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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苗子。而且對比起他偶爾不懂事的初然來,原程顯然要穩(wěn)重很多。他平時工作忙, 他也會替他把那丫頭和顧家臭小子看管的很好。 因此,不管哪方面來說,原程這孩子, 他很滿意。 只不過,他家兔崽子看起來喜歡這小子喜歡的緊, 原程這小子又是個悶葫蘆的性子, 不知道她以后會不會吃虧。 想是這么想,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清了清嗓子,老初拿出嚴父的架勢來,“你們快高三的人了,學習為重,其他事等你們考上大學了再說也不遲?!闭f到這兒, 他問, “明白我的意思嗎?” 原程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原本他是打算畢業(yè)后再跟初然說的,可中間出了點兒“意外”, 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 不過,他現(xiàn)在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因為有初然在身邊。 眼下, 峰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不反對他倆在一起這點他很開心,但現(xiàn)在讓他跟初然保持距離, 他恐怕已經(jīng)做不到了。 習慣了每天與她牽手,每天摸一摸她毛茸茸的腦袋,每天跟她說一次“晚安”,每天都用行動告訴她“他特別特別喜歡她”。 有些事,一旦成了習慣,就很難糾正過來。 初然,儼然已經(jīng)成了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成了他生活中必然的習慣。 見他半天不回話,臉上也沒有絲毫糾結猶豫,擺明了清清楚楚的寫著“我不會跟然然分手”幾個大字。 這小子一旦認定了什么,那就是死理兒,你怎么說也是說不通的。 這點,跟他家兔崽子一模一樣。 嘆了口氣,老初突然想抽支煙。 什么時候,兩個孩子都長這么大了呢? 從書房出來,原程就看到初然一直在樓下走來走去,焦急的等著他。看到他后,她眉眼間都是喜色,也不知道樓下的顏姨調(diào)侃了什么,她臉紅了一陣,就跑了出去。 沒一分鐘,他收到了短信。 她在門外等他。 “我爸跟你說什么了?”初然有點擔心,她怕他爸讓她跟原程分開,“他肯定是看出我們之間有什么了,怎么辦?你是要跟我戰(zhàn)略性分開嗎?還是——” 話說了一半,剩下的被原程捏了回去。 被原程捏住嘴巴,初然嗚嗚呀呀的說不出話,便拿眼神瞪著他,讓他松手。 好不容易止住了她的話茬,原程決定先捏上一會兒。她之前話可沒這么多,見了他連嘴都不敢張的。 在被她不輕不重的捏到手臂時,原程才緩緩放手,“現(xiàn)在能先聽我說了嗎?” 活動了一下嘴巴,初然不滿,“有話你就說呀,嘴都被你捏變形了?!?/br> 抬手在她唇上輕輕按了幾下,原程垂眸歪頭問,“這樣的話,形狀恢復了嗎?” 無意間又被他耍了流氓,初然在他小腿肚上踢了一下,扭過臉,小聲嘟囔,“流氓!” 沒聽清她說什么,但透過她的一舉一動跟月色下帶著紅暈的臉頰,原程也猜到了。 他輕笑一聲,若不是里面有峰叔和顏姨在,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兒揉在懷里。 “峰叔他不反對我倆在一起,但前提是我們不能因為目前的關系而影響學習?!痹痰?。 初然用了足足三分鐘才把思緒拽到這事兒上,她半信半疑道:“我爸跟你在書房都快一個小時了,就說了這么一句?” 頓了一下,原程點了點頭,“峰叔說了很多,但我總結的這句,是重點?!?/br> 老初確實說了很多,從初然出生說到現(xiàn)在再聊到將來。 “我就這么一個閨女,就算她在別人眼里再不好,那也是我的寶貝疙瘩?!?/br> “打小我跟她媽就離了婚,之后我又因為工作疏忽了對她的照顧。這丫頭雖然什么都不說,但我知道,她心里對我跟她媽多少還是懷著恨意的?!?/br> “這丫頭大概是隨了我,愛逞強總惹事還不會說話,她大大小小的毛病一堆,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她的優(yōu)點我卻也能吹上一輩子。她比那時候的我懂事太多,總會顧忌我的感受,別人家里來了后媽,那都是天天鬧事,她不是,為了我這個不負責的老爸,她什么都愿意忍著愿意憋著?!?/br> “那丫頭心里裝了太多事,她不說,我卻也知道。我啊,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那個小兔崽子了?!?/br> “雖然現(xiàn)在說這話為時過早,但我還是想讓你明白,然然是我的心頭rou,她要是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你要是心里每個數(shù)兒,就不要給她希望?!?/br> 原程回答的很果斷很堅決。 他說,“峰叔,我也是認定一個人,就能也只能是她。雖然現(xiàn)在我的承諾對您來說可能太早聽上去有點不靠譜,但我還是會跟您承諾?!?/br> “我會把我有的沒有的所有好的,都留給她?!?/br> “請您相信我!” 從回憶里拉回思緒,原程把面前的人的羽絨服帽子一拉,扣在她腦袋上。他暫時不打算把今天莫名變成“見家長”環(huán)節(jié)的事情告訴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目標,有了想要的東西,他會竭盡所能的去幫她,這些事就等以后慢慢跟她講就好。 . 開學這天,地面上的雪都開始融化了,明明有太陽,氣溫卻比平時還要低一點兒。 出來的時候穿的有點少,初然縮著腦袋靠在窗邊,借不太的太陽取暖。 原程一進教室,就看到在角落里縮成一團的人兒。 看她只在衛(wèi)衣外面探了一件校服,原程眉頭擰在一塊兒,脫下自己的棉服給她披上,“怎么穿這么少?” 搓著手,初然有些犯困道,“我以為學校有暖氣?!焙罂戳搜凵砩洗蟠蟮暮谏薹澳憬o我穿,你怎么辦?” “我下面穿的多,你穿著,不用管我?!闭f完,原程把衣領往上一拉。 打著哈欠把衣服穿好,初然目光在原程凍的泛紅的手上盯了好幾次,最后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大家敘舊的敘舊,打鬧的打鬧,沒人往這看,便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給,給我手?!?/br> 明明在心里排練了幾遍,可以說的“理直氣壯”,卻在開口的那一刻,結巴了起來。 原程反應很快,跟她十指相扣后,找準了衣服口袋,塞了進去。 被他連貫的動作驚嚇到,初然發(fā)現(xiàn)原程越來越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寫了。先前牽手他還會臉紅,現(xiàn)在估計心跳都不加速了,而這些都只有她一個人還在做。 非常不爽的使勁捏了一下,在聽到身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時,初然心里才舒服了點兒。 她干脆的倒頭趴在桌上,沐浴陽光的同時,盯著原程看。她倒是要瞧瞧,他現(xiàn)在臉皮厚到了什么程度。 從一開始初然主動要握他的手時,就開始小鹿亂撞的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