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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面的話就別說了。糖糖,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錢不夠就找奶奶要?!?/br> 楚洛眼眶有些發(fā)熱,所有家人都這樣愛她、包容她。 她還有什么理由自怨自艾,沉溺于過去無法自拔呢? 只是奶奶的關(guān)注點顯然不在這件事情上,“好了,工作討論完了,輪到個人問題了?!?/br> 楚洛:“……” 奶奶你的套路太深。 提起這個,爺爺?shù)呐d致也上來了:“糖糖啊,爺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看到你結(jié)婚了?!?/br> 奶奶趕緊說:“看得到看得到!她剛才還說有男朋友了!” 楚洛很驚訝:“???” 她什么時候說過了? 爺爺咳嗽幾聲,“有的話就趕緊帶回來看看,我們家對男孩子也沒什么要求,長相嘛,不比爺爺年輕時差就行;學歷的話,也不一定非要博士,常春藤的本科就行;家境嘛,和咱們家門當戶對、略差一點也沒關(guān)系哈。” 楚洛:“???” “哦。”像是剛想起來,爺爺又補充道,“我看那個寧緒就很不錯嘛?!?/br> “哪里不錯?”奶奶狠狠瞪了老伴一眼,“我最討厭寧家那個臭小子了,小時候成天放狗嚇唬我們糖糖!” 說完,奶奶又趕緊轉(zhuǎn)向糖糖:“別理你爺爺,只要男孩子人品好,對你好就可以了?!?/br> 楚洛只得干笑:“呵呵?!?/br> 她的內(nèi)心在咆哮:死多多你為什么跑到南極去留我一個人在這被逼婚?! 正巧這時,楚洛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一眼,是樊江寧的來電。 她還在猶豫接不接,奶奶已經(jīng)兩眼放光道:“男朋友打電話來了?” 楚洛趕緊解釋:“同學!” “同學?”奶奶一臉狐疑,“你的同學我都認識,給我看看。” 不得已,楚洛只得將手機遞了出去。 沒想到奶奶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就直接將電話接了起來:“喂,你好,我是糖糖的奶奶?!?/br>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驚喜,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奶奶?奶奶您好您好!我叫樊江寧,小名小瓜,今年二十八歲……” 唯恐奶奶說出什么更出格的話來,楚洛壓低了聲音咆哮:“奶奶!人家有女朋友!” 見奶奶不信,她只得補充更多細節(jié)增加說服力:“真的!他幼兒園就和他女朋友認識,認識了二十多年,他特別愛他女朋友,不會分手的!人家都打算結(jié)婚了!下個月!下個月就結(jié)婚!請柬都發(fā)了!” 見她說得煞有介事,奶奶有些猶豫,用口型問她:“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楚洛拼命點頭。 奶奶對著電話那頭的語氣瞬間就冷了下來:“找糖糖是吧?等著?!?/br> 說完便將手機遞還給了楚洛。 楚洛:“喂?!?/br> 樊江寧在電話那頭大喘氣:“哇,見家長見得好突然啊,我剛才沒表現(xiàn)好。” 滾蛋。 楚洛語氣不善:“我在吃飯,待會兒給你回電話?!?/br> 樊江寧:“你多吃點別餓——” “啪——”楚洛已經(jīng)將電話掛了。 大概是空歡喜一場,奶奶有點生氣:“現(xiàn)在男孩子怎么搞的,要結(jié)婚了還給你打什么電話?” 想了想,楚洛只得解釋:“……人家在組織同學會嘛?!?/br> “什么同學會?” “……幼兒園同學會?!?/br> --- 開車回去,楚洛發(fā)現(xiàn)樊江寧就在公寓樓下等她。 他沒開車來,就在樓底下站著。 楚洛將車開到他身邊,按了聲喇叭,“上車。” 有人喜滋滋地拉開車門坐上副駕。 樊江寧挺鄭重的語氣:“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深思熟慮,我決定答應(yīng)你?!?/br> 楚洛轉(zhuǎn)頭看他,臉上寫著“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繼續(xù)道:“糖糖,我答應(yīng)了你的求婚,把自己托付給你,你不應(yīng)該驚喜嗎?” 楚洛一臉平靜:“繼續(xù)說?!?/br> 樊江寧很識相地閉嘴。 楚洛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你剛才打電話有什么事?” 樊江寧這才想起正事來:“你不是托我當法律顧問?我?guī)湍惆堰^去十年美國性侵兒童的判例都整理出來了?!?/br> 楚洛有點驚訝:“這么快?” “那當然?!狈瓕幗K于在她面前露出得意之色,“我當初在最高法院當w clerk可不是當著玩的?!?/br> 其實這是樊江寧履歷上非常光鮮的一筆,最高法院大法官的w clerk(法官助理)通常在頂尖法學院的畢業(yè)生中挑選,任期大多為一年。 最高法院只有九位大法官,每位法官配備三到四名助理,能入選的都是鳳毛麟角,更別說是少數(shù)族裔。 樊江寧拿出一張光盤,放在控制臺上,“我把資料刻了盤,你回去后看。” “謝謝?!背逋φ嫘膶嵰獾?,“我們臺以前也會給顧問費,但這樣的話你就太吃虧了,不如按你的標準來收費吧?!?/br> 樊江寧哪里敢按自己以前的標準來收錢,要真這樣的話,恐怕糖糖再也不會找他來當顧問。 想到這里,他趕緊解釋道:“我律師執(zhí)照都被吊銷了,糖糖你能賞我口飯吃就很滿足了?!?/br> 楚洛果然被他逗笑,笑完她又覺得懊惱:“你這人嘴巴怎么那么貧?!?/br> 樊江寧趁熱打鐵道:“有錢進賬了,不如我請你吃飯?” 楚洛終于將車停進車位了,聽見他的話,她拉下手剎,慢條斯理的開口:“不吃。” 樊江寧的心“咯噔”一下,這拒絕得也太干脆了。 他正低落間,楚洛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他,“電影都不請我看,誰要和你吃飯?” 砰!砰!砰! 這是幸福的眩暈感! 這是腦內(nèi)煙花炸開的聲音! 坐進電影院等待開場的時候,樊江寧沒忍住,問她:“糖糖……你現(xiàn)在對我什么感覺?” 楚洛沒吭聲。 他緊張又期待:“你給不給我發(fā)愛的號碼牌?” 楚洛繃不住,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笑完她又重新繃住,語氣淡淡:“你在追我么?沒感覺到?!?/br> “???”樊江寧心都碎了,“我這么用力的追你,你居然沒感覺?” 楚洛輕輕“哼”一聲,不置可否道:“那你就再用力點?!?/br> ……她就是覺得,這輩子總要被喜歡的人好好追一次吧。 當然,她不知道,后來還是她追的樊江寧。 樊江寧總覺得她話里有其他意思,于是小心翼翼問道:“那……追了有希望轉(zhuǎn)正嗎?” 楚洛不耐煩地瞪他:“沒機會轉(zhuǎn)正你就不追了?” 話一說完她自己先愣了幾秒,好像是哦,不能轉(zhuǎn)正還追什么追。 “追!”樊江寧斬釘截鐵道,“我不怕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