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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咱們下次再聊啊?!?/br> 楚洛吸了口煙,“再聊會兒吧?!?/br> “我真的有事。”他干笑道,“那個,抽煙有害健康,你少抽點,拜拜啊?!?/br> 終于將他打發(fā)走,楚洛將戒指收起來,又坐在那里將桌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然后打車回家。 楚昀八點多就回來了,進門的時候手里還拎著個小盒子。 他在書房找到楚洛,“你最愛吃的那家泡芙?!?/br> 甜食有助于維持身心愉悅。 楚洛有些驚訝,她本以為他今天會和戰(zhàn)友喝酒到很晚。 楚昀簡單解釋:“沒喝酒,他們明早還有任務(wù)。” 楚洛點點頭,又朝他伸出手,“我的那只手機給我?!?/br> 她要看看他和那個小瓜聊了些什么。 一打開信箱,她便不由得微微詫異:“你們聊了這么多?!?/br> 兩個直男,都是金庸和希區(qū)柯克的鐵桿粉絲,聊起天來就收不住,簡直不亦樂乎。 她隨手翻到兩人的一條短信往來—— “糖糖你也喜歡金庸?!我還以為你的性格不會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我前幾年從一個老華僑手里買到94年三聯(lián)版的金庸全集,你如果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然后楚洛看見“自己”很淡定回復(fù):“不用,我家里有76年明河社的平裝版,我爺爺?shù)氖詹??!?/br> 楚洛頗有些無語:這種東西有什么好較勁的。 反倒是楚昀,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就隨便跟他聊聊?!?/br> 說完又?jǐn)蒯斀罔F地保證:“我會盡快斬斷這段孽緣?!?/br> “隨便你?!彼皖^翻著短信,“只是如果他要求見面,你別讓我去就行?!?/br> “……那倒不至于?!背朗怯X得,那個小瓜,話語言談間,簡直就像是把糖糖當(dāng)成女神一樣來供著了,這邊要是說不見面,他哪里敢再多嘴一句? “想想覺得他也挺好的。”楚昀低聲道,“這么多年還記著你?!?/br> 楚洛笑笑:“其實他也就是記個小時候的我,現(xiàn)在的我站在他面前他都認(rèn)不出來?!?/br> “所以才更可貴?!背涝谏嘲l(fā)上坐下來,“也沒想著要圖你什么。” 楚洛望著桌面,低聲道:“是你愛瞎cao心……其實也沒人圖我什么?!?/br> 楚昀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卻也不能說什么。 “對了?!背逑肫饋?,將那個戒指從口袋里拿出來,遞給哥哥,“你幫我把這個還給他吧?!?/br> 楚昀看了一眼便明白了。 上好的火油鉆,隱隱透著微藍(lán)色的光芒,赫然正是陸琛當(dāng)年的求婚戒指。 楚昀沒有立刻伸手去接,鬼使神差的,他居然開口道:“你自己去還給他吧?!?/br> 話一說完他就后悔了,他還讓meimei去見他干什么呢。 可是去見一面,見過一面……以后就不要再相見了。他這樣在心里想。 楚洛想了想,說:“他不會想見我的?!?/br> 他明明是避她如蛇蝎的呀。 就連在烏斯懷亞,若非她意圖自殺,恐怕他也是不會來的吧。 楚洛往椅背上一靠,仰起臉來,燈光打在她精致秀氣的臉孔上,沒有半點瑕疵,卻越發(fā)顯得不真實起來。 “哥哥,你從前勸我的話很對……現(xiàn)在想想,我真的很慶幸,當(dāng)初沒有留下那個孩子?!?/br> 今天蘇曼青來的時候,她便不著邊際的想,還好她沒有孩子,如果有孩子,那孩子便要和她一起被羞辱了。 她甚至沒有爭辯的立場,只因為那個人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爸爸。 好諷刺,可是她這樣難堪的境地,卻全部是拜他所賜。 楚昀卻覺得她不對頭,“好好的,怎么又說起這事了?!?/br> 她捂著臉,卻是低低的笑起來了,“哥哥,你說人為什么會變呢?” “就像那個小瓜,他記了我這么多年,那我當(dāng)初和他一定是很好的朋友了??晌艺娴囊稽c都記不起他了。” 小瓜什么都沒做錯,他是那樣好的一個人,到現(xiàn)在一直都記得年幼時的好朋友。 可她又做錯了什么呢,她只是不記得了。 她沒有騙人,她是真的不記得了呀。 有晶瑩的淚水從她的指縫里傾瀉而出。 “是不是就像陸琛對我一樣……我夢里的他,永遠(yuǎn)都是十八歲那年的樣子,可我每次一睜開眼睛,都會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離開我那么久。” “無論我記得怎樣牢,他是不記得了,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br> 楚昀聽了,嗓子澀澀的發(fā)疼,“糖糖……” “可我也不想再見他了?!背遢p聲說,“我等了他五年?!?/br> 這五年來,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他,等他帶自己回家。 她那樣篤定他會后悔,會回頭。 可是他沒有。 最后她放下所有尊嚴(yán)去求他,他還是沒有。 他給她一個耳光,他用那樣失望的語氣問她,你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楚洛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模糊,臉頰觸手冰涼,淚珠從臉頰上滾落。 “你幫我把戒指還給他吧……你告訴他,從今往后,我是不會再等他了。” 她曾經(jīng)拋棄過所有,奉獻出全副身心去愛一個人。 可她再不會這樣了。 愛是奉獻,愛是占有,愛是*……可沒有哪一種愛,會是羞辱。 --- 宋渝昨夜睡不安穩(wěn),白天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十一點了。 助理幫她買了咖啡上來,又說:“蘇小姐早上來找過您一趟?!?/br> 宋渝聽得皺起眉頭,“哪個蘇小姐?” 助理硬著頭皮提醒:“是……陸總的前妻?!?/br> 宋渝一聽頭皮都要炸起來,“蘇曼青?她來干什么?還想再被趕一次嗎?” 小助理在旁邊縮著脖子,不敢接話。 宋渝素來不喜陸琛的這位前妻,從前還沒和陸琛離婚的時候她便屢次來公司大鬧,弄得大家都非常難堪。 甚至連宋渝也被她視作眼中釘,只因為宋渝是公司高層中的唯一一位可以和陸琛接觸到的女性。 結(jié)婚第二年的時候,陸琛便將她手中全部股份收了回來,然后順理成章將她趕出了董事會。 現(xiàn)在他們都離婚三年了,蘇曼青還來公司干什么? 不一會兒,kevin便打來電話,問:“你現(xiàn)在有空嗎?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宋渝與kevin皆是公司的元老,kevin甚至是陸琛大學(xué)時的學(xué)弟,一路跟著他,早已是公司的二把手。 陸琛很少在公司,除了公司發(fā)展的大方向,其余一切,皆是kevin一手打理。 宋渝一見到他便問:“蘇曼青怎么又來了?” 她給大家的難堪沒人會忘記。 “我怎么知道?”kevin攤攤手,“老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