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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感覺到自己被風擁抱。 她松開的手那一剎那,身側(cè)卻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托住,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holycrap!areyoutripping!(我勒個大擦,你他媽磕藥了??。?/br> ☆、Chapter 9 r9 樊江寧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經(jīng)飛身撲出去托住那個女孩的肋下,阻止她往外落的趨勢。 剛才情急之下他飆出英文,現(xiàn)在冷靜下來,反應過來剛才這姑娘講電話用的是中文,他大喘氣道:“你有毛???磕藥了是吧?” 這特么的算什么事??。?! 他躲在冷風里偷聽了這么久,還以為這姑娘是要和負心漢分手,斬斷過去,剛要喝個彩,結(jié)果特么原來是來自殺的! “手抓住欄桿!”樊江寧的手往上移,托著她的腋下,想要將她提起來,“我拉你進來!” “放手?!迸]有轉(zhuǎn)過頭來,聲音清冷,沒有半點波動。 樊江寧愣了愣,手下卻緊了幾分,“真想死呀?” “不關(guān)你事?!?/br> 樊江寧想了幾秒,然后笑起來:“也是,能把那么大鉆石扔下去,多半是不想活了。” 女孩沒說話。 樊江寧笑:“你的鉆石看起來很值錢,既然你不要,我能不能去撿?” “隨便你?!?/br> “meimei,你好酷?!狈瓕幱芍缘摹l(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但你暫時不能死?!?/br> 女孩沉默幾秒,然后又道:“放手?!?/br> “不放。”樊江寧笑得不正經(jīng),放在她肋下的右手松開幾分,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肋側(cè),不懷好意。 “你現(xiàn)在要是掉下去摔死了,我就是頭號嫌疑人。再拿了鉆石,我就是兇手?!?/br> “你可以不拿?!?/br> “為什么不拿?你剛才都答應給我了?!狈瓕幮Φ脟虖垼拔移?,拿了賣掉,吃香喝辣,花天酒地?!?/br> 楚洛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問:“你要這樣抓著我到什么時候?” “等沒力氣了,就把你扔下去。” 楚洛輕笑一聲,“好?!?/br> 樊江寧一愣,然后問:“為什么不想活?因為電話里那個負心漢?” “偷聽電話很不禮貌?!?/br> 樊江寧不以為然:“你都要死了還管我禮不禮貌?!?/br> 楚洛怔了怔,無從反駁。 想一想,他又說:“凡事要往好處想,沒準你男朋友不是移情別戀,只是因為你們倆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呢!” 說完他自己都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楚洛的聲音沒什么波動:“你覺得自己很幽默嗎?” 樊江寧收住了笑,有些訕訕的:“……還好吧?!?/br> 他摸摸鼻子,又問:“……你從中國來?要自殺跑這么遠來干什么?累的慌?!?/br> 見楚洛不說話,他絮絮叨叨起來:“你看你,長得這么漂亮,別人死了上社會版,你說不定就要上娛樂版頭條,怪怪的,雖然有點浪漫。還有那個開船送你過來的老人家,說不定還要被警察調(diào)查,嘖嘖,好可憐,人家不過混口飯吃?!?/br> 其實是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壓根就沒看見這姑娘的正臉。 但轉(zhuǎn)念一想,有人送那么大的鉆戒,也不大可能會太丑。 樊江寧想一想,又真情實感的勸道:“要不我先拉你上來,你寫個遺書,證明你是自殺,然后再跳,好不好?” 楚洛已經(jīng)覺得憤怒:“滾?!?/br> “哎呀。”樊江寧雙手在她肋側(cè)滑了滑,語氣嬉笑,“手真的有點麻了。” “你放手吧?!背宓吐暤?。 也許下一次她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有勇氣。 樊江寧聽見她聲音里的哽咽,愣了愣,然后低聲道:“為什么想死?” 姑娘沒說話。 樊江寧自悔失言,人家本來就想尋死,他現(xiàn)在問這個,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么。 他想了想,又道:“你剛才說還有幾天就生日……生日變祭日,多不好。這樣吧,要不你過完生日再跳?” 很多時候,不過是一念之差。 身后那人簡單的一句話,卻驀地叫楚洛想起了自己的同胞哥哥。 他們在母體中被共同孕育成長,過去的二十八年里,他們手足與共,血脈相連。 他們一直都有微妙的心電聯(lián)系,楚洛知道,剛才的那一瞬,哥哥必定有所察覺。 樊江寧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一瞬間繃緊,態(tài)度似乎有所松動,不由得暗舒了口氣,又趁熱打鐵道:“反正都不想活了,晚幾天再死能怎樣?你去過火地島公園嗎?去過伊瓜蘇瀑布嗎?去過喬治王島嗎?對對,喬治王島!那里有企鵝的,我?guī)闳タ雌簌Z啊……一死就要死很久的,不如我先帶你去浪一浪?” 楚洛的眼淚再度落下來。 她終于哭出來:“……我這樣讓家人傷心。” “來來,meimei,別這樣說?!狈瓕幨疽馑プ∽约旱氖直郏懊亲约旱?,不是上帝給的,也不是父母給的,就是自己的。怎么處置都是自由……當然了,等我撿了鉆石你再死啊……像我這樣活著的人也不比你高貴,聽明白了嗎?” 她終于對他的話有所回應:“你是怎樣活的?” “你腳踩在這兒。”樊江寧小心翼翼的指揮她,“我啊,我眾叛親離,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罵我人渣,工作也丟了,窮得想去當鴨……哎哎你先上來,我慢慢講給你聽?!?/br> 楚洛扶著他的手臂,一步步爬回來,樊江寧手緊緊握著她的腰,生怕有半點閃失。 他終于將楚洛拉回護欄里,全身繃得太久,他一放松便脫了力,兩人雙雙摔在地上。 樊江寧躺在地上,笑得欠揍:“哇,我覺得自己好像在拍泰坦尼克?!?/br> 楚洛沒有說話,躺在地上,靜靜望著頭頂?shù)暮棋强铡?/br> 女孩的臉隱在半明半暗中,樊江寧仍未看清她的臉,便接著先前的話頭說下去:“要比慘,我可比你慘多了?!?/br> 他開始一項一項細數(shù):“你看你,好歹還有前男友,雖然他聽起來像是個混蛋。可我呢,當了這么多年的單身狗……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回一趟國內(nèi),想找找初戀,最后也沒聯(lián)系上。工作沒了,讀了快二十年的書,沒想到最后被人掃地出門,執(zhí)業(yè)資格被吊銷,全美國都再沒有一個老板會要我……昨天又被人偷了錢包,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連回美國的機票也買不起,明天打算去酒吧老板那里應聘服務(wù)生……你哪有我慘?” 楚洛輕輕呼出一口氣:“真的好慘。” “就是!”樊江寧來了勁,“看看我們兩個,應該跳樓,噢不,是跳塔,該跳塔的明明是我!” 楚洛終于笑出來:“那你為什么不跳?” 樊江寧覺得難以置信,夸張的捧著心口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