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老八和碧苓私下相交十分隱秘,因為一場分手才鬧了出來,和好之后就該恢復原狀。非要傳什么信?碧苓只是識字而已,不可能與老八琴瑟和鳴,傳的什么?這種事本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卻偏偏要留下你。依我看,只能是那個接頭人在作祟?!?/br> “……哥,你,你是說九……” “這么個與眾不同的小丫頭,很有可能讓他起了玩心。他想逗你,自然是離得近好些?!闭f著,林偵低頭看著懷里,“是不是?” 哥哥這一問,問得沐芽愣愣的,想起每次見面的屈辱,想起那首艷//詩,再想起那張狡黠壞笑的臉,沐芽心里騰地躥起一股小火苗,混蛋混蛋混蛋??! “如果真是這樣,倒還好。” ????沐芽驚訝,“這還好?。扛?,他欺負我呢。” “我見過老九,隆德帝教子甚嚴,我相信老九再頑劣也絕不敢真的玩弄你、傷害你。我擔心的是第二種可能?!?/br> “是什么?” “尚服局是女官的所在,皇子們從來都避嫌,只身前往傳到皇父耳朵里不是好事。老九雖然喜歡玩鬧,卻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不該單單為了逗弄一個小宮女這樣引人口舌。既然去了,就有去的道理;既然敢公然與三公主搶人,就更有‘搶’的道理,這個道理不會簡單。芽芽,你好好想想,你我見面、傳信是否還有別的人知道?” “什么??”哥哥說得很平靜,沐芽聞言卻驚出一身冷汗,連哆嗦都顧不得,“你是說他知道咱們?不應該吧!哥,雖然我和王九常見面,可人們都知道我們以前在浣衣司做活兒,怎么能……” “是不應該?!绷謧傻溃翱赡闵砩献钪匾拿孛芫褪俏?。如果這是唯一的解,怎樣匪夷所思都不能忽視它?!?/br> 哥哥的話是對的,沐芽蹙了眉,她是這座皇宮里最低賤的小宮女,即便九皇子再壞、再想玩弄她,也不至于當著袁尚服的面與三公主搶人,將這點子痞心思露在人前,更何況……“呀??!” 沐芽忽地失聲叫了出來,林偵問,“怎么了?” “那棉襖!哥……”沐芽急得語無倫次,“碧苓知道那件棉襖!頭一天她就收走了。我,我竟然忘了!今天,今天她還問起來是不是七殿下的。我,我一直覺得她并無惡意,只是在保護我。更何況,除了這個她沒有任何別的證據(jù),而且八皇子的事她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備,不應該還有精力和閑心來管別人吧?” 林偵聞言,緊鎖眉頭,輕輕吁了口氣,“她不需要有惡意?!?/br> “哥……”沐芽眼前又見那雙眼睛,那雙狡黠壞笑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太蠢,居然會蠢到以為他真的是在逗趣,不由得就害怕起來,“哥,如果真是這樣,他,他是想干什么?” 林偵沒有答話,好一刻才緩緩道,“我不知道?!?/br> “嗯?”沐芽有些愣。 “假設他真的以為七皇子與小宮女有jian//情,再假設他很討厭這個皇兄、甚至曾有結怨,那他只需稍稍推波助瀾,此事就會敗露,惹龍顏大怒,七皇子即刻就會重鎖監(jiān)//禁??善@個小宮女又知道老八的事,這種情況下,他的選擇不多,要么放任不管,隨此事自生自滅;要么他和老八不得已之下對此事暗中保護,以免大家暴露??伤麉s選擇如此明目張膽地插手?!?/br> “哥……”沐芽緊緊抱著哥哥,蜷縮在他懷里,她害怕,從沒有如此害怕。 林偵心里突然沒了底,謎團在他的言語之中漸漸露出了端倪,很顯然老九已經(jīng)放棄了讓芽芽為老八牽線的用處,調(diào)到身邊,針對的只能是她和自己。芽芽是個絕不可能和皇子有任何結果的小宮女,身份還不如碧苓,他的針對只會讓她身心俱傷;如果針對的是七皇子,這一次老九歪打正著把對了脈,握住他的把柄,握住他的痛處,對他們的傷害更難估計…… “哥……” 林偵低頭抱緊了懷中,怎么辦,現(xiàn)在究竟該怎么辦…… …… 深夜。 竹梆敲過了四更,冷風呼嘯,肆虐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卷起白天喧囂的塵埃吹得干干凈凈。 京郊北一座七進的院落,背靠萬壽山,緊鄰御西湖,僻靜幽處鋪開青磚灰瓦,浩蕩的氣勢,沒有半點顏色,透著壓人的肅穆與威嚴;門外兩只青石獅,兩只雕花上馬石,燈籠高挑,清冷的光照著門匾,上書:敕造鎮(zhèn)國大將軍府。 整座院落寂靜無聲,偶有上夜的燈火在風中搖擺,讓這一院的酣睡更加深沉。宅邸深處,一個四合小院燃著燭光,房前兩株紅梅花枝猶在,黑暗中清香殘留;房中環(huán)壁皆書,一張大紫檀案旁坐著一個身型魁梧的人,披衣夜讀,燭燈里發(fā)須白如冷雪,梳得十分齊整,雙目炯炯有神,此人正是大將軍秦毅。 吱嘎,門輕輕推開,彎腰進來一個人,俯身回稟:“主子,人來了?!?/br> 案前人并未抬頭,只吩咐道,“進來吧?!?/br>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人悄聲進來,跪在地上,“奴才叩見大將軍?!?/br> “說吧?!?/br> “回將軍,沐芽姑娘自年前被調(diào)到了司衣司,奴才一直暗中關照,姑娘手腳勤快,不多口舌,一直相安無事。”黑衣人恭敬地敘述著,“可今兒后晌,先是三公主來調(diào)她去伺候七殿下,正遇上九殿下也來調(diào)人,兩位殿下打了個小賭,隨后喚了姑娘來,姑娘跟了九殿下?!?/br> “哦?” 秦毅抬起了頭,“你是說亦洛去給奕楨要人,后來被老九截了去?” “是?!焙谝氯藨?。 “老九可說為何要調(diào)她?” “回將軍,九殿下只說是姑娘原伺候過尹妃娘娘,覺得伶俐,故而調(diào)她到跟前兒使喚?!?/br> 秦毅聞言皺了眉,“此事已然定下了么?” “回將軍,后晌司衣司就將姑娘的帖子提交了敬事房,已然定下了。” 秦毅輕輕吸了口氣,緩緩吐出,“那只好如此了?!?/br> “將軍,”黑衣人斟酌了一下道,“姑娘在浣衣司安置了兩年,這一來是否調(diào)動得有些快,會不會事有蹊蹺?” “靜觀其變?!?nbsp;秦毅吩咐道,“安排一個人放到老九身邊,不需做什么,看著她就好?!?/br> “遵命?!?/br> 黑衣人悄聲退了出去,秦毅隨著走出房門,微弱的燈光里看著窗前的紅梅,輕聲道:“天意難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夠多吧?^_^ 謝謝親愛滴道,雷雷收到! ☆、開工北五所 二月春風似剪刀。 作為一個死硬的理科生,詩詞那微妙的意境沐芽從來就沒有真正體會到過,誰知世界原來還可以這么轉(zhuǎn),轉(zhuǎn)到一個只需要語文的地方,每天的夢話都帶著古味,現(xiàn)在冷水里泡著又深切體會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