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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瞇眼,蓋上羅盤,一關(guān)手電就靠在假山邊,借著視角優(yōu)勢,屏聲斂氣,往聲響來源看去。 漸漸的,那聲響越發(fā)之大。 我也漸漸看到一個身影往這邊走來。 只是,那身影畏畏縮縮,東張西望的,說是走來,不如說是摸來! 而且,隨著距離的接近,我也漸漸發(fā)現(xiàn),那身影,有影子! 除了僵尸,這世上,沒鬼會有影子! 而僵尸,又怎會畏畏縮縮地走路! 我眉頭不由皺得更緊,蕭家請人來驅(qū)邪,后院里怎么還有人? 眼見著那身影越發(fā)之近,我又想不明白,干脆往旁挪去,借著輕巧的步子,繞到了那人身后。 而他,竟在我已經(jīng)離他十分之近,地上都投射出影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我,也不知是裝的還是本就如此慫包! 但不管他是真慫還是假慫,我都不會再給他展現(xiàn)的機(jī)會。 趁著他猛回頭的動作,我已經(jīng)三兩步上前,腳往他膝蓋窩一踢,雙手再一扭,成功將他制住。 “啊,大仙饒命,饒命??!我不知道這是您的領(lǐng)地,誤闖進(jìn)來,還請多多恕罪!” 一個男聲嗷嗷叫著,明顯把我當(dāng)成了鬼怪,按古裝奇幻劇的尿性說了這么一段話,也不看看我制著他的手都是溫?zé)岬模?/br> 不過這聲音? 我抽只手出來掏出手電,將他手抓得更緊,往后一拉就讓他身體后傾,旋即啪地一下打開手電,往他臉照去。 “啊,好痛好痛!好刺眼!大仙饒命啊,我再也不敢在這兒亂晃了!”那人在強(qiáng)光下瞇了眼,繼續(xù)嗷嗷直叫著。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手電?你特么的是個人!我去,是人還讓小爺著說了那么多話!快放開小爺,小爺可以不計(jì)前嫌,不然有你好看!” 都在地上半跪著了,這是哪來的底氣說不計(jì)前嫌,還讓我好看? 還是在手電下瞇著眼說的,這威懾力,真是弱得不行。 我翻了個白眼,一邊移開手電,一邊松開了手。 第21章 錢景浩 “錢景浩,你在這兒干嘛,不知道蕭家驅(qū)邪的事嗎?”我沒空和這逗比拐彎抹角,直接開問。 “都什么年代了,誰信什么邪不邪的,也就蕭叔這老古董信,還不給我進(jìn)來找琪琪,真是!”錢景浩說著,語氣竟還委委屈屈的。 于是,我很腐地想到了萬年小受這詞。 臉是好的,可這脾性,嘖嘖,怪不得他怎么追都追不到蕭琪琪。 想是這樣想,明面上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繼續(xù)開問:“所以你就自個兒翻墻進(jìn)來了?” “是啊,哎哎,你聲音好耳熟!”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一雙眼直溜溜地往我這兒看,猛地瞪大眼,“夏絕!你怎么在這兒?” “當(dāng)然是驅(qū)邪咯?!蔽掖?。 “你?”錢景浩好笑地看著我,“你會驅(qū)邪?開什么玩笑!” 我簡單粗暴地活動手指:“怎么,還想被打?” 錢景浩頓時閉了嘴,看向我的目光不忿中又帶著委屈,像極了只可憐巴巴的兔子。 早就知道他逗,卻沒想他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我語氣也不由柔了柔:“行了,快跟我出去,這里不安全。” “還真有鬼?” 我翻了個白眼:“你沒覺得這里很冷嗎?沒覺得這些東西在風(fēng)里晃著晃著像是鬼招手嗎?” 說著,我隨手指了幾株顫動的植物。 錢景浩嚇得一縮肩膀,下意識往我這兒蹭,嘴上卻還在逞強(qiáng):“呵呵,哪有什么鬼招手,不過這兒真是挺冷的,我們還是快點(diǎn)出去吧……” 我也沒拆穿他,給他塞了張符,囑咐他見著不對就拍符,說完就先往回探路了。 沒一會兒,就聽身后啪地一聲。 往回一看,就見我給錢景浩那張符被重重拍到了一棵草上,朱砂都被蹭掉了! 錢景浩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說:“你看這草,晃得好厲害,真像你說的鬼招手……” 我看向旁邊假山上晃得更厲害的草:“……” 心疼地瞅了眼毀在一棵草上的符,我猶豫著摸出一張新的符遞過去,義正言辭地教導(dǎo):“這只是普通的風(fēng)吹草動的現(xiàn)象,剛才我說鬼招鬼就?;D?,下次看到這個別給我亂拍,朱砂和符紙很貴的好不好!” “哦哦,我知道了!” 看他態(tài)度良好,我回過頭,繼續(xù)往前走。 沒一會兒就又聽到錢景浩發(fā)抖的聲音:“喂,夏絕,你看看這邊這棵草,有沒有覺得它晃動得特別詭異?” 我有些不耐:“別在那大驚小怪的,都說了是自然現(xiàn)象!” “不是啊,和別的真不一樣,你看看!”錢景浩急了,拉了下我的衣擺。 我這時也聽到了不對勁的晃動頻率,回頭扭頭一看,就見我倆旁邊假山上的一棵草劇烈晃動著,大有越晃越急,拔地而出之勢! 我當(dāng)即推開錢景浩,翻手一張符拍了過去。 那草上溢出一陣黑氣,很快枯萎下去。 直到這時我才后知后覺,鬼物真要打,直接動手就是,在一棵草上醞釀那么久干嘛? 腦中頓時警鈴大作,我扭頭一看,卻見一團(tuán)黑氣猛地沖來,一個席卷,原地之上,錢景浩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我迅速往黑氣竄往的方向追去。 那黑氣來勢快去勢也快,沒追多遠(yuǎn)我就跟丟了。 身上也沒錢景浩的私人物品,推算我也推算不來。 叫嘛?難保那邪煞不會對他下死手。 要知道,鬼物的脾氣可是最陰晴不定的! 于是,我觀察著幾個方向的陰氣涌動現(xiàn)象,尋著個最有可能的方向追了過去。 走了好一會兒,我四下一看,卻覺四周景物挺是眼熟,便隨手拔下幾棵草,往地下明顯的地方一扔,繼續(xù)循著我觀察來的方向追。 又一次感到四周景物熟悉,低頭往地上一掃,頓時就見橫躺在地的幾棵草。 還真是遇到了鬼打墻! 我站到那幾棵草旁邊,以原地為中心,看著羅盤轉(zhuǎn)動。 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羅盤的速度開始時快時慢起來,顯然是受到了鬼物的磁場影響。 我不由皺了下眉,心內(nèi)十分疑惑。 我的羅盤雖是真品,但也就是比普通貨色好點(diǎn)罷了,而邪煞比厲鬼還厲害,要是想影響指針的走動,我一進(jìn)來就可以影響了,為什么偏在錢景浩被抓了,我又被鬼打墻的時候影響? 錢景浩進(jìn)來時間不短,它怎么不殺他?邪煞這東西不是最討厭別人占了它的領(lǐng)地嗎? 亦或者,這邪煞有分辨能力,凡是和蕭琪琪好的它都不殺? 我眉頭越皺越深,想了想,還是先出了鬼打墻再說,便又扯了幾把草,混著地上那幾棵拼成了十字形,我則站在十字形中央。 正要90度旋轉(zhuǎn),身后卻有風(fē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