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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煜牽著尤蕓兒的手一同跪在了蒲團(tuán)之上,兩人相視一笑。 對著月老一叩首。 對著月老二叩首。 對著月老三叩首。 望向月老像,掉色的他依舊眉目慈祥溫和,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在這個(gè)氛圍之中。 衣著破損的新娘和墨絳紅衣衫的新郎都低頭笑了起來,誰都沒想到兩人成親會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之下。 但笑了幾聲的尤蕓兒開始巨咳了起來,捂著胸口趴在了地上,血色一下全無。 許煜被眼前的情況嚇傻了,眼眶通紅輕扶起尤蕓兒,環(huán)抱在懷中,不停地用左手撫摸她的背脊緩解她的疼痛。 “蕓兒!你沒事了吧!”許煜嘴上雖這樣說,淚珠卻一顆一顆的流了下來。 “許煜,你知道嗎,這個(gè)場景我幻想了好多次,從六歲那年開始,我就在想以后嫁給你是什么樣的場景!”尤蕓兒有氣無力說道。 好像這段話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說完后連呼吸聲都已經(jīng)輕微到快聽不見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個(gè)時(shí)候起我就說我要保護(hù)好你,可是我沒有做到,對不起蕓兒……對不起……。”guntang的淚水一直不停的流下,許煜哽咽聲音也漸漸放弱。 “我真的……已經(jīng)……很……滿足了……你別……?!庇仁|兒想要伸手去擦許煜臉上的淚水,可手不太聽話,剛舉到半空中就掉了下來。 好半天尤蕓兒都沒有緩過來,眼神有些迷離,手腳已經(jīng)沒辦法用了了,只能輕輕眨上瞼,讓淚水從眼尾流了下去。 柳云笙剛跨進(jìn)門檻就看到這幅畫面,隨之停住了腳步,靜立在門口。 “你干什么擋在門口啊……。”氣喘吁吁的林輕瑤從他身后的一旁走了進(jìn)去,看見尤蕓兒那樣,將還沒說出的話頭咽了下去。 尤蕓兒氣數(shù)已到,林輕瑤的血都沒用了。 從頭到尾許煜都沒有看過門口,左手輕輕將尤蕓兒散落的頭發(fā)捋到了耳后,擦干她的淚痕。 “林……小姐……你……能將他帶……出去……嗎?”看清門口之人,尤蕓兒好像有些氣力了,充滿著希翼的目光看著他們。 “我不會出去的!” 林輕瑤還未開口,冷不丁的許煜就回絕了。 而許煜懷中之人聽聞后,開始搖起了頭,剛停一會兒的淚珠又流了下來,想要開口說話,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只能用悲傷來表示不愿他這樣。 “你早都已經(jīng)知道這是你的夢境了是嗎?”林輕瑤也明白了幾分,為何夢境一直沒有變化,主人潛意識的強(qiáng)留,記憶全部混合在一起了。 所以他一直不問尤蕓兒為什么要那么做。 被拆穿的許煜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緊緊抱住尤蕓兒,眼神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只想在這一直陪著你,外面我什么都沒有,但這里有你?!痹S煜含淚深情緩慢說道,左手一直在替尤蕓兒擦干眼淚,可怎么也擦不完。 “你忍心我一個(gè)人在余生的日子中折磨度過嗎?你怎么舍得?” “這輩子,不可能再有第二個(gè)尤蕓兒!” 哽咽的尤蕓兒聽完許煜說的話,沒有再搖頭掙扎,而且閉上了眼睛,用冰冷的手顫巍巍抓住了他的左手,止住了往下地淚水。 許煜見此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隨著他倆沉默下來,林輕瑤感覺幻境開始搖了起來,和第一次轉(zhuǎn)化場景時(shí)有些相像,在快摔倒之前,她趕緊抓住了柳云笙的手臂。 “幻境要崩塌了嗎?”下意識問著柳云笙。 “嗯,夢境主人的記憶已經(jīng)抽離,我們得出去了,不然我們也出不去了!”柳云笙皺著眉頭看著林輕瑤說道。 “那……?!?/br> 最后畫面停留在兩人相擁在月老之下,笑容凝固在臉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還沒等林輕瑤說完,就感覺眼前白光一乍,身邊的人抓著她,隨之四周的聲音全部消失了。 幻境也隨之消失了。 ☆、白澤回來了 香爐云煙繚繞,躺在榻上之人,好似沒了聲息,只是手里還緊攥著什么東西,桔梗在門縫中看了一眼,心里十分慌張,小姐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三日了,還沒有出來,這可怎么辦,那日就捎信告訴了白澤,但也還未趕回來。 剛掩上房門,就聽見里面有動(dòng)靜,緊忙又推開來,落入眼簾的是那柳云笙抱著暈過去的林輕瑤,花容失色地快步走了上去。 “小姐這是怎么了?”滿是擔(dān)憂的看著林輕瑤。 “無妨,靈力殆盡,只是需要修養(yǎng)幾日?!绷企喜患辈痪彽卣f道,同時(shí)將林輕瑤抱進(jìn)屏風(fēng)以后,動(dòng)作輕柔放到床榻之上。 桔梗想上前幫忙,被柳云笙拒絕了,他從桔梗手中接到被褥給林輕瑤蓋上,將被角也壓了進(jìn)去后,往她嘴里喂了一個(gè)什么東西,隨之站立靜靜地看著林輕瑤沉睡的臉龐。 “那位公子他……?”桔梗詫異之后,也未提起,而是問到外面的許煜。 “你讓人去安排一下他的后事。”說這話時(shí)柳云笙動(dòng)也未動(dòng)。 瞪大雙眼的桔梗,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福了福身之后,就退了出去。走出了酒肆才想起小姐入幻境之前的信還沒交給她,只有等小姐醒過來再說了。 殊不知桔梗出酒肆沒多久,就有一人一狐回來了。 而此時(shí)柳云笙在房中也未曾多語,只是將林輕瑤柔荑的手握在了手中,停留了片刻,隨后不知道多久從哪取出一物,塞在了她手中。 待房門再次打開時(shí),柳云笙早已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向來人。 “他奶奶個(gè)腿!你把她怎么了!”不明生物跑進(jìn)了看到林輕瑤躺在床上,直接咬住柳云笙的腿嚷嚷著。 “……果然和她一樣……。”沒有想到眼前的狐貍還沒等他說話就咬住了他,柳云笙臉上仿佛飄過黑線。 “她只是靈力用盡昏睡了過去。” 在狐貍后面進(jìn)來之人未見急色,而是一進(jìn)來就與柳云笙相互打量。 “呸!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聽聞白澤說了那句話之后,塵鳳也沒給柳云笙道歉,反而還不屑白了一眼才走開。 “白澤?”柳云笙語氣平淡,一點(diǎn)都不像疑問。 “昭遠(yuǎn)國四殿下?!北唤兄岁狭岁项^,直接說出對方的身份。 不知為何,剛走開的塵鳳感覺這兩人對視的眼神之間好像有什么風(fēng)起云涌,一股冷颼颼的氣氛讓他不想靠近,跳上床榻搖了搖林輕瑤手臂。 你還不起來看看,這兩個(gè)男人之間眼神如膠似漆的,快要惡心死我了。 時(shí)間不知道流逝了多久,早已起身的柳云笙開口打破這尷尬的畫面,淺笑說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回來了,在下就先離開了?!?/br> 也沒有等誰回應(yīng),就走了出去。 見此塵鳳才吐了一口氣,終于其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