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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笑容,寧緒瞳孔中卻沒有半點笑意,“你不是她找的第一個替身,也不會是最后一個?!?/br> 蔣繁沉默幾秒,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你呢?寧先生,你連替身都不是?!?/br> 他輕而易舉便看出寧緒暗藏的情愫。 看著面前的這一張臉,寧緒居然生出了幾分恍惚,“她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笑?” 蔣繁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聽見寧緒淡淡補充道:“因為你不笑的時候,最像他。” --- 第二日,楚洛又接到蘇曼青的電話,后者在電話那端道:“楚小姐,能不能出來和我見一面?” 她昨夜過得荒唐,酒柜里一瓶伏特加,竟被她一人喝去了大半。 楚洛揉著太陽xue,頭疼欲裂,過了好半天才開口道:“你不必來找我。我說了不見他,就絕不會去見他。” 電話那端沉默半晌,然后是蘇曼青的聲音傳來:“你和他分手五年了,這樣久……再不能放下的東西也該釋懷了。” 楚洛點煙,深深吸一口,沉到肺腑里,這才重新開口:“你也知道過去這樣久……我和他早無干系?!?/br> 她下床,赤腳走到落地窗前,拉開厚重窗簾,初夏午后的陽光照射進來,溫暖卻不濃烈。 房間里很安靜,電話那頭的呼吸聲似乎都清晰可聞,以至于讓楚洛一時之間生出了強烈的厭煩。 她不耐道:“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你不要再來找我?!?/br> 可蘇曼青卻似乎是鐵了心要和她糾纏到底:“楚小姐,你還是恨他。” 這番話太過荒唐滑稽,楚洛連笑都笑不出來。 僅有的耐心終于告罄,她冷笑著對電話那頭道:“恨他?我當然恨他,可這不正是如你所愿么?”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你不就是希望我恨他一輩子嗎?” 當初將她懷孕的事情告訴陸琛,蘇曼青做的不就是這樣的打算么? 若有人將你活生生的一顆心,血淋淋剜出,又送到你面前。 大概就是這樣的滋味了。 當然恨。怎么會不恨呢? 她恨極了,真的是恨極了。 當年和陸琛分手后,楚洛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 或許是母性使然,又或許是因為其他,可她想要留下這個孩子,這是千真萬確的。 寶寶在她腹中扎根生長,同她血rou相連、呼吸與共。 四個月大的胎兒,還是小小一團,卻已經(jīng)長出手腳,漸漸舒展開身體。 孕吐消失,她的小腹?jié)u漸隆起,醫(yī)生指著彩超照上的模糊影子告訴她,你看,這是寶寶在做鬼臉。 她這樣任性,難得父母哥哥都容忍。 唯恐她受人非議,每回產(chǎn)檢,哥哥都要親自陪她去醫(yī)院。 楚洛自以為瞞得滴水不露,可那日外出遇見蘇曼青,她落荒而逃,卻沒想到還是叫對方看出了端倪。 第二天陸琛就找到她。 那還是分手后兩人第一次見面。 她滿臉的倉惶驚懼,無處可藏,仿似做了虧心事的孩子。 可其實她長到那樣大,從未做過壞事,也從未對不起哪個人。 陸琛看著她,眼神卻是恍惚的。 楚洛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卻清晰知曉,從未有哪一刻,她離他那樣遠。 終于,他輕聲問:“是男孩還是女孩?” 楚洛牙關(guān)打顫,卻還能夠答話:“男孩?!?/br> 房間里只得他們兩人,陸琛擰著眉,幾乎抽完了半包煙。 兩人似乎都忘了她是孕婦,彼此靜坐許久。 后來陸琛終于掐了煙,眼神淡漠,聲音卻更冷上幾分:“去把孩子做了吧?!?/br> 她說不出話來,眼淚卻大顆大顆砸下來。 她同他相戀八年,幾乎以為要天荒地老。 在一起那樣久,她從未逆過他的意思,可他也從未cao控過她。 她淚水漣漣,未開口卻已輸了大半。 “這個孩子是我的……和你沒有關(guān)系。” 楚洛甚至能感覺到肚子里的寶寶在踢她,輕輕的,一下又一下。 陸琛抬起頭來,嗓音嘶?。骸八砩狭髦业难?,不可能沒關(guān)系的?!?/br> 楚洛不語,連抗拒的方式都是沉默。 她愛了這個男人太多年,在他面前,她似乎連如何硬氣都忘記,永遠都是本來的模樣。 軟弱,又糊涂。 可陸琛卻步步緊逼:“我和曼青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我和她以后也會有孩子……你也不想讓這個孩子當一輩子的私生子,永遠抬不起頭來,是不是?” 在他的重重施壓下,她幾乎窒息。 也許是感知到母親的情緒,肚子里的寶寶動得更厲害。 母子連心,母子連心,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因為懷孕,她的臉有輕微的浮腫,此刻淚痕斑駁。 她一向愛漂亮,尤其是在他面前,這一刻卻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陸琛伸手,想要擦去她臉上淚痕,卻被她低頭躲過。 他骨節(jié)分明的一只手,就長久地停留在那里。 不知過了多久,陸琛似乎終于下定決心來,沉聲道:“哪怕你把它生下來,我也不會認的。” 他甚至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回心轉(zhuǎn)意?” 楚洛這輩子,何曾遭受過這樣的折辱,她手掌揮過去,卻在半途中失了力,最終還是軟軟垂下。 她捂著臉,聲音哽咽:“你想清楚過沒有……陸琛,你會后悔的?!?/br> 他會后悔的。 為那樣的緣故,陸琛放棄她、放棄他們的孩子,他一定會后悔的。 陸琛似乎了然她話中的深意,只是笑一笑:“我想得很清楚了。” 楚洛終于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陸琛,你怎么可以這樣……這樣混蛋?!?/br> 陸琛低著頭,無聲的笑了:“既然知道我是混蛋,往后就不要再和我扯上關(guān)系?!?/br> 再后來,哥哥正好過來,他原本就是在楚洛的一再要求下才未找陸琛的麻煩。 此刻陸琛卻送上門來,他哪里還能忍耐得住。 哥哥下手重,陸琛偏偏一下都沒有躲,任由那拳頭砸在他的臉上、身上。 可到了第二日,卻連哥哥都來勸她。 “糖糖,這個孩子不能留?!?/br> “如果他不知道也罷,可他現(xiàn)在知道,又是這樣的態(tài)度……你該知道蘇曼青是什么樣的人,別的家里都能護著你,可如果她來羞辱你和孩子,你要拿什么來擋?” “不等孩子長大,就會遭到許多白眼非議。流言擋不住……這樣對孩子一點不公平?!?/br> 后來的后來,連父母都來勸她,苦口婆心。 “糖糖,養(yǎng)一個孩子對我們家來說不算什么……可你才二十三歲,以后的路還長,等你遇到合適的人,只會覺得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錯誤……到那個時候,你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