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什么好事都輪到你啊,李二勤?!?/br> 李二勤無語地看過去:“因為我是廣播社的?!?/br> “都自習吧?!比菟贸雎?,終止大家的閑聊。 一眾人都乖乖閉嘴,開始寫作業(yè)。 李二勤在轉(zhuǎn)身前,忍不住看容嗣。 容嗣:“怎么了?” “阮銘先中午找我就這事?!?/br> “嗯?!?/br> 李二勤靜止在原來的動作表情又看了容嗣一會兒,無意識地抿緊嘴唇。 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多余的解釋? *** 高二段的某個教室里,阮銘先靠在椅背上,坐在高個子男生的中間,痞痞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女生。 女生一頭黑長直,細眉大眼,直截了當:“為什么?” 阮銘先反問:“什么為什么?” “說好推薦的是我,為什么突然換人?” “誰跟你說好了?” 女生一怔。 “誰???”阮銘先抬眼問,左邊眉毛微微上揚,叫她的名字:“居小雨。” 居小雨說不上話,她也只是聽說而已:“沒有一來就讓新生做主持人的。” “我就是。” 居小雨再次語塞。 阮銘先揮揮手:“我已經(jīng)和負責老師說了這件事了。你有意見,自己去跟老師說。” 旁邊男生笑他:“阿先怎么對美女說話這態(tài)度??!” 阮銘先側眼,懶洋洋:“閉嘴?!?/br> 男生撇撇嘴。 居小雨瞪他一眼,眼圈紅紅地跑掉了。 阮銘先繼續(xù)聊天,腰間被人用手肘撞了一下,他扭頭:“干嘛?” “你這樣真的好么?” “怎么樣?” “都追了一年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和你一起,你居然把機會給別人?!?/br> 阮銘先把手放到后腦勺上,身子大幅度靠后,心情很好的樣子:“錯了,是我把機會給了自己?!?/br> 那人沒懂。 阮銘先笑笑,轉(zhuǎn)頭跟其他人說話。 那人又反應了會兒,突然一拍大腿:“臥槽!阿先!” 阮銘先回頭。 “你有喜歡的妹子了?” 阮銘先一臉理所當然,完全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嗯,是啊?!?/br> 眾人好奇:“誰???” “李二勤?!?/br> “誰?” “高一段的,李二勤?!?/br> 有幾人模糊得從腦子里回憶起宣傳欄里那里腫著半邊臉的人。 “……哦。” 沒想到阮銘先挑來挑去,挑了這么個“別具一格”的。 “加油……” 阮銘先晚飯后晃悠悠晃到李二勤的教室邊,隔著窗戶往里面看。零星幾個學生坐在教室里,寫作業(yè)的,還有把腦袋湊在一起說話的。輕到聽不清的低語,還有三三兩兩的距離,讓整個教室顯得更加安靜而空曠。一眼看去只看到堆在桌面上的書,又厚又高。 阮銘先找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李二勤的身影。又等了會兒,他掏掏耳朵往實驗樓走。 走了兩步,停下,痞笑著看迎面走來的人。 是容嗣。身邊沒有其他人,連平時形影不離的彭子歌也不在。 容嗣始終面無表情,在經(jīng)過特地等在原地打算“閑聊”兩句的阮銘先時,只是淡淡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后跟他擦肩而過,一拐彎進了教室。 阮銘先歪歪頭:“嘿?” 自己這么明顯是要搭訕的表情,他竟然能當作沒看到一樣面不改色走過去。 有骨氣哦! 他繼續(xù)往實驗樓走,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來,在左腳即將邁下樓梯的之前收回來,然后回身再次往李二勤的教室走。 這才幾分鐘,容嗣的桌子旁邊已經(jīng)等了三個女生,拿著課本排隊請教問題。 阮銘先挑眉,叩了下門框。 幾人同時看過來。 “嘿!”他沖容嗣抬下巴:“出來一下?!?/br> 容嗣看著他的眼里依舊讀不出情緒,他轉(zhuǎn)頭輕聲對正在問問題的女生說:“等一下?!?/br> 然后站起身走出來。 同時長手一撈,帶上了門,把教室里帶了探究的眼神隔絕在門背后。 阮銘先低頭笑了下,不屑的味道很濃。 容嗣靜靜看著,問:“什么事?!?/br> 阮銘先背靠在走廊的欄桿上,不正經(jīng)地歪著頭:“李二勤呢?” 容嗣這次笑了起來,和阮銘先總是帶了點痞味的笑不同,容嗣的笑和他的人一樣,淡淡地沒多少感情。 阮銘先也看著他。 “你不知道?”他又問一遍。 “不知道?!?/br> “行!”阮銘先站起來,拍拍容嗣的肩膀:“那我去別處找找?!?/br> 容嗣沒再理他,推開教室后門徑直走了進去。 阮銘先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心情比剛才更不爽。高二開學第一天,就有人跟他提起“容嗣”這個名字。整整一個星期,他的名字都在自己耳邊繞來繞去。似乎有一天世界上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人,什么都被別人拿來跟你做比較。 比你帥,比你高,比你成績好。 體育沒你好,沒你容易相處,沒你受歡迎。 阮銘先煩得想把那些碎碎念統(tǒng)統(tǒng)拍進土里。 容嗣這個人怎么樣,他根本不在乎。 直到他看到李二勤看著他的眼神,看到她和他在一起時的契合度。從此以后,心里在多了一個人的同時,多了一個假想敵。 或者也可以定義為“情敵”。 阮銘先走到實驗室樓下,抬頭看。三樓走廊有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欄桿邊,但是隔得太遠看不清表情。 她的腦袋藏在翻下的棉襖帽子里,露出小小的馬尾。風好像很大,阮銘先覺得她在發(fā)抖。 抬頭有點久,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氣,才繼續(xù)往前走。 低著頭一步一步沿著階梯往上爬,他又忍不住笑出來。 小男生就是小男生,以為面無表情就能把自己的情緒掩蓋得很好? 敵意。 那股敵意從容嗣的風平浪靜之下,一點點漏出來。而他看得一清二楚。 “阮銘先?!?/br> 他的思緒被一個聲音打斷。 居小雨坐在樓梯的最后一階,明顯是在等他。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粉嫩的嘴唇亮瑩瑩,涂了唇彩。 他停下腳步,仰視她:“什么事?” “我和負責老師談過了。”居小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