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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間。 “richard.”電話那頭的女人無奈的嘆氣,“你還要在外面流浪多久?我們都已經(jīng)開始想念你了?!?/br> 樊江寧笑了笑,“daisy,別用‘我們’這個詞……當然,我知道你想念我?!?/br> 樊江寧的生父是第三代移民,曾祖父是華裔勞工,到了祖父這一輩,卻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 樊父黑頭發(fā)黑眼睛,皮下卻是一顆正宗的美國心,一流大學畢業(yè),律師出身,一心想要進入政界。 daisy是他的繼母,在美國土生土長的白人女性,出身政治世家,樊父娶了她后才得以順利在美國政壇打開局面。 他五歲被生父接到美國后,在念大學前都一直與她一起生活,樊江寧早已把daisy當成母親來看待,他與她的關(guān)系甚至比她的親兒子和她還要好上許多。 daisy在電話那頭嘆氣:“親愛的,相信我,你父親已經(jīng)原諒你?!?/br> 樊江寧的聲音冷下來,“很抱歉,但我還是要糾正一下,請不要用‘原諒’這個詞?!?/br> “richard……我為你弟弟的事情向你道歉,但是你要理解,現(xiàn)在是你父親的關(guān)鍵時期,任何傳聞都會毀掉他的多年心血?!?/br> 樊父在政壇耕耘數(shù)十年,在參議院內(nèi)的風頭正勁,年初剛被任命為駐華大使。 這種關(guān)鍵時期,他自然不能允許家人身上傳出性.丑聞。 “我明白,你們都習慣于指責打破平衡的人,而非真正的作惡者?!狈瓕幚湫α艘宦?,“如果不想心血被毀掉,那首先他應該約束好他的兒子?!?/br> daisy無奈:“親愛的,你也是他的孩子?!?/br> 盡管對外他一直是以養(yǎng)子身份出現(xiàn)。 樊江寧深吸一口氣,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聊下去,“……好了,daisy,你知道,我早就妥協(xié)?!?/br> 頓了頓,他道:“我會在中國待一段時間,你不用擔心我?!?/br> daisy笑:“我?guī)啄昵案S你父親去過中國,你的確應該在那邊散散心?!?/br> “不……”樊江寧的思緒飄得有些遠,聲音低沉,“daisy,我回來是想找一找我的母親?!?/br> daisy說:“很抱歉,但我和你父親也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她的消息?!?/br> “我都知道的?!?/br> 他是不被生父承認的私生子,五歲前都跟隨生母生活,直到后來因為弟弟的病,他才被生父找到,接到美國。 也許正是如此,繼母daisy這么多年來才會一直對他心懷感激和愧疚。 其實也許生母并不愿意見到他。 生母當年留學期間結(jié)識樊父,是未婚生子,她原本想要靠孩子進入上流社會,最終還是失敗。 她對撫養(yǎng)他并不上心,所以后來生父找來,她才會那樣痛快地將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交出去。 這么多年了,樊江寧對生母的印象早已淡薄,但人類似乎總有追本溯源的天性,他還是希望能夠和她見上一面。 臨到要掛電話,daisy聲音溫柔:“在這個任期結(jié)束前,你父親都會待在中國,希望到時候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能夠有所改善?!?/br> 樊江寧輕笑了一聲,“再見?!?/br> 睡了一覺起來,他打開電腦,開始查收電子郵件。 ……明明已經(jīng)徹底滾蛋了,可還是改不了老毛病。 過去同事發(fā)來的郵件充斥了郵箱,他都懶得點開看,便全部按了刪除。 最后余下一份三天前發(fā)來的郵件。 發(fā)件人是他的同學,幼兒園同學,楊巍。 郵件內(nèi)容很簡單——“幫你問到了電話號碼,153xxxxxxxx,聽說還單身,你到時別太激動,小心把人家給嚇著?!?/br> 樊江寧上個月回國,找到曾經(jīng)上過的幼兒園,那里還在運營,但人事已不知換過多少道。 最后他經(jīng)過層層關(guān)系,終于聯(lián)系到當年的園長,又拿到了當年同班同學的通訊錄。 其實他心心念念的,還是當年的同學糖糖。 糖糖是他的同桌,整個幼兒園里最漂亮的的女孩子,性格溫柔可愛討人喜歡,也是他當年最好的朋友。 只是通訊錄上糖糖留下的電話早已打不通,他挨個撥過去,最后只余下當年的同學楊巍未更換聯(lián)系方式。 先是寒暄,然后他便開門見山道:“你現(xiàn)在和糖糖還有聯(lián)系嗎?” 楊巍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我還奇怪你怎么突然聯(lián)系我,原來是想找她呀……我小學時還和她是校友,后來就沒聯(lián)系了,我?guī)湍銌枂柊 !?/br> 最后楊巍給他發(fā)了張照片,是一頁同學錄,十幾年前還流行這種東西。 對方在電話那頭說:“她高一結(jié)束后就出了國,我問的那人也沒再和她有聯(lián)系,你先試試這上面的聯(lián)系方式,不行我再幫你問問?!?/br> 樊江寧照著同學錄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是個空號。 無奈,他只得麻煩楊巍再幫自己打聽。 他將那張照片存在手機里,時不時看一眼。 上面有一欄,讓他耿耿于懷。 最喜歡誰? 小橙子。 小橙子是誰? 樊江寧納悶了很久,問楊巍,也并沒問出個所以然。 他是營養(yǎng)美味的小瓜呀,難道趁他不在,糖糖已經(jīng)被一只橙子迷得神魂顛倒了么? 算了,姑且先當小橙子是條狗吧。 上面還有一欄,最喜歡的地點。 糖糖填的是——“烏斯懷亞,今年冬天一定要去~” 他沒等來糖糖的消息,不是不郁悶,于是索性先去烏斯懷亞旅游散心。 ……烏斯懷亞。 樊江寧猛然想起來,摸了摸口袋,里面還裝著那個大鉆戒。 他拿過手機,找到先前拍下的那張照片,給那位宋小姐去了電話。 小魚小魚你快接電話。 電話隔了一會兒被接通,傳來一個略顯冷淡的女聲:“您好?!?/br> 聲音不太像,他想一想,便道:“您好,我找宋小姐?!?/br> “我就是。請問您是哪位?” 樊江寧愣了愣,“您上星期是在烏斯懷亞……對吧?” 電話那端的人愣了許久,然后才答:“……是的。您到底有什么事?” “你扔掉的那個鉆戒,你還記得嗎?”他試探著道,“被我撿到了,我現(xiàn)在人在北京?!?/br> 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氣,“先生,你找錯人了,我沒有扔掉過什么鉆戒。” ……原來不叫小魚。 其實電話剛接通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找錯了人,現(xiàn)在只不過是再確認了一遍。 “是我找錯人了,抱歉打擾到您,再見?!?/br> “沒關(guān)系,再見。” 真是個大麻煩呀。樊江寧緩緩躺倒在床上,嘆一口氣。 想了想,他又掏出手機,翻看聯(lián)系人,里面有一個剛存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