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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快起來……” 李二勤跟在大家后面迷迷糊糊起床洗漱,然后在食堂買了碗冰鎮(zhèn)綠豆湯,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又聽到有人喊她:“李二勤!” 她回頭,是彭子歌,這次容嗣不在身邊。 “介意一起嘛?”彭子歌端著盤子邊問邊坐下。 李二勤嘟囔:“你都坐下了。” 彭子歌還是大咧咧的模樣,然后對著李二勤的室友們做自我介紹:“我叫彭子歌,二班的。” “都是我的室友,也是我們班的。”李二勤解釋。 “真的!”彭子歌來了興致:“有時間,我把男生們叫出來,你們把女生們叫出來,我們在cao場上集合認(rèn)識下?” “好?。 绷⒖逃腥碎_心地回應(yīng)。 李二勤一直沒說話,一碗綠豆湯快見底,才磨磨蹭蹭問:“今天你沒跟容嗣一起?” 相較而言,彭子歌回答得很快:“很早就被教官叫走了,不知道是什么事?!?/br> 李二勤唔了一聲,沒有接下去。 幾個人吃完飯去固定地點集合的路上,還有人偷偷在李二勤耳邊說:“彭子歌挺帥的?。【褪呛诹它c。” “我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很白的?!崩疃谡J(rèn)真地替彭子歌辯解。 “剛認(rèn)識?你跟他認(rèn)識很久了?” “就剛開始軍訓(xùn),我感冒在校醫(yī)室打吊針那次。” “哦…..” 話題沒有進行下去,李二勤快走兩步到坐在花壇邊上的教官身邊。 她還是那樣,不選擇開口,默默站著。 王教官覺得頭頂有片陰影,扭頭一看是李二勤,意外得站起來:“還是來了?” 李二勤點頭。 王教官的心情有點復(fù)雜,他下意識認(rèn)為面前這學(xué)生腦回路跟別的人不一樣,說什么他都覺得不對味道,最后拍拍她的肩膀說:“組織為你感到驕傲?!?/br> 李二勤:“……” 當(dāng)然,當(dāng)王教官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時候,表情不自然得也變成了李二勤那樣。 王教官:“……” ☆、第3章 暈眩。 閱兵儀式集訓(xùn)的日子,單調(diào)而枯燥,甚至可以說是苦不堪言。連續(xù)的高溫完全沒有要降下來的意思,一天比一天更加炎熱。李二勤偶爾在“齊步走”,“稍息”的間歇,會覺得其實路邊的知了跟蟬一定也被熱死了吧。因為空氣里那么安靜,只有高溫炙烤著地面,還有地面上可憐的她們。 可是不被允許說話的她們也是安靜的。 只有整齊利落的動作完成的聲音。 偶爾李二勤也會覺得這場面挺壯觀的。如果能從空中俯視的話,應(yīng)該是一個豆腐塊一個豆腐塊,整齊得變換著,移動著,像是電腦命令一樣,統(tǒng)一,沒有任何差錯。 連日的高溫集訓(xùn),讓李二勤覺得最舒服的應(yīng)該是晚上的軍訓(xùn)理論知識講座。盡管理論什么的枯燥而又乏味,可是演講廳有空調(diào)啊,而且還可以隨時喝冰鎮(zhèn)礦泉水,有什么是比享受著空調(diào),并且隨時能喝上一口更愜意的事情嗎? 李二勤覺得自己想不到了。 不知道是學(xué)校的安排還是巧合,李二勤在演講廳找到位置落座后,發(fā)現(xiàn)彭子歌跟容嗣從座位的另一頭走過來。容嗣仍舊那么高高帥帥的,皮膚白皙到看不出有任何曬過的痕跡??墒抢疃谟X得容嗣更加吸引她的是他身上的氣質(zhì)。淡然的從容的,帶了微微的疏離,讓李二勤覺得他站在她無法觸及的高度。 “嘿,李二勤!” 照舊是彭子歌先出聲打招呼,然后用比原來快了一倍的速度走到她身邊坐下??衫疃诘淖⒁饬θ荚谌菟玫纳砩希钡剿麖娜莸刈谂碜痈枭磉?,她才說:“好巧?!?/br> 容嗣微微側(cè)過身子朝她笑了笑。 彭子歌左顧右盼觀察半天,問:“哪些是我們班的女生?” 李二勤跟著看了看:“我過去的這一排,還有前面那半排?!?/br> “哦。誒,容嗣你看,我們班女生質(zhì)量不錯。” 彭子歌說完,李二勤聽到坐在彭子歌身邊的容嗣輕輕“呵”了一聲,低沉又短促的輕笑,聽不出任何感情,但是李二勤覺得自己的臉熱了起來。 李二勤覺得自己很想跟容嗣說說話,可又不知如何開口,有些懊惱得扯著迷彩服的衣角。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心思,所以沒有人說話。她有些不高興得想,明明平時彭子歌那么能說,為什么今天總是不開口。 像是聽到了她內(nèi)心的埋怨,彭子歌撞了下她的手臂:“這一排過去都是我們班的男生,還有后面的那些?!?/br> 李二勤象征性地掃視了一圈,視線在經(jīng)過容嗣的側(cè)臉時不自覺停頓三秒,做下結(jié)論:“哦?!?/br> 還有很多學(xué)生依次進來往后排落座,周圍有些吵鬧,前后都有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跟嬉鬧聲。 李二勤無聊得捏著手中的礦泉水。 喀啦喀啦。 彭子歌又戳她手臂:“李二勤,你還是一點都沒曬黑啊。” “唔?!彼恢涝摶卮鹦┦裁?。 然后她聽到容嗣說:“白了些?!?/br> 她跟彭子歌幾乎同時扭頭看容嗣,容嗣似是不好意思得摸摸鼻子:“我覺得李二勤好像白了些?!?/br> “燈…燈光原因吧?!辈恢獮楹嗡陀行┙Y(jié)巴了。 容嗣還是輕笑,無所謂的樣子。 “我就黑得跟碳一樣,都快反光了?!迸碜痈璋脨?。 聞言,李二勤往自己口袋里摸了摸,遞了個東西給彭子歌:“吶,拿去?!?/br> “什么?” “防曬?。〔蛔R字么?” 彭子歌的臉嗵得紅起來:“誒,我只是沒注意?!?/br> “挺好用的,還有修復(fù)功能?!彼J(rèn)真檢查彭子歌鼻梁處脫皮的部位:“你的曬傷還挺嚴(yán)重,也許還能補救。” 沒有輕易收人東西習(xí)慣的彭子歌尷尬得捏緊拳頭:“不太好吧?” “拿去?!崩疃谡Z調(diào)平淡:“我還有很多?!?/br> 彭子歌還在猶豫。 “拿去?。 崩疃诖叽?,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說:“你當(dāng)曬傷藥膏涂,就不丟臉了。” 一直安靜聽著兩人對話的容嗣又笑起來,李二勤不解得看向他。 “???”可彭子歌不明白她的意思。 “男生涂防曬的確比較奇怪,但是你都曬傷了?!?/br> 這下彭子歌徹底被打敗了:“我不是認(rèn)為男生涂防曬丟臉?!?/br> 李二勤做了個意外的表情:“那你在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