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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哀求的話一句比一句卑微。 然而,劉梅卻越發(fā)起勁。 濃重的血腥氣刺激著鼻腔,眼前的片片血色映著各類道具折射出來的寒光,我閉上眼,不忍再看。 到最后,蕭海清的哀求聲已經(jīng)變成了隱忍的低泣。 蕭翔宇的哭喊求饒也變成了貓兒般有氣無力的呻吟。 只有劉梅的哭笑還中氣十足。 我咬住唇,一顆心不住下沉。 看這情況,等蕭翔宇和蕭海清都死了,下一個,肯定是我,而照劉梅那種變態(tài)程度來看,我的死狀…… 正腦補著,四周門窗突地被風吹得劈啪作響,劉梅哭笑聲也跟著猛地一停,下一瞬,只見房間砰地一下被打了開來! 第42章 困獸 蕭海清兩眼一亮:“琪琪,琪琪是你來了對不對?我是你爸啊,快來救我,還有你哥,再不住手他就死了!” 也不看看,來者要真是人,怎會引來如此大風。 當真是急上了心頭。 劉梅眼一瞇:“閉嘴!” 旋即便看向簾外:“怎的如此慌張?” “回主人,是蕭睿和楊梓溪跑了,阿寶大人正在追趕,我特來和您說聲?!被芈曧懫穑瑓s是那被劉梅扔出去的癩頭小鬼的聲音,音調(diào)還打著顫,似乎很怕劉梅。 蕭海清也反應了,忙閉起了嘴。 劉梅瞇了瞇眼,語氣沒半點慌張:“那小姐呢?” “小姐還在昏睡?!?/br> “行了,”劉梅揮揮手,“你先下去,我待會就去處理。” 簾外那癩頭小鬼忙退出房間,并輕輕掩上門。 劉梅回過頭,三兩步走來,漆黑的眼仁幽幽地看著蕭海清,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怎么,還想求琪琪救你和你寶貝兒子?臉皮是什么做成的?” 蕭海清挎下臉,繼續(xù)哀求:“梅梅,我真是愛你們的,放過我和翔宇,以后我們一家人還像以前一樣快快樂樂的生活,好嗎?” 劉梅笑著反問:“就這么想活?” 蕭海清忙不迭地點頭。 “那好!” 在蕭海清臉上爬上喜色時,聲調(diào)兀地一轉(zhuǎn):“讓你活下去可以,不過,我要看你你親手殺了你兒子!” 蕭海清臉色猛地一邊,想也不想就嚴聲拒絕:“不可能!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翔宇死了我蕭家就再沒后人了!” 還直接攤了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對我下過藥了!” “嗤,原來你知道啊,真是難為你裝了這么久!”劉梅仰頭大笑,再對上蕭海清時,眼里已是一片瘋狂,“好!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愿意為了你兒子去死!” 劉梅說著,手一揮射出枚飛鏢穿透簾布,也不知撞到了哪兒,接連幾番聲響起后,便是沉悶厚重的吱呀聲。 旋即,只見我和蕭海清腳下猛地從中間裂開,我倆手上的鎖鏈也猛然斷開,一個失重,雙雙掉了下去! 而蕭翔宇連帶著那張長桌和桌上的刀具也一同砸了下來! 我仰頭。 只見唯一的光亮處,劉梅居高臨下地站在裂縫口,笑得肆無忌憚。 “梅梅,你誤會了,我早知道你對我下藥卻沒動作,不是因為我裝得好,而是我愛你啊,梅梅,你就放我和翔宇出去吧,好嗎?”蕭海清不死心,還在哀求。 “愛我?”劉梅癡癡反問,語氣突地變重,“還是等你死了好好去愛你的死鬼前妻和死鬼兒子吧!” 說完就要走開。 “等等!”我忙出聲,“劉梅,我早和蕭海清說過了,蕭家的生意我不接了,冤有頭債有主,只要不傷害到旁人,你家的事我也不管!你不必抓我!” “怎么,你也想出去?” “誰不想活?”我反問。 “遲了!你一開始就不該接蕭家生意!淌了渾水還想清,信你的話,我不如信死人!等著吧,你那小白臉男友也會和你一起下黃泉,哦不,是灰飛煙滅的!畢竟你這地府赦令天師,放你魂魄下地府,我不好做啊……” 說著,劉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丟下幾只瓶子,手上又是一枚飛鏢飛出,噼啪幾下,裂縫吱吱呀呀很快合了起來。 四周頓時變得一片漆黑,我視力不錯,卻也只能隱約看得到人的輪廓。 萬籟俱寂,只剩下了我和蕭海清輕輕重重的呼吸聲和蕭翔宇小聲的哀嚎。 我摸了下地面,濕濕的,似土非土,涼得沁人。 身上依舊沒力氣,一邊被挖頭老太劃出來的傷口還包著紗布,縫了線的傷口似乎裂了開,抽抽地疼。 我抬手點了身上幾個xue位,挪到一處死角坐下,練習冥想。 雖不造劉梅把我們關(guān)在是為了什么,想必也不是好事,蕭翔宇父子又不是心善的,為了生命安全,我得爭分奪秒恢復體力。 “阿宇,你怎么樣了?” 衣服摩挲的聲音響起,據(jù)音判斷,是蕭海清挪到了蕭翔宇那兒。 “爸,我沒事……” “阿宇,你撐著點,那女人傷你看著嚴重,卻都不是致命的,只要熬過去就會沒事。” “爸我知道了,我先睡會……” “好,你睡吧,爸守著你。” 話落,那邊再次響起衣服摩挲的聲音,很快又安靜下來。 蕭翔宇的呼吸聲也漸漸均勻起來,但他身上似乎還在流著血,不一會兒,整個空間都彌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過了會兒,衣服摩挲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像有人從地上拿起了什么東西,緊接著就是蕭海清小聲問話的聲音:“夏天師,你睡了嗎?” 我猶豫了下,還是小聲應了聲。 “那你幫我看看劉梅扔下來的幾個瓶子裝的是什么吧?翔宇傷著,再不止血,我怕他會熬不住?!?/br> 說著,幾只瓷瓶被他從地上推了過來。 我往蕭翔宇那兒看了眼,還是小心拿起了一只瓶子。 開塞前,出于謹慎,我只開了小小的口,又過了會兒才放至鼻尖。 一個個驗證了,我將瓶子推回去:“都是止血愈傷的,有沒有加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好,謝謝?!?/br> 蕭海清默了默,最終還是開了瓶子,給蕭翔宇上藥。 沒多久,血止住了。 蕭海清繼續(xù)靠在墻邊休息。 我也閉了眼繼續(xù)冥想。 時間緩緩流逝,在這寒冷的地下空間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著人。 昏迷著被捉了來,我也不知現(xiàn)在是何年月,只知道,肚子已經(jīng)咕嚕咕嚕地抗議起來。 而劉梅,沒放下一粒吃食,也沒放下過一滴水。 我心頭有些煩躁,隱隱間,好似想到了什么。 就在這時,前面墻壁猛地亮了起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面顯示屏! 而那顯示屏旁,一個個攝像頭亮了起來,有紅外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