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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卿看出這孩子的情況不好。天殺的,大冬天的,竟然全身赤.裸的被綁著。她探手摸過去這孩子渾身冰冷,還發(fā)著高燒。黎卿只能一直對他說話,她不能讓他就此昏迷過去。 “救我,救我?!焙⒆幽剜闹貜?fù)著這幾個字。 孩子忽然感覺身上多出了一件帶著體溫的衣服。那衣裳上包裹住他,暖暖的。 昏迷前,他心想,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派眼前的人來救他了嘛? 黎卿則是愕然發(fā)現(xiàn),她竟然可以碰到這個孩子?照黃博士的兩個時空理論,她不可能碰到這個時空的生命體??? 作者有話要說: 出場略顯凄慘的小男主~ 相依為命 雖不知為何能觸碰到這個孩子,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這孩子保持清醒。 “你能聽的到我說話嗎?別睡過去!”黎卿焦急的喊著。 無可奈何的是,這孩子仍舊陷入了昏迷。 黎卿忍不住將手探到他的鼻下。 還有呼吸!黎卿稍微松了一口氣。 黎卿將孩子抱起,發(fā)現(xiàn)他不光看著瘦骨嶙峋,摸上去骨頭更是根根分明,身子亦是輕的不像話。 她環(huán)視著陰暗的屋子,入目的只有發(fā)霉的床板、缺胳膊斷腿的木椅。她有些無措,這院子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懷里的孩子高燒不退,她也是兩眼一抹黑。無計可施,黎卿將這個孩子繼續(xù)放在這個臭味蔓延的屋子里。這屋子除了臭,只有那張發(fā)霉的木板床。除此之外,無任何雜物,更不要提保暖的棉被衣物。 黎卿隨身攜帶的小背包里醫(yī)藥品有4、5樣,研究所的人本著以防萬一,將想的到的藥品都準(zhǔn)備好了。只可惜背包空間有限,黎卿舍棄了很多。讓黎卿慶幸的是,她恰好把退燒藥留了下來。 只是,不知這退燒藥給古人用會不會有副作用,但是照目前這種情況也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 急急忙忙把退燒藥片塞進孩子的嘴里,也不顧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聽不聽的見她的話,她溫柔的說道:“想要活下去,就乖乖把藥咽下去……”反反復(fù)復(fù)念叨著,他咽喉一動,做了吞咽的一個動作。 黎卿掰開孩子的嘴巴,檢查著,發(fā)現(xiàn)藥已經(jīng)不見了,想必是孩子咽下去了。她終于松了口氣。 黎卿幫著這孩子松綁。松綁后,發(fā)現(xiàn)臟污的身子也不能掩飾他被捆綁后留下的紅印,黎卿邊看邊忍不住發(fā)出抽氣聲。 憐愛之心擋也擋不住,黎卿去尋了床棉被給他取暖,又去廚房找了干凈的熱水,給孩子擦身。 給孩子擦身的時候,免不了碰到身上的傷痕,但那孩子似乎已經(jīng)不覺得灼痛了,仍憑擺布。 但是,當(dāng)擦到下身,孩子昏迷中竟似有了知覺,開始弱弱的掙扎。黎卿還以為那里有傷,更是仔細(xì)小心的擦拭。這一下,卻讓她看直了眼。這孩子竟小小年紀(jì)被凈了身子。只見那小小rou丸上傷橫累累,但仔細(xì)看來,竟也是有些年頭了。但這孩子也不過六七歲,可見被凈身的時候,他更是年幼。 沒有人權(quán)的古代,這些人的命運竟如此可悲。黎卿錯開眼,將孩子擦拭干凈后,裹進棉被里。 黎卿挑了支擦傷膏,給小不點有傷的地方細(xì)細(xì)的涂抹。如此過了半晌,她探身摸了摸這孩子的額頭,感覺溫度已經(jīng)不似一開始那么高了。能不能熬過去,只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黎卿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守著他。 添情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死了。原來死后那么舒服,不會疼,還暖和。 但是他很快聞到了那股惡臭,仿佛死人身上的味道。他知道,他還在這個地獄。 他環(huán)視著四周,果然還是那個封閉的房間,那個專門處理他們這些內(nèi)侍的懲戒院。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多了床被子,身上的繩子也被人解開了?;杳郧鞍l(fā)生了一切都是真的嗎? 他陡然睜大了眼睛,警惕疑惑的看向四周。他伸出手,試探性的左右摸著。 早已經(jīng)注意到孩子醒了的黎卿,默默的躲在一側(cè)。 但是屋子就那么小,她能躲去哪兒。 添情看到了黎卿,一個衣著打扮俱是黑色,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簡易的高高扎起的姑娘。添情沙啞著,急切的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屋里一陣沉默。 黎卿小口微張,伸手指了指自己,問添情:“你真的能看見我?” 添情縮回了被子,不懂面前打扮怪異的姑娘為什么會這么問。 “你怎么能看到我的?”黎卿疑惑。 “我不是瞎子?!碧砬槿跞醯幕氐溃骸白允怯醚劬吹侥愕??!?/br> 黎卿又驚又喜,驚是這個時空的生命體能看到她,那之前她在宮里瞎晃蕩的時候有沒有被其他人看見?喜的是有人能知道她的存在,她不再像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孤魂野鬼。 太好啦,終于有人能聽到她說話,她終于能夠跟人交流了。 “你能告訴我,這院子是什么地方嗎?”黎卿指了指房間,問道。 “懲戒院,懲罰我們這些犯錯的人?!碧砬榭聪蚶枨?。 添情很虛弱,已經(jīng)好幾天沒進食了,他忍不住問:“我好餓,你有食物嗎?” 黎卿看著對方白皙瘦弱的小身板,以及瘦的仿佛凹進去的臉蛋,立即將之前塞在懷里的糕點拿出來。 晶瑩剔透的糕點散發(fā)著香味,只有宮里的貴人能吃,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從來沒有嘗過。 添情心里有些疑惑,但饑餓令他立即拿起了糕點。腹中饑餓難忍,但他動作依然不快,他小口小口的把糕點放進嘴里咀嚼著。他吃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黎卿,等糕點全部入口,又說道:“我還要?!?/br> 黎卿瞧他餓的慌,連忙將剩下的糕點一股腦的都遞給他。 “你不是皇宮里的人吧?”添情用幾塊糕點稍微填飽肚子后,小心翼翼的問黎卿。他自小在宮里長大,從未見過宮里的人穿這么怪模怪樣的衣服。 黎卿點了點頭,向這個唯一能看到她的小孩子訴苦道:“準(zhǔn)確的說,我不是你這個時空的人。除了你,其他人都看不見我?!?/br> “你是神仙?” 添情不太懂黎卿話里的意思。 “不是?!崩枨湟蚕胱约菏巧裣赡?,那樣她就可以回家了呢。 “我只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困在這里。”黎卿悠悠的嘆了口氣。 “而且,除了你,別人都看不見我,我不知道我會這樣多久。我好想回家。”哪怕對方只是個小孩子,黎卿也想對他傾訴,因為她無其他人可講。 屋子里恢復(fù)了安靜,黎卿見添情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著自己這個方向,忍不住開口了:“我這種狀態(tài)比起你說的神仙,更像是孤魂野鬼,你可別害怕我?!?/br>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