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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嗣心不在焉,坐下時膝蓋奇異地撞在桌腿上,發(fā)出一聲巨大的動靜。 彭子歌受驚不?。骸鞍⑺谩愀陕铮俊?/br> 容嗣:“不小心?!?/br> 彭子歌:“……” 容嗣從書桌里抽出書本來看,身邊的彭子歌突然“哦”了一聲,大喊:“阿嗣!” 容嗣看他。 “你跟李二勤有鬼!” 容嗣:“……” “被我說中了?” 容嗣慢條斯理地將一個耳機(jī)塞進(jìn)左耳,然后拿起另一個耳機(jī)。在放進(jìn)耳朵前,他斜睨了彭子歌一眼,一聲冷笑:“呵……” 彭子歌:“蘇梓!他心虛!” 容嗣再次摘下耳機(jī),笑:“子歌。” 彭子歌:“嗯?” ☆、第38章 彭子歌好像沒聽清,反問:“什么?” 明明是他先起的頭,現(xiàn)在反而是他小白兔受到驚嚇般驚慌地看著容嗣。 容嗣重新戴上耳機(jī),彭子歌還要去跟他說話。 容嗣頭也不抬地點(diǎn)點(diǎn)彭子歌放在身側(cè)的歷史課本。 彭子歌瞬間石化。 哦,是哦。上一次期末考試自己的歷史分?jǐn)?shù)跌到史低,跌破70分。過年差點(diǎn)沒被老媽用衣架抽成rou條。為了這件事他和容嗣抱怨了小半個月。 真的是,想起來都疼。 *** 李二勤在犯了三次錯誤之后,終于將自己的情緒平復(fù)。關(guān)上廣播室的門往教室走,走過實(shí)驗(yàn)樓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對講著話的男生和女生。似乎是在談什么事情,目不斜視和李二勤擦身而過。 李二勤撇撇嘴,繼續(xù)走。 一會兒被人從背后拍了下肩膀。 她回頭,看到阮銘先折了回來。 “嘿!真的是你?!?/br> 李二勤笑。 阮銘先見到李二勤笑,不自覺跟著笑起來:“不好意思啊,剛剛聊得太投入,沒看到你?!?/br> 李二勤又撇嘴,不明白他道的哪門子歉:“你不是看到了么?” 和阮銘先同行的妹子站在原地等他。他看了一眼,有些懊惱:“我得走了?!?/br> “嗯?!?/br> 阮銘先還有話想問,太多,不知道從哪一句問起,最后偏頭自嘲地笑了下:“過年開心么?” “嗯?!?/br> 突然也沒什么想問的了。 阮銘先扯開嘴角:“那我走了?!?/br> “再見。” 李二勤和阮銘先揮手說完再見,轉(zhuǎn)身看到容嗣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看著自己。 正午時分的大背光,只看得到瘦長的輪廓,并不能看清表情。 李二勤伸長手臂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快步繞過教學(xué)樓跑到樓梯上,停在等她的容嗣面前:“不是應(yīng)該在上自習(xí)么?” 容嗣垂眸看她,覺得她看起來好像的確比過去矮了點(diǎn),可是這樣下巴顯得更尖了:“我來等你。” 李二勤意外:“等我?” 容嗣點(diǎn)頭。 “有事么?” 容嗣抬腳踏上樓梯,往教室走。李二勤跟在后面。 “彭子歌很擔(dān)心你。” “為什么?” “你今天中午犯了不少錯誤?!?/br> 李二勤沒有否認(rèn),沉默跟著走了幾步,問:“明明彭子歌擔(dān)心我,為什么是你來等我?” 容嗣抬頭看傾斜向上的樓梯,下頜骨的線條好看而性感:“我比他更擔(dān)心你。” “哦?!?/br> 李二勤低頭咬住下唇。 容嗣瞥了她一眼。 兩人沉默回到教室。 彭子歌和蘇梓經(jīng)過幾天的和平相處之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拼殺”。上學(xué)期的物理和化學(xué)還能爭個明白,今天兩人扯著政治書扯,看來是能扯到地老天荒了。 李二勤和容嗣各自坐下。 彭子歌突然停下,用筆頭輕輕敲了敲李二勤的肩膀:“二勤?!?/br> 李二勤回頭。 “你發(fā)燒了?” 李二勤搖頭。 “那你臉這么紅?” 蘇梓認(rèn)可:“二勤,你最近怎么總是臉紅?” 彭子歌琢磨:“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么?” 李二勤臉上沒什么表情:“你去外面走一圈?!?/br> 彭子歌不理解:“為什么?” 李二勤嚴(yán)肅:“你就會了解到外面有多冷。” 彭子歌不解地去看蘇梓。 李二勤補(bǔ)充:“風(fēng)有多大?!?/br> 彭子歌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 李二勤繼續(xù):“去吹一個來回,你的臉肯定比我紅?!?/br> “為什么我的臉會比你紅?” 李二勤:“小白臉?!?/br> 彭子歌:“……” 安靜了會兒,彭子歌不服的情緒上來了:“阿嗣比我還白呢!你怎么不說他小白臉?” 話剛說完,感覺自己被一道寒冷的視線給凌遲了。 李二勤憋著勁沒說話。 彭子歌小聲替自己辯解:“而且……阿嗣從外面回來,臉也完全沒紅啊?!?/br> “哦?!崩疃谄橙菟茫坏眯α诵Γ骸澳樒ず癜?。” 容嗣:“……” 彭子歌第一次看到容嗣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還沒達(dá)到最高.潮,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不爽回頭:“誰……” 氣勢十足開頭的問句,以幾乎聽不到的尾音結(jié)束了。 十分鐘之后,彭子歌和李二勤在樓下倒垃圾。 彭子歌一張小白臉被兩幢教學(xué)樓間的強(qiáng)風(fēng)吹得通紅,鼻涕橫流。 反倒真的是李二勤的臉色稍微正常一點(diǎn)。 彭子歌倒完最后一紙簍,吸吸鼻子:“我說二勤。” “嗯?”她正試圖努力把臉藏進(jìn)領(lǐng)口里。 “為什么又是我們兩個?”彭子歌憤憤不平:“明明是我們四個人在說話,為什么老班罰的還是我們倆?” “因?yàn)槟愕穆曇糇畲蟆!崩疃诶蠈?shí)回答。 “那么你呢?” 這次李二勤想了想:“因?yàn)槲以捵疃唷!?/br> 彭子歌差點(diǎn)沒笑出聲,憋住了。在這所有同學(xué)都在午自習(xí)的安靜校園里,他不希望因?yàn)樾β暙@得第二次懲罰:“你話多?” 他拼命抖動身體,試圖以此來釋放即將爆發(fā)的笑:“你說你話多?” 李二勤表情嚴(yán)肅地看著他。 彭子歌不以為然:“下次出門多照照鏡子吧,不然你都該不認(rèn)識自己了?!?/br> 李二勤露出奇怪的笑容:“剛剛被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