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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新朝啊,內(nèi)務(wù)也基本廢了,光會打仗有什么用?糧草沒人征集,士兵的餉沒人發(fā),軍衣沒有,軍鞋沒有,武器沒人制造,你拿什么打?”君瀾看著折子,勸道。 孟淵何嘗不知,只是這些個人如今混不吝躲在府中不出,他能如何?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怎么坐到這的,那些大臣都是文人,哪里敢與你這樣蠻橫殺上來的對話,何況你如今的態(tài)度未明,他們?nèi)缃襁€活著,便已經(jīng)說明了想法。他們不是不能接受新朝,而是等著你的態(tài)度?!彼Α?/br> 孟淵手不老實,她坐在半邊龍椅上,側(cè)著頭和他說笑。 君瀾眼神瞟向他小心攏在肩膀上的大掌,孟淵假裝沒看見,故作正經(jīng)的催促道:“那你說說,要如何是好?” “你親自去請,往后只怕壓不住他們。你往后是皇帝,便要保證自己的威勢,不如我去吧,你不是說讓我為后?我也算能代表你的態(tài)度,還不算折辱他們?!?/br> 孟淵一喜又一怒,“你當(dāng)然為后,可是讓你跟那些老匹夫低三下四,我可不喜歡?!?/br> 特別是張丞相,還有他的兒子張?zhí)煳?,?dāng)年和他們都是同窗,與他算得上一句冤家對頭了。 “可你如今既然坐了這個位置,便要明白禮賢下士!帝王和將軍可不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君瀾拿指尖戳他。 他趁機(jī)握了指尖,湊到唇邊輕吻,“我只怕你委屈?!?/br> “陛下……”門外有人在喊。 宮里的人都機(jī)靈的很,比孟淵反應(yīng)還早,直接就叫陛下了。 君瀾急忙抽回手,紅著臉瞪他一眼,孟淵美滋滋的將手一收,把人在懷里緊了緊放開,這才一本正經(jīng)的站起身來,“進(jìn)來吧。” 來人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精致的牌子,進(jìn)門見了君瀾,一眼便不敢再看,心里對這位未來皇后的受寵程度更加咋舌,竟然坐到了龍椅上。 “見過陛下,見過祝姑娘?!?/br> 那人跪著高舉托盤,“回陛下,這都是禮部擬定的皇后封號,還請您與祝姑娘篩選?!?/br> “呈上來?!?/br> 那人躬身將托盤放在桌案,垂首退到門邊候著。 孟淵很心急,所以決定先稱帝封后,然后便帶兵御駕親征去助孟安收服蠻族,至于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都要等回來再辦,不然這一拖就得幾個月了。 君瀾去看牌子,“嫻,靜,雅,孝,仁,慧,純……”一個一個輕聲念給他聽。 孟淵眉頭蹙著,沒見滿意的模樣,她輕笑,“怎的,這是不滿意我?臉拉了這么長!” 孟淵急忙道:“怎會?只是這些都不好。” 君瀾挑眉,“不好?歷代皇后都是這些名號,哪里不好了?” “哪里好?歷代皇后就算如這些名號所說,可沒見幾個歡喜的?!?/br> 孟淵不滿,君瀾抬手去撫他的眉頭,“你又沒親眼見過,你又知道了?” “子鱗的孝純皇后不就是?十五歲嫁給了他,他呢?”孟淵并不忌諱提起前朝皇帝。 “這些都不要,便叫永珍!” 君瀾想了想,“永珍?何解?” “取永生珍寶,永遠(yuǎn)珍惜之意?!泵蠝Y看著她神色溫柔,“我的煙煙不需要賢惠大方,不需要溫婉貞靜,不需要嫻雅仁義,聰慧純善這些都不需要。你只要是我的珍寶就好了,我的永珍皇后?!?/br> 她抿唇一笑,眼眸忍不住燦然發(fā)亮,“好,便叫永珍了?!?/br> 這頭孟淵快速封后,然后君瀾出馬請出大臣們,他跟著又連下八道旨意。 封姜文瑜為皇太后,孟安為太上皇,又封了本家兄弟們,將此次追隨自己的孟家軍論功行賞,一通忙下來也是好幾天之后了。 待到一切落定,孟淵再次在朝堂宣布,他要御駕親征,和太上皇一起打蠻族去,待他走后,朝政事宜,暫且由皇后代勞,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可以準(zhǔn)備著,等他勝利歸朝一并辦了。 滿朝嘩然,皇后監(jiān)國? 不過皇城的血?dú)膺€在飄,他們也不敢多言就是了。 孟淵出征那日,君瀾帶著自己親手縫制的披風(fēng)為他系上,眉目深深。 “我等你回來?!弊罱K,她也只是道。 孟淵大手觸及她的面頰,將人裹到披風(fēng)里,小聲在她耳邊道:“煙煙等著,等著夫君征服整個天下?!?/br> “好?!?/br> “待到大勝歸來,我必策馬揚(yáng)鞭,娶你為妻?!边@一句前生的誓言,她還是聽到了。 他沒把自己當(dāng)皇帝,她也沒把自己當(dāng)皇后。 …… 兩年后,朝堂走向正軌,滿朝文武也習(xí)慣了皇后娘娘處理政事,前方頻頻傳來捷報。 景朝太。宗南武皇帝歷時半年,打下蠻族,蠻族大君巖奇牙俯首稱臣,年年上貢。 又一年有余,南武皇帝征服多個異族,擴(kuò)大中原版圖東至上原,南至文海,侵入草原。 歷史上中原版圖空前盛大,景朝成為當(dāng)時代最強(qiáng)大的國家。 后世流傳南武皇帝那首打油詩,最后一句今朝日日好,怕是南武皇帝早有野心,這才暗藏景朝之名。 姜文瑜和君瀾一早在皇城門外等著,歷時兩年,兩個女人的男人在外征戰(zhàn),她們在政治中也磨練的越發(fā)成熟。 姜文瑜因為時常擔(dān)憂丈夫和兒子,又不敢讓君瀾察覺難受,這些年老了不少,頭上都生了白發(fā)了。 倒是君瀾,因為實在忙碌,連思念的空閑都沒有。 打頭來的是孟安,沒見到孟淵,君瀾盡管知道他是沒事,但還是一慌。 孟安到了面前,三軍半跪,“臣等,見過太后,見過皇后娘娘?!?/br> “臣等,見過陛下,見過太上皇?!本秊懮砗蟮某甲右哺蛄艘坏?。 聲色震天,姜文瑜淚眼汪汪的看著丈夫,又堅強(qiáng)的抹了淚,把著他的手臂正要問話。 君瀾見過了孟安,跟著微微向前幾步,看向軍隊末尾的騎在馬背上的孟淵。 三軍中一條通道,兩人站在兩端彼此對望,君瀾一笑,心里對他要做什么有了猜測。 “昂——”馬兒一聲嘶鳴,上半身一仰,跟著就向著她直沖過來。 姜文瑜“呀”了一聲,那馬兒已經(jīng)近在眼前,君瀾不閃不避,含笑的眼神看著他。 孟淵與她目光對視,俯身一撈,兩人臉頰接近,呼吸幾乎都相融,他手穩(wěn)穩(wěn)的掌著她的腰,將她放在身前,徑直沖入皇城。 “哈哈哈哈,三軍將士與諸愛卿平身吧!”遠(yuǎn)遠(yuǎn)地只飄來他們?nèi)涡缘幕实圻@一句。 君瀾也沒掙扎,窩在他懷中假意取笑道:“已經(jīng)及冠的人了,當(dāng)了兩年皇帝,多年大將軍,還這么孩兒心性?!?/br> 他臉色看著是特意事先打理過的,只是仍是黑瘦了不少,看著也粗糙許多,倒是更加精神了,眼睛尤其發(fā)亮。 見她含笑看過來,他將人緊緊抱著,狠狠在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