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信的事。 老李家都是與有榮焉,連隔壁黃嫂子都專程來打聽,這陳老太真那么厲害,還能做老師了? 村里閑著的老太太全給圍過來了,老大家沒人,就老二家有老兒媳婦留著曬太陽,于是全都圍著她說話。 杜娟這時也不由臉上帶光,她“嗯”了一聲和平時看不大起的村里人嘮嗑: “咱媽不是語錄上的字全都識嗎,那得多少字,光是教孩子這些字也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剛開始,杜娟沒想到陳老太都要去教學(xué)生識字了,大嫂說了,媽是教人語文,大丫只是提溜一句,真正讓中學(xué)下定主意是公社里有人通報上去,說老太太識字念書特別標(biāo)準(zhǔn)。 隔壁老陳家,陳梅媽跟人嘮嗑聽到這消息,一臉陰云地就回來問陳梅咋回事了。 陳梅自個也不明白啊,她也是分了家才知道李小聰媽是識字的。 于是,陳梅跑過來專門問杜娟:“老太婆拿多少錢,咋的還能教人識字了呢?以前也沒教大寶啊?!?/br> 杜娟瞅她一眼,心想要不是你們老三一家沒人干活,陳老太怎么會不教家里孩子識字。 “一個月八塊錢。”杜娟想起這事也納悶,這賺的可比她男人還多了。 陳梅瞪大眼:“那么多?” 杜娟沒睬她,就是那么多。 陳梅不安分的眼咕嚕轉(zhuǎn):“那怎么分,老太婆就給大哥家,不給二哥留點?” 杜娟輕飄飄看她一眼,這人怎么那么壞呢,都分家了還想離間她們二房和大房,別的她不知道,大哥和她男人關(guān)系好著呢。 “老太太想給誰給誰,咱管不著?!?/br> 陳梅噎住:“你——” 杜娟“啪”地轉(zhuǎn)身就關(guān)了門。 陳梅碰了一鼻子灰不樂意了,回自個家對著李小聰一通抱怨:“你說你媽咋回事兒,以前咋不教大寶,咱可花了那么多錢上小學(xué)和初中的?!?/br> “小學(xué)不是我媽付的錢嗎,跟你有啥關(guān)系?” 李小聰現(xiàn)在見大世面了,來往的都是體面的城里人,可陳梅還是一副老樣子,再好的衣服穿她身上,一張嘴就暴露了。 李小聰不禁嫌棄她了,更別提陳梅總說他媽壞話。 李小聰在外頭看著城里人嘴上總說要買東西回去給媽嘗嘗,他也想這樣干,這時候他記起陳老太的好了,以前多艱苦的環(huán)境啊,他卻不干活還能吃飽。 回想起分家時陳老太悲痛欲絕的神情,李小聰心慌,心里就跟落不著地一樣難受。 而這些,都是他媳婦作妖弄的。 陳梅一聽那老太婆就不舒心,皺著眉:“那初中呢,初中可是我媽付的錢了,李小聰你這人可不能虧良心,忘了我媽的好我撓死你!” 李小聰聽了更想笑了,他本身是背對著陳梅的,這會兒轉(zhuǎn)過來,很不耐煩地看她: “那我賺的錢每次都交給你媽一張大團(tuán)結(jié),一個月也三次吧,統(tǒng)共三十塊有的吧。這又是咋回事,吃這點東西也用不著那么多錢吧,咱加上大寶才仨人。再說地里賺工分是你媽硬要的,我把這供奉讓出來還是做好事呢,現(xiàn)在說起來,怎么啥事都是你媽辛苦為我們好,陳梅,你說誰虧良心?” 第22章 陳梅順心如意地過了三十年哪里受過這種窩囊氣?她狠狠地擰李小聰?shù)母觳? 瞪大了眼:“你說我啥?你說我虧心,我虧心啥我給你生了大兒子?” 李小聰嗤笑:“陳梅你這話能說一輩子, 有本事你再給我生個小兒子出來???這村里頭哪家沒有兒子孫子的, 就你倆哥都有不止一個兒子,還想糊弄我呢?” 李小聰翻身起來,他是受不了陳梅這幅斤斤計較的嘴臉了。 陳梅狠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李小聰,你真是白眼狼, 我老陳家對你多好你這是忘恩負(fù)義!” “你媽都不收留你了, 連大寶都不要了,李小聰你也不看看自己住在哪里,住媳婦的吃媳婦的你可真有能耐, 要不是我大哥帶你去做買賣你現(xiàn)在不就是個二流子,啥都不會干啥都不能做——” “——行!我就是白眼狼行了吧!陳梅同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啥能耐,別人媳婦會洗衣服會做飯, 你啥都不會, 還好意思說我,我不說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李小聰心里憋屈, 跟陳梅待在一起就讓人不舒服,咋以前在自個家里沒這種感覺呢。 明明他錢賺多了, 日子越來越好過了,這女人咋還不知足呢? 他一煩就想離陳梅遠(yuǎn)遠(yuǎn)的,這不拿了外套就走。 陳梅惡狠狠地盯著男人遠(yuǎn)去的背影,罵道:“你有本事走了就別回來!” - - 何柏書給老太太準(zhǔn)備的考卷是學(xué)校里幾個老師一道出的,分別有語文, 數(shù)學(xué)科目,還有點簡單的物理化學(xué)知識。 陳珂拿了卷子看了先是通讀了一遍試題,李思靜和何柏書就坐在一邊。 這陳老太做起卷子來整個神態(tài)就變了,她先做了語文的試題,雖說帶孩子們識字不需要考試,可何柏書還是出了一些初中的語文試題,若陳老太能答出來還能領(lǐng)著初中生一起背古詩。 此時的詩詞大多是人民太陽的詩詞,如沁園春雪,所以開卷第一道便是“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br> 在何柏書眼里,陳老太思考了一下,一字不頓書寫,他湊上前看,那是一手較為工整的鉛筆字: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fēng)sao?!?/br> 第二道是較難的“鐘山風(fēng)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陳珂信手落筆:“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怪不得公社里的人向他舉薦陳春華同志,若非腹有筆墨,也不會毫不羞怯地領(lǐng)著孫子孫女迎著整個魯山村朗聲念書。 再是數(shù)學(xué)題,此時數(shù)學(xué)題都是簡單的,即便是恢復(fù)高考第一年,也只是出類似簡單函數(shù)定義域和坐標(biāo)方程求解,但附加題倒是有定積分之類的難題。 而陳珂面前的數(shù)學(xué)題是更簡單了,加減乘除外最難一題還是一元一次方程。 何柏書越看,越是驚訝,他甚至就立在陳老太旁邊,盯著陳老太微微思考就落筆的試卷。 李思靜本身是個坐得定的,但心里擔(dān)心她奶做不出題難過。 何柏書在她不敢立起身來,只得悄悄地觀察她奶,誰知,越觀察越是心驚,她奶下筆如有神助,只有到最后,才微微停頓了一下。 順著試卷往下移,下頭的都是物理和化學(xué)題了。 陳珂大學(xué)四年研究生兩年,是把高考的理綜忘得差不多了。 物理的題:當(dāng)穿過一個線圈的發(fā)生變化時,線圈中產(chǎn)生電動勢。 要不是李思靜最近就在念磁場那一章,她絕對記不起磁通量這個概念。 而到了化學(xué)分解分子式時,題目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