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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雪蓮做的引子,對他就有效。 曾經(jīng)聽聞西南王如何如何本事,從未親眼得見,這一回真是見識了。以前在家膩在媳婦兒身邊,凡事不cao心,眼里心里只有她,這一離開到了邊關(guān)陣前,氣定神閑地養(yǎng)病、看書,跟蘇日勒聊天,根本也不見他關(guān)心媳婦生了沒有,鬼門關(guān)過不過得去,仿佛根本沒這么個人。 真是大丈夫。 “姐夫,你昨兒夜里究竟和蘇日勒談得如何?”看他吃著奶茶看著書,真是悠閑的午后時光,林偵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蘇日勒白天忙,夜里一回來就來看江沅,說是訪病卻又不肯旁人在跟前,林偵總覺得不對。 江沅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叫大汗好歹就聲‘姐夫’,怎能直呼其名?” 也是口不擇言,只是在江沅面前,林偵也不想掩飾心焦,不耐道,“那兩位姐夫究竟談得如何?” “談得好啊?!?/br> “怎么個好法?究竟退不退兵?” 這慢條斯理打太極真急人,林偵正追問,身后簾子打起,一股雪涼帶進(jìn)了二姐亦沁,雪地里她的衣裳都是白的,今兒倒單薄,像是剛從自己帳里跑過來,沒有大氅,只一聲銀白的綢袍,面上難得喜滋滋的,手里拎著一雙小馬靴。 “快來瞧瞧,如何?” 兩個大男人看著桌上這雙巴掌大卻極精致、鑲金帶玉的小馬靴,面面相覷。亦沁笑,“這是給我小外甥的見面禮。原是撒布王公的大妃給我的,我留著何用?正是不知怎樣,可巧兒亦洛要生了,這不是現(xiàn)成的么?你們來的那天晚上我就派人去大營取,這才將到。” 江沅聞言忙道,“多謝大妃,只是,如此貴重這如何使得?” “你呀,還真是禮數(shù)正!”亦沁白了他一眼,“我與亦洛還能分得這么清?!?/br> 這幾日也被這位jiejie奚落慣了,江沅笑笑,“那多謝二姐?!?/br> “這就是了?!?/br> 林偵在一旁看著倒覺有些異樣,撒布王妃送這個給二姐是要應(yīng)有子的吧?怎么說她留著沒用?三年和親,雖說她與蘇日勒不及三姐一對膩歪,可林偵瞧得出這也是個霸寵的主兒,怎么這么久也沒孩子? “舅父覺得如何???” 亦沁問過來,林偵抬手撥弄一下靴口那只插匕首的小暗袋,“jiejie怎么知道是兒子?” “我夢見的。” 林偵笑著白了她一眼,起身往小藥爐邊斟了一盅奶茶遞過來,“暖暖身子吧?!?/br> 亦沁正要接,忽地一蹙眉,“怎的這么腥?就說你不會燒奶茶?!?/br> 林偵被斥得莫名其妙,這哪是他燒的?只是人家端了來,他給倒了一盅。 “快拿開,聞著真惡心?!?/br> 林偵還不及端開,就見亦沁捂了嘴一陣泛嘔。林偵驚得瞪大了眼,看江沅,江沅也正盯著發(fā)怔,兩個男人對看了一眼,林偵俯身一把握了亦沁的手腕子。這么成熟的脈象,一眨眼的功夫,林偵噗嗤笑了。 一看林偵笑,江沅也笑了。 “不去給我化些冰水來解嘔,你兩個笑什么??” 江沅拱手道,“要給大汗道喜嘍?!?/br> …… “亦沁!亦沁??!” 一聲聲喚,雪地上大皮靴子壓得嘎吱嘎吱響,一把打起簾子,那人大步進(jìn)來,帶著一股強(qiáng)勁的風(fēng)雪。 亦沁正縮在床頭獨自發(fā)呆,看他進(jìn)來,肩上的襖滑落,人怔怔的。 “快讓我瞧瞧!” 冰涼的大手握了她的肩,亦沁一個哆嗦。 “哈哈……” 他笑,驚天動地。 “混賬丫頭!你總算懷了老子的種了!” “還沒做準(zhǔn)呢……” “什么沒做準(zhǔn)??三個隨軍大夫都能把錯脈?看我不剁了他們!” “哎呀!你嚷嚷什么??”亦沁忽地一陣心煩,甩開他的手,“哪里就準(zhǔn)了?前些日子剛有的月事呢!肯定不是!”說著,人就往床角縮,“我明兒就回大營,大營的大夫……” “還想找阿古拉?” 一聽這三個字,亦沁狠狠一愣,看過去,他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得一片漆黑。 “你……” 一個字吐不完整,大手一把就將人拖了過來,小雞一樣牢牢箍在懷里,低頭,輕輕咬在唇邊,“你好大的狗膽,敢背著我喝避子湯?” “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半年前。” ?。恳嗲咝睦镆缓?,“所以,這半年……”她喝的是什么? “哼,”蘇日勒冷笑,“我不管你在我身邊究竟是何目的,可我的女人敢不要我的種,我絕不輕饒!” 得知她背著他吃藥,蘇日勒大怒之下險些沖進(jìn)帳中將她的小腰一把撅折,飛身上馬沖進(jìn)狼群,殺了痛快才算緩了些。極傷身的涼藥,傷得她的小身子來一次月事像死過去一樣,他暗中派人給她換了養(yǎng)身的湯藥,精心調(diào)養(yǎng),足足半年才算養(yǎng)了過來,聽聞她有孕,他欣喜若狂,誰知,這一盆涼水澆得他透心涼! “既然知道,我也不必瞞你了。這孩子我不要。我回大營,打掉?!?/br> 將才的震驚只給了她一點點的怕,瞬間就復(fù)了平靜,一句話說出來,徹骨的寒意。 “王八羔子??!”蘇日勒氣得臉色鐵青,“你是不是想死?嗯??”說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說??!” “你掐死我吧!掐死我,我也不生!” “哼,”看著眼前覆了寒霜的小臉,美得不可方物,氣得他渾身冰涼,好一刻蘇日勒冷冷哼了一聲,“掐死你?太便宜你了。打今兒起,一時一刻你身邊都不會再離人,我要看著你生,生下來……” “我不!我不?。∥也灰?!” 他的狠話還沒說完,她突然失聲叫起來,仿佛他描述的是烈火地獄,嚇得渾身顫抖。蘇日勒一愣,眼看著她眼中滾出兩顆淚珠兒滑下她的小臉落在他手上,熱熱的。她哭了,她竟然哭了。這個女人從來沒有淚,哪怕就是把她一個人扔在荒山上喂狼,她也沒有哭過…… 心像被狠狠刺了一刀,蘇日勒將她勒緊,“亦沁!亦沁!!” “我不……我不生……” “告訴我,究竟是為何?這是為何?!” “蘇日勒……蘇日勒……” 她的淚像開了閘的水,淹得他心亂如麻、六神無主,“你是不是要急死我??說?。 ?/br> “你……你……” “嗯??” “我大肚子……你就有旁人……我,我……我還生他做什么……” 哭聲中語無倫次,蘇日勒聽了半天也不敢相信耳中所聞,想笑,又恨,大手探下去狠狠捏了一把她的rou,“渾丫頭啊,你,你是怕我不要你??” 她只管流淚,像個受了大委屈的孩子,看得蘇日勒真真是恨,“怕我不要你,寧愿死,也不愿給我生孩子?”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