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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十惡不赦,而且更應(yīng)該譴責的明明是背棄婚姻的男人。 況且他看這姑娘傻里傻氣的,多半是被男人騙了,他也不是姑娘什么人,還輪不上他去教訓人家。 只是他心里覺得有些不舒服而已。 盡管他也不知道那不舒服從何而來。 果然,那姑娘并沒有搭理自己。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站起身來,徑直往前走了。 “喂喂?!狈瓕幦阶鲀刹阶飞先?,“走了半個地球,還能見到你,你說這是不是就叫緣分?” 楚洛停下步子,回頭看他一眼,自嘲地笑:“每次都被你看到最狼狽的樣子?!?/br> 她這樣一說,樊江寧倒是不好意思再開她玩笑了。 他將手里的戒指舉到她面前,“可算找著你了,現(xiàn)在把戒指拿回去?” 楚洛沒說話,將戒指接過來,然后隨手往旁邊一拋。 “臥槽!”戒指的光芒在眼前一閃而過,樊江寧伸手去搶,沒搶到。 戒指往前滾了幾圈,正好卡在下水道的縫隙里。 “臥槽臥槽臥槽還好鉆石夠大……”樊江寧蹲下去,小心翼翼將卡在縫隙里的戒指拿出來,大氣都沒敢出。 他終于忍不住暴躁起來,將戒指高舉到她面前,“小姐,扔之前打聲商量行不行?” 楚洛挑眉看他,“這是我第一次扔嗎?” “這是二環(huán)一套三居室??!你說扔就扔?!” 什么敗家玩意兒?! 楚洛同樣被眼前這個嘮叨的男人磨去了全部的耐心,“我的東西,愛扔就扔,關(guān)你什么事?” 樊江寧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樂的,“你不要,也可以拿去還給人家老婆呀?!?/br> 人家因為她被搞得那么憔悴,她怎么一點都不內(nèi)疚? 聽到“老婆”那兩個字,楚洛的眼神黯淡下來,她低聲說道:“她有戒指,輪不到我來給?!?/br> 樊江寧卻并未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恨不得捶胸頓足,“她有沒有和這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戒指還是侵犯了人家老婆的婚內(nèi)財產(chǎn)??!” 楚洛看他一眼,嗤笑道:“你的法律學得真好?!?/br> “那當然,我可是律——”話說到一半,樊江寧又陡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已非律師,而且這也和談話主題沒什么關(guān)系。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只是因為已婚男人的花言巧語而誤入歧途,便忍不住勸道:“我跟你說,你別相信男人的鬼話。他要是愛你,怎么舍得讓你當小三?別再為他要死要活了,趕緊斷了吧?!?/br> 楚洛想起那天在腦中一閃而過的東西了。 同樣是強.jian案,原告是中國留學生,都姓沈,被告都是被判無罪釋放。 樊深的案子和沈茜jiejie的案子分明就是同一樁。 她驚訝于自己的遲鈍,又忍不住看了面前這個男人一眼。 既然樊深才是當事人,那她在沈茜家門口看見的這個男人又是誰? 這個世界這么小……楚洛的心里已經(jīng)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一邊的樊江寧依舊是無知無覺的樣子,他像是嘮叨起勁了:“不過那位太太也真是夠可以的……打外人算什么出息,要打也應(yīng)該回去打自己老公。” 聽著他喋喋不休,楚洛想要溜走。 “別走!”樊江寧拉住她胳膊,又盯著她臉仔細打量了幾秒,“你臉上破了皮,我?guī)闳メt(yī)院?!?/br> 楚洛一愣,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大概是剛才被蘇曼青的指甲蹭破了皮。 樊江寧見她沒說話,又嚇道:“不及時處理會留疤的。” 其實她是無疤痕體質(zhì),并不擔心留疤的問題。 想了想,楚洛開口:“我回家用酒精擦擦?!?/br> 前面就是一家藥房,樊江寧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進去買了酒精和棉簽,又拽著楚洛在藥房外面的花壇邊坐下。 他將酒精和棉簽往她面前一放,霸氣道:“自己擦?!?/br> 說完又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遞到她面前,“看著點兒?!?/br> “……謝謝啊?!?/br> 她的心情突然有些復雜。 嚴格來說,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況且,現(xiàn)在看來,他也并非自己臆想中的“強.jian犯”,是她當初錯怪好人了。 “不用謝?!狈瓕幵谒龑γ娴氖噬献聛?,“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樊江寧。” “嘶——”他話音剛落,楚洛的手便猛地一抖,沾滿酒精的棉簽不小心戳到眼睛里。 酒精進入眼睛,她疼得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同樣的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那條自我介紹的短信里——“糖糖你好,我是小瓜,大名樊江寧,你的幼兒園同學,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太記得了。 ……小瓜你好。 樊江寧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這么虎?!” 他沖進隔壁的便利店,拿了瓶礦泉水,擰開,又命令她:“頭仰起來,我?guī)湍隳盟疀_沖?!?/br> 她疼得眼睛都睜不開,當下自然乖乖受他擺布,仰起頭來。 “別亂動啊?!彼p輕掀開她的眼皮,一點一點用礦泉水幫她沖洗眼睛。 男人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癢絲絲的感覺,卻并不令她反感。 沖了快半瓶水,樊江寧又捧著她的臉,掀開她的眼皮,輕輕吹了吹,發(fā)現(xiàn)沒那么紅了,便開口問:“好點了嗎?” “嗯。”她含混不清的應(yīng)一聲。 他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 楚洛低下頭,在包里翻紙巾。 樊江寧站在一邊看著她,更加印證了他之前覺得這姑娘傻里傻氣的觀點。 他“哧”的一聲笑出來,懶洋洋道:“喂,這下我可算是救了你兩條命吧?!?/br> 楚洛低頭,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半晌沒吭聲。 樊江寧繼續(xù)道:“你快想想怎么謝謝我?!?/br> 楚洛突然開口:“你剛才說你叫什么?” “樊、江、寧?!彼蛔忠活D念給她聽,末了,又補充道,“江寧,就是南京的那個江寧?!?/br> 見她不說話,他以為是她覺得自己的名字奇怪,便道:“我媽是南京人,就隨便給我取了這么個名字。” 江寧江寧,也不奇怪啊。很多人都夸蠻好聽。 說了半天,他才想起來:“你還沒告訴過我你叫什么呢。” 楚洛咬唇不語,她一時拿不準要不要說。 見她不說話,樊江寧嘆口氣:“我救了你兩次……你連個名字都不告訴我?!?/br> “……江薏?!彼p輕吸了口氣,手心有薄汗,“我叫江薏。” 希望堂姐江薏能夠原諒她。 “真好聽。”果然,他夸獎道,“哪個yi?” 楚洛面不改色道:“薏米的薏?!?/br> 其實他的中文聽說可以,但讀寫不太行,所以也不知道薏米的薏到底是哪一個,但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