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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后的第一節(jié)課實(shí)在太催眠,后排的人幾乎倒了一半。生物老師自己都快在自己單調(diào)枯燥的聲音中睡著了。 好不容易等來的下課鈴聲,就像一道指令,鈴聲剛響,半個班的人齊齊趴倒了。生物老師無奈地?fù)u搖頭,打了個哈欠走出教室。 李二勤抽出桌子里的水狠狠灌了幾口,準(zhǔn)備去洗手臺洗臉,背后被容嗣拍了一下。 她回頭,眼皮底下出現(xiàn)一張涂了一半的稿紙。 “?” 容嗣勾了下唇角:“根據(jù)上面的豎線,猜個字出來?!?/br> 彭子歌好奇地伸長脖子看,一眼就明白了,嗤笑:“阿嗣,你繼續(xù)跟二懶在一起,智商就該退回十歲了。” 李二勤輕飄飄掃了彭子歌一眼:“容嗣十歲的智商,都比你二十歲的高?!?/br> 彭子歌不服,沒來得及還嘴,脖子被容嗣用胳膊一勾,勾出了教室。 兩人一出教室的門,彭子歌立刻被猛然間刮過來的大風(fēng)給激得打了個寒顫:“怎么回事,這么冷!” 容嗣也緊了緊外套。 彭子歌冷得直抽氣:“阿嗣?!?/br> “嗯?!?/br> “你有想過上哪個大學(xué)么?” “沒有?!?/br> 彭子歌覺得自己好笑:“也是,你的成績根本不用擔(dān)心?!?/br> “你呢?”容嗣問。 彭子歌摸摸鼻子,蹦噠著下樓梯:“不知道。聽我爸的意思好像想讓我出國。” 容嗣愣了愣。 “不過我還沒想好?!狈吹故桥碜痈枰荒槦o所謂:“反正我覺得跟你們在一起也挺好的。到時候你們考哪個學(xué)校,我也去哪個??疾簧贤粋€學(xué)校,就去同一個城市,周末還是可以找你們玩?!?/br> 容嗣好笑地把雙手放在口袋里:“考大學(xué)是玩嗎?” 彭子歌歪著頭笑:“反正逃不掉,自己找樂趣唄?!?/br> 從超市回到教室,彭子歌發(fā)現(xiàn)李二勤還拿著那張紙在涂涂畫畫,忍不住發(fā)笑:“還沒看出其中玄機(jī)吶,二勤?” 李二勤搖頭。 彭子歌湊過腦袋去看,愣了:“你在干嘛?” “走迷宮。” 容嗣將買來的罐裝咖啡放到李二勤桌上,也被李二勤的回答吸引了注意力。 他原本畫了豎剛的稿紙上,密密麻麻爬滿了線條。 容嗣也愣:“二懶,你這是干嘛?” 二勤用筆尖點(diǎn)點(diǎn)紙面:“你不是讓我找出玄機(jī)么?” 彭子歌無奈:“不連線就可以看出來??!” 二勤一臉意外:“我以為是連線迷宮。” 容嗣抬手,拇指擦過眉毛:“算了,別看了。把咖啡喝了?!?/br> 李二勤:“為什么?” 容嗣回到自己位置上:“提神,下一節(jié)課是物理?!?/br> “哦。”李二勤聽話地打開易拉罐,準(zhǔn)備直接開喝。 容嗣從口袋里摸出一根吸管:“用這個?!?/br> 彭子歌翻白眼:“需要照顧得這么面面俱到么?你是她家保姆阿姨嗎?” 容嗣沒理他,翻開參考書。 “你就會不理我?!迸碜痈枭鷼猓骸坝斜臼履阋膊焕矶谠囋嚢 !?/br> 容嗣拿起筆轉(zhuǎn)了一圈。 “嘖?!迸碜痈枞ao擾李二勤:“誒,二……” “你別打擾她。”容嗣出聲。 “聊個天會怎么樣啊……” “她在喝東西?!?/br> “講一句又不會嗆著?!?/br> “會?!?/br> 彭子歌忍不住搖頭:“阿嗣我跟你講,你就是一母雞,二勤就是你養(yǎng)的小雞?!?/br> 蘇梓在一旁聽了半天,晃著筆加入話題:“你就是覬覦小雞的那只黃鼠狼?!?/br> “那你是什么?”彭子歌瞪她。 “毒死黃鼠狼的那顆藥?!?/br> 一直假裝掉線的李二勤破功。 “噗!” 直到晚上吃完飯,彭子歌還是耿耿于懷:“大家上課都困,為什么你只給二勤買咖啡?” 問的是容嗣。 容嗣在開動前,先把盤子里的rou撥給李二勤一半:“你也要?” “當(dāng)然要!” “好?!?/br> 彭子歌莫名:“好什么?” “下晚自習(xí)我就去超市買咖啡請你喝?!?/br> 彭子歌滿意地樂了會兒,覺得不對,又咋呼:“下晚自習(xí)喝咖啡的話,晚上還睡得著么?” 蘇梓翻了個白眼掏耳朵:“你就不能放到第二天再喝?” 彭子歌一臉不可置信地茫然,大概也意識到自己這一波表現(xiàn)得有些智障。 李二勤把餐盤里不喜歡吃的撥到一邊,被容嗣輕輕看了一眼,下意識夾起來乖乖吃掉。想了想覺得有些憋屈,容嗣從來沒兇過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竟這么聽話。 堂堂女子漢,刀架脖子不眨眼,竟然怕一小白臉? 李二勤把鼓鼓囊囊塞了一嘴的東西咽下,然后瞪著容嗣把不愛吃的統(tǒng)統(tǒng)堆在角落。 容嗣莫名其妙看著她的動作,被逗樂了。 李二勤的眼神不羈而倔強(qiáng)。 容嗣搖搖頭,語氣里帶著笑意:“你一半我一半,或者你全都吃完?!?/br> 李二勤贊同:“你一半我一半。” 目睹全程的見證者彭子歌作勢用筷子直戳自己雙眼:“真的是沒眼看?!?/br> 難得和蘇梓在意見上達(dá)成了一致:“是的?!?/br> 李二勤木訥地嚼著不愛吃的食物,困難地咽下,嫌棄彭子歌:“吃飯不專心,會消化不良。” 彭子歌睜大眼:“是你們太閃耀!” 李二勤默認(rèn)了。 居然默認(rèn)了。 彭子歌驚了:“你難道不辯解一下?” 李二勤:“沒有需要辯解的?!?/br> 彭子歌轉(zhuǎn)頭看容嗣:“阿嗣你都不管管?” 容嗣已經(jīng)安靜地吃完了午飯,盤子里干干凈凈:“你看到了,我管不了?!?/br> 彭子歌:“呵呵?” *** 校園“早戀”到底是不被學(xué)校允許的事情,在李二勤和師夢的事件過去之后,容嗣也將自己短暫的“高調(diào)”給收斂了起來,又稱為那個沉默寡言,默默陪在李二勤身邊的容嗣。偶爾有男生問起他關(guān)于和李二勤的事,他都用沉默代替了正面回應(yīng)。 “你真的跟你們班李二勤在一起了?” 沉默。 “跟李二勤在一起的事都假的吧?為了替她出頭吧的借口吧?” 沉默。 都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