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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愛,肆無忌憚。 【你看,你其實不是欲望,你只是難過,寂寞,痛苦,壓抑,你快要瘋魔,所以你想要一個人的懷抱,可你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裴垣卿?!?/br> “沒有!我沒有!”她揮袖掃落了整個書桌的東西。 第181章 顏溪 “娘娘,不好了娘娘!”丹香沖進了殿中。 顏溪正在與幾個管事的說話, 明日就是夷國進貢, 今兒宮里各處都在張羅, 萬不能墮了臉面。 “怎么了?慌慌張張做什么?!彼催^來。 “丹桂給賢妃娘娘抓住要送去刑房,被十二皇子攔了, 還有赫親王跳出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鬧到皇上跟前了!”丹香急道。 顏溪筆下一停, “賢妃?” 她本來念在都是后宮里頭不見天日的女人份上, 不想與她計較, 所以只是叫丹桂躲了她, 倒沒想到她還自己撞上來了。 后宮女人你爭我斗, 說白了還不是老皇帝的風流債,他既然對先后一片情深,何必還納那么多女人, 兒子女兒早就一大堆了,還有誰沒事逼著他娶。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你們著手安排吧,務必盡善盡美, 大家努力這么久,無非就是為了明日, 別在最后關(guān)頭出岔子, 下去吧?!彼?。 跟著看向丹香, “愣著干嘛?擺駕。” 等到顏溪下了轎攆的時候, 側(cè)面裴垣卿帶著一隊禁衛(wèi)正好也往過來走, 他遠遠看見她便是一愣,顏溪搭著丹香的手,臉頰微微一側(cè),跟著又毫不停留的進門了。 一踏入殿內(nèi),不僅丹桂跪著,裴絕期和裴祈都跪著,賢妃坐在一邊,淚水漣漣的模樣。 賢妃今年年過三十,膝下有一子,排行第八。 “臣妾見過陛下?!彼斚刃卸Y。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辟t妃行禮。 “賜座?!被实圻€算知道給她面子。 “多謝陛下?!鳖佅h首,“臣妾方才正在處理明兒夷國的事呢,這就聽人說皇兒出事了,到底身為母親,便過來看看?!?/br> “瞧瞧,皇后不愧為母儀天下的女子,咱們這些嬪妃是比不上,如此愛護孩兒,消息知道的可真是快?!辟t妃擦擦眼淚,斜眼道。 “哪里,賢妃同樣是母親,自然理解本宮的?!彼?。 “皇上,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丹桂怎么也在這?”她茫然道。 “讓這奴才自己說?!迸d武帝須發(fā)皆白,精神不大好。 “回稟皇上,皇后娘娘,賢妃娘娘,赫親王,十二皇子?!钡す鹨灰环A了,“早間十二皇子去學監(jiān),那塊兒陛下賞的羊脂白玉刻寒梅的玉佩忘記帶了,殿下最愛那個,奴婢瞧見就急忙給送去,不想半路遇上了賢妃娘娘,娘娘當時正下轎攆,腳下不穩(wěn)快要摔了,好在被身邊的奴才婆子們接住了,然后……然后就說是奴婢沖撞了娘娘?!?/br> “求皇上開恩,奴婢不是有意的?!钡す鹫f著叩頭。 “好大的膽子,你那意思,是本宮自個兒站不穩(wěn),借機發(fā)作你唄?”賢妃柳眉倒豎。 “賢妃稍安勿躁,年紀大了,還是少發(fā)脾氣,對身子不好。”顏溪輕笑一聲。 “你!”賢妃一噎。 “期兒,你來說說,怎么你也跪在那兒了?!彼?。 “父皇母后,孩兒當時正巧看見玉佩未帶,便想折返回去,就碰上了丹桂和賢妃娘娘,知道始末之后,便為丹桂求情,畢竟此事因孩兒而起,男子漢大丈夫,要負起責任來?!彼槐菊?jīng)的道。 興武帝就喜歡他這認真的小模樣,當下精神都好了幾分,“還是朕的兒子會說話?!?/br> “要說此事,不過是一場虛驚,到底是不是丹桂沖撞,也是賢妃你一張嘴說出來的,旁人怎么知曉,為著這么個事鬧到陛下面前,賢妃啊,你這肚量,委實小了些,雖說本宮才是后宮之主,可你也是四妃之一,理應做個表率,這樣小氣,可是不行的?!彼郎販厝崛?,好一頓損。 “呵,皇后娘娘說得輕巧,誰不知道丹桂是你的左膀右臂,你為自己人說話,本宮能理解。只是本宮受的委屈,便因著本宮未曾受傷,就可以不算了么?” “咦,原來賢妃知道丹桂是本宮的左膀右臂呢?!鳖佅p笑。 “那娘娘要丹桂如何?”她神色平靜,眸子沉下去。 “這等賤婢,果然不是宮里教養(yǎng)的,皇后帶進宮來的,實在該好好教導才是,如今可不,闖下了大禍了,為免往后再給娘娘添麻煩,本宮只能做這個惡人了,拖下去,杖斃?!彼糁佳郏t唇開合間便要取人性命。 顏溪指尖勾著大袖,權(quán)力啊……權(quán)力,你可真是個好東西。 “那敢情好,賢妃娘娘的乳母方才沖撞了本王,正好一并拉下去,不過本王不要她杖斃,拉下去梳洗梳洗,也就是了。”沒等顏溪再說,裴祈忽然道,笑嘻嘻的。 顏溪一愣,看向他,她這會子一心想著丹桂,真沒打算理會他的。 裴祈回看她,沖她安撫一笑,顏溪眉目輕閃,微微側(cè)首避過。 刑房的梳洗乃是十大酷刑之一,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住,不要說賢妃那養(yǎng)尊處優(yōu)已經(jīng)五十多的乳母了。 “娘娘救命!”頓時,那老太太就自賢妃身后站出來了。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顏溪故意道。 “回稟皇后娘娘,方才賢妃不是說丹桂沖撞了她嗎,本王想著,這有理呀!可萬沒想到,她身邊這老奴才,本王本是路過,這老奴才一聲呵斥丹桂,哎呀呀,那可是石破天驚,本王冷不丁被一下沖撞,頓時覺得頭發(fā)暈,好在吉人天相,身邊小高子扶住了本王,不然你說,今兒可不得了。那這本王能饒了她么?一定要好好罰!”裴祈煞有介事的道。 “胡說,赫親王真是紅口白牙,張嘴就來,曾嬤嬤當時離你可得有一丈遠,能怎么沖撞你!”賢妃冷道。 裴祈勾起半邊唇角一笑,見顏溪頷首跟著笑了,這才道:“瞧瞧賢妃說的這話,當時這丫頭離您可得兩丈來遠,都能沖撞了您,一丈又算什么呀?!?/br> “你們還愣著干嘛,這兩個奴才沖撞主子,一并拉下去!”裴祈道。 “娘娘,賢妃娘娘!”乳母淚水漣漣的祈求著。 賢妃頓時心如刀絞,這時代乳母可比親娘還管用,自小伴她長大,閨中和出嫁都跟著,無條件幫她做一切,失去了這么個親人,她哪里舍得。 “慢著,”她急忙道,跟著又嬌滴滴的看向不自禁瞇著眼打瞌睡的興武帝,“皇上~” “您可得給臣妾做主呀。”她哭訴道。 “這是怎么了?”興武帝又問了一遍,賢妃嘴角一抽。 “求父皇饒了丹桂吧。”裴絕期十分上道的跟著裴祈演起了雙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