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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這次既然老女人低聲下氣地求著他們回去過年,寧大姑也有些顯擺的心思在,索性地就一家子人回去了。 她家也在縣城買了房子,在大表哥的名下,孩子自然也是城里人,這以后就要過上城里人的日子,不回去顯擺顯擺,心里的這口惡心兒還真就出不來。 寧大姑的這個心思也沒藏著掖著,明晃晃地告訴了寧家人,盡管不置可否,不過寧家誰也不會攔著她回去走上這一趟就對了。 寧大姑沒來雖然有些遺憾,不過寧mama還是覺得暢快不少的,不是她不待見親戚,實在是因為這個大姑子簡直莫名其妙,不討喜的很。不是瞧著自家的富貴不順眼,好家就是瞧著小姑子的充滿了挑剔,好像誰都該她的一樣,簡直神煩。 寧大姑不來倒也好,更和睦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頓飯,聊聊天,這不是挺好的么,干嘛非得要各種的羨慕嫉妒,酸言酸語的,沒丁點兒的眼色。 寧大姑不在倒也是真的好,至少那些不和諧的因素都沒了,也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當(dāng)然,除開小姑夫做出的那些糟心事兒不提之外。 大年初三,寧家迎來了紅紅一家。 寧堂哥年前就送了好些年貨來的,其實來不來的都不是太要緊,不過既然來了,寧家也是各種歡迎的。 紅紅和寧中秋也都漸大了,這以后的前程如何,總是要靠著寧爸爸這個大爺爺?shù)模躁P(guān)系拉的更親近些不算是壞事兒。 況且他如今在村上做著村支書,各種有滋有味兒的,也是離不了大伯的支持,寧堂哥覺得自己跑勤快些沒壞處。 寧堂哥一家的到來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歡迎,畢竟半只豬,一只羊,幾只雞鴨地送過來了,人家上門做客誰能不歡迎了不成? 寧中秋和自家小叔也是很久沒面對面聊過了,這下子看到本人了自然是高興極了,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回屋聊天去了。 至于紅紅么,今年才從寧家搬了出去,自己住校去了,對于這個家,她甚至比寧一諾還要熟悉呢,當(dāng)下也不拘束,手腳利落地去廚房收拾東西去了。 寧mama也不攔著,她自詡對著紅紅是各種的夠意思了,使喚使喚她也沒啥問題,如果這樣都有意見的話,純當(dāng)自己養(yǎng)了個小白眼狼就得了。 這過年么,可不就是圖個熱鬧么,堂兄一家也不著急回去,在縣城住下了,逛逛縣城再說。 盡管寧家的地方不小,不過寧堂兄一家還是安頓在了外面,對于雙方來說都方便。 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家里時不時地就有客人上門的情況,寧mama就入股了小區(qū)門口的小賓館,但凡家里親戚過去,只要記賬就成在,完之后寧mama再和老板結(jié)算,從每月的分紅里頭扣。 寧爸爸雖然覺得媳婦兒太過斤斤計較,不過寧mama堅持,他也就懶得管,由得寧mama自己折騰了。 寧mama這幾年省了多少錢是不知道,不過就這么個小賓館,還真沒少替她掙錢就對了。 無意中得了這么一門好生意,寧mama甭提有多得意了。 寧mama對于侄兒一家子表現(xiàn)出來的自覺很滿意,畢竟要在家里住的話,這床單啊,被罩的最后都要換洗,家里的阿姨放假的情況下,只能委屈自己了,寧mama丁點兒也不想去做這些費力氣的活兒。 牛家這雖然老兩口還是在老家住,五十平米的回遷房,老兩口住倒是也可以,可惜的是,因為是老人的關(guān)系,要的是一樓的房子,樓和樓之間的距離太近,陽光完全照不進(jìn)來,陰面凍的跟冰窟窿一樣,廚房的水都能凍住,這還是在有暖氣的情況下,至于陰面的陽臺么,直接當(dāng)成冰箱使的,冬夏都是如此。 老兩口做飯也不在廚房開火,直接在客廳,弄了個電鍋,煮炸烹飪的都在客廳就對了。 即便是這樣,這才多久的功夫呢,寧姥姥的雙手就因為用冷水的關(guān)系,骨節(jié)腫大,只要變天了就又腫又疼,各種的遭罪。 寧mama也帶著她去醫(yī)院瞧過,醫(yī)生說了,這種風(fēng)濕性的關(guān)節(jié)炎是沒轍的,只能好好兒保養(yǎng),吃藥止痛。 然而讓寧姥姥完全不碰水,怎么可能呢? 哪怕是帶著膠皮手套效果還是不咋滴就對了,寧姥爺偏生愛作的很,嫌棄膠皮手套有股子味道,寧姥姥為了讓他滿意,不各種地嫌棄自己,只能繼續(xù)地雙手漚在冰水里頭,為了省電省錢,老兩口是不大舍得用熱水的。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真正苦的只有寧姥姥一個人,享受慣了的寧姥爺才不會委屈自己的。 因為爹媽受罪這事兒,寧mama這兩年對著寧小舅各種的有意見,可惜的是,除非是撕破臉,有些話寧小舅和小舅媽兩口子就純當(dāng)是聽不懂,各種地不予理會就對了。 而寧姥爺?shù)膽B(tài)度也是讓寧mama越來越生氣,越來越寒心的另一個原因,老爺子無條件地偏向自己的寶貝兒子,將來指靠著他養(yǎng)老送終呢,閨女算什么?得罪了就得罪了唄。 而且寧姥爺也算是吃定了大閨女,知道她就是嘴上說說,才不會對著自己老兩口撒手不管呢,但凡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保準(zhǔn)打電話找老大,而不敢驚動了兒子一家子,生怕給寧小舅帶去麻煩。 寧mama盡管氣歸氣,惱歸惱的,可還是那句話,那是她老爹老娘,她能真的眼睜睜地丟下他們不管么?做不到的寧mama只能自己將自己給氣個半死。 不過每次遇上岳家有事兒找媳婦兒,寧mama前腳走,寧爸爸后腳就會通知寧小舅兩口子,對著這個姐夫這兩口子還算是有些敬畏的,哪怕是再不情不愿,哪怕是心里再怎么嫌棄這老兩口成天就知道找事兒,可他們也不得不丟下手頭上的活兒,急急忙忙地趕去老家或者是去醫(yī)院。 雖然兩口子每次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只要他們有點事兒,兒子媳婦兒很快就會回來,這讓寧姥爺更堅持自己的意見,兒子媳婦兒都是好的,都是孝順的,他更不能給孩子添麻煩。 這簡直就成了個死循環(huán),沒有解開的日子就對了。 寧mama雖然也知道丈夫的作為,可也不覺得弟弟就真壞到了那種程度,所以帶著那種不以為然,可也沒阻止丈夫的舉動就對了,甚至?xí)鲃拥叵驅(qū)幇职滞▓笞约旱男谐蹋@夫妻倆在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配合默契。 盡管已經(jīng)這么不孝了,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了,不過過年的時候?qū)幮【诉€是將老爹老娘接到了縣城的,總不能讓人戳脊梁骨。這也是寧mama能在家里沉得住氣的緣故,左右在縣城,自己隨時可以過去溜達(dá)一圈兒。 在送走了寧中秋一家子之后,寧爸爸帶著媳婦兒孩子去了一趟岳家,給老丈人,岳母娘兩老兩口拜年。 如果不是礙于情分的話,寧爸爸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