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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要瘋,韓星辰眼見著已經(jīng)這樣了,反正她快回美國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大著膽子說:“邵軒就是比你好!你就只會欺負(fù)我。你總是吼我,你說我丑,說我胖,說我笨,說我傻……” 你還不許我喜歡你。 最后一句話,打死她也不敢說出口,光是前面這些,就足夠傅予求的小宇宙燃燒一百次了。 車?yán)锸桥S的燈光,車外是路燈一片昏黃,那淅淅瀝瀝的雨聲,成了寂寞的夜里,唯一的伴奏。 他一時之間,竟無從反駁。 他只是看著她。 她垂下的眼簾,因為緊張握得骨節(jié)發(fā)白的拳頭,扎的略微凌亂的丸子頭,白到發(fā)光的肌膚…… 傅予求的心頭,忽然一顫,喉間不自主的一動。 他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臂。 韓星辰一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被扯到了他的懷里。 她的臉,對著他的胸膛。 他的一只手,在她的腰間;一只手,扣著她的五指。 依舊是熟悉的薄荷味。 清新的像初夏的風(fēng)。 他很久沒有動作,久到韓星辰快從僵住的動作里掙脫出來。 傅予求輕笑,在她腰間的手,慢慢上移,到她的脖頸處。 他的手有點(diǎn)涼,引的她渾身一顫。 她抬頭,看他的眼睛。 那么近的距離,以至于,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她自己。 那么慌張的自己。 而他…… 他在笑,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嘴角,都在笑。 傅予求低頭,輕吻她的唇角。 如果能一生一世,會有多好。 她閉上眼,那瞬間,腦海里忽然響起那日在小鎮(zhèn)放花燈時打更人的歌謠。 “再拜陳三愿——” “一愿郎君千歲——”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歲歲長相見——" ☆、第十八章 那晚后來,傅予求和韓星辰都沒再講一句話。 韓星辰不知道傅予求尷不尷尬,反正她很尷尬。 李叔好像有察覺到什么,所以也沒多問,韓星辰真是謝天謝地。 那只是一個一秒的吻,吻過后,他什么都沒說。她不會自作多情、自以為是,覺得它代表了什么。 可能,他只是一時恍神了。 韓星辰洗完澡,擦了擦鏡子,看著里面的自己。不漂亮,不可愛,有點(diǎn)嬰兒肥,沒有性感的鎖骨,也沒有傲人的身材。 而他是誰? 他是傅予求,喜歡好看的臉蛋、美胸大長腿的傅予求,視顏值為生命的傅予求啊。 他怎么會喜歡韓星辰。 她用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軟軟的、燙燙的。 鏡子里的韓星辰,紅潤的臉龐透出一絲蒼白。 第二天韓星辰在午餐的時候碰到了孟綺夏。她是個模特,有多紅韓星辰不知道,但是她在醫(yī)院的時候通常極少戴口罩和帽子,想來不是演員、歌手,能認(rèn)出她的人不多。 孟綺夏拿著自己精致的飯盒坐到韓星辰旁邊,還大方地與她分享。 “我們家阿姨做的,手藝相當(dāng)好,年年很中意的。” 韓星辰看了看飯盒里,有魚有蝦,還有雞胸rou,蔬菜蔬果一應(yīng)俱全,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她說:“你太客氣啦,你自己吃就好?!?/br> 她對昨晚的事耿耿于懷,總覺得自己虧欠了孟綺夏什么。其實這是事實,畢竟,孟綺夏和傅予求是公認(rèn)的一對,哪怕昨天主動的人,是傅予求。 孟綺夏笑笑,冷硬的面部輪廓因為那個笑容緩和了很多:“你才不要客氣。你總是來陪年年玩,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韓醫(yī)生,你真是個特別敬業(yè)的人?!?/br> 聞言,韓星辰愣了愣。這么一頂高帽子扣下來,她著實有些承受不住。 孟綺夏看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趕緊說:“好了好了,別謙虛了。我說真的,自從有你陪著年年,她乖多了,也變得更勇敢了?!?/br> 韓星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是啊,年年更乖了。因為自己承諾她,一定會陪著她,把病治好。 可是最近,她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踐行這個諾言。 張芮去了自己母親家住,給韓星辰發(fā)了一個短信。這算是她主動示好了,這是從未有過的,韓星辰不免有點(diǎn)受寵若驚,趕忙給張芮打了個電話,讓她路上注意安全,天涼了多穿多小心感冒。 隔著電話,張芮忍不住笑了出來:“得了,我知道你心虛著。反正我在國內(nèi)還有點(diǎn)事,你的Uncle James說過段時間過來一趟,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回去。你時間還夠。” 韓星辰樂壞了。這件事讓她意識到,原來母親這樣的人,也是可以被說服的。 Skype視頻的時候,謝輕語和她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彼?,嘆氣,“哎,你又要晚回來了??磥硪稽c(diǎn)都不想我?!?/br> “抱歉啦,都趕不及給你過生日了。”韓星辰一臉愧疚,“不過禮物我早就買好了,上個禮拜就寄出去了,你應(yīng)該馬上能收到了?!?/br> 謝輕語一臉懵逼:“買好了?今年你不打圍巾了?” 謝輕語的驚訝是有道理的,以往每年生日,韓星辰都會給她親手織溫暖牌三件套——圍巾、手套、帽子,裝在一個名牌包包里,簡直太完美。 “來不及了,第一條都沒打完?!?/br> “你給誰打?” “我和你說過了啊。我新認(rèn)識的朋友,邵軒。” 邵軒發(fā)燒了,喉嚨里火燒火燎,身上一陣?yán)湟魂嚐岬?,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他的所謂“女朋友”一大早就出門約閨蜜喝茶唱歌逛街了,形同虛設(shè),起床的時候連他這個枕邊的大活人發(fā)燒了都沒發(fā)現(xiàn)。 邵軒覺得,自己可能需要換一個女朋友。 凄涼的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想喝杯水,都找不到人倒。 本來家里有兩個傭人,做了也有一兩年了,可是他這個女朋友喜歡雞蛋里挑骨頭,住進(jìn)來不到三天,兩個人都被她辭了。 再后來應(yīng)聘的人,都被各種嫌棄,辭退前全部都大吵過一架,無一例外,到最后家政中 心都要把他們列入黑名單了。 邵軒也是服氣的很。 他想想這草蛋的日子,還不如在醫(yī)院躺著呢。 邵軒是個能折騰的人。一住院恨不得全宇宙都知道,傅予求收到他N條短信急呼,說的嚴(yán)重程度都快讓他以為邵軒要掛了。 明明只是季節(jié)性感冒發(fā)個燒而已。 傅予求在家曬了兩天太陽了,這會兒百無聊賴,拿起車鑰匙,想著那就去看看這小子吧。 沒想到的是,和韓星辰撞了個正著。 邵軒住的是私立醫(yī)院的VIP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