“又不肯走,又不愿喝茶,你便是在房梁上呆一夜,我卻是不會與陌生男子共處一室那么久?!?/br> “印璽在哪?”有人飄然從房梁落下,站在她身后將劍放在她頸間。 這人一身黑衣裹挾,臉都只露出一雙眼睛,只是聲音刻意壓低,看得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人前生并未出現(xiàn)過,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此生某些改變的緣故,不過能把印璽都丟了,這得多粗心蠢??? “你不是拿手里了嗎?”她十分鎮(zhèn)定。 這讓來人驚疑,他觀她只是中原的千金小姐,那些官宦之家的女子,眼高于頂,行為嬌弱,遇事都是尖叫暈倒,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 “少耍花招!我看過了,里面被調(diào)了包!你說不說?”那劍又逼近幾分。 “何必動怒?我不過是小小女子,那物什拿著也跟木頭一般無用。只要你回我?guī)讉€問題,我自然告知你印璽的去向,如何?” “你好大的膽子,莫非……你不怕?”那人忽的傾身過來,一手握住了她細(xì)弱的肩膀。 君瀾眸色沉沉,手中茶杯往后一送,一杯子熱水連帶茶葉便撲了他一臉。她最最,最最厭惡這樣威脅女子的手段! 那人冷不防被潑了一臉,君瀾抽出袖中的小匕首,身形從里側(cè)一轉(zhuǎn),帶動匕首順勢一下扎進(jìn)身后之人的腹部。 即便那長劍還架在脖子上,她也面無懼色,眸光大綻。 那人身形一顫,手上跟著一抖,這女兒家膚色細(xì)白,那玉白小手連一點薄繭都沒有,扎人的一瞬間卻是十分鎮(zhèn)定,手都沒有顫一下。 這匕首開了槽,君瀾握著把,抬眸與他對視,十分冷靜而淡然:“如今,你我各自手持利器,你血流不止,我有印璽在手,若我死去,你定然是找不到它的!那么,你愿意回答問題了嗎?” 這人愣了半晌,萬沒想到,一開始可是他占盡上風(fēng),對方小命都在手中,這怎么轉(zhuǎn)眼間就形勢急下了? 第61章 君瀾 “這印璽乃是蠻族大君所有?!本秊懙馈?/br> 男子黑布下的額頭微蹙, 他說了印璽,是多年習(xí)慣, 一出口就暴露,但是可沒說是蠻族所有,這時代異族不少,他沒想到,這女子連蠻族文化都了解。 此時這人一手緊按匕首兩邊, 盡力減緩血流的速度,黑布下的面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 君瀾手依然握著刀把,跟著道:“如今蠻族大君是誰?” “巖多木?!蹦侨送鲁鲎盅邸?/br> 君瀾神色不變,巖多木是蠻族老大君, 通過以前了解到的, 今年都得五十多了,也就是說,巖奇牙還沒上位? “蠻族內(nèi)亂多久了?”想了想, 她又問。 男人愣了愣, “半載。” 蠻族大君印璽出現(xiàn)在靖朝境內(nèi),這人雖然藏得嚴(yán)實, 可是口音和手腕邊緣露出一點青色, 明顯是刺青。他一定是個蠻族人, 帶著大君印璽亂跑,不用說, 巖多木要么是快死了, 要么是已經(jīng)被弄死了, 蠻族此時正在內(nèi)亂。 “如今蠻族最有實力和希望的下一任大君是誰?” “巖多臺。”那人語調(diào)微微遲疑,君瀾敏銳的察覺。 巖多木給兒子取與自己同輩的名字,可見巖多臺多受寵,說他是最有希望的大君似乎沒有毛病,但君瀾瞇眸。 “你撒謊!”手中毫不猶豫的加大力道。 “唔——”那人悶哼一聲。 “你說蠻族大君還是巖多木,又說蠻族內(nèi)亂已經(jīng)半載,如今下一任大君很可能是巖多臺,可是,最有實力的卻還在蠻族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你帶著印璽跑來靖朝,坐山觀虎斗,我看,最有實力和希望的,是你!”她語速加快。 “巖多木已老,內(nèi)亂四起,蠻族可沒有兄友弟恭,巖多木如今是否還活著都是兩說,巖多臺不一定最有實力,但或許最受寵,他是眾矢之的。你,又是誰?” 她心里已經(jīng)有底了,只是強制忍了情緒,她不能讓前生的仇恨控制自己,她要過好自己的人生,現(xiàn)在重要的是冷靜而非發(fā)瘋。 “我可不信會有人將一枚代表至高無上權(quán)利的印璽交給除他自己以外的人,敢問閣下,是蠻族哪一位皇族?” 男人面上的黑布都被汗水打濕,他目光閃爍,手已經(jīng)拿不穩(wěn)劍了,身子靠在桌邊強制撐著。 “印璽,把印璽交出來。”他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