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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和陳想容把人當(dāng)空氣看,那說明和誰都沒關(guān)系了,單純空降兵,于是對混自來熟的白茜本就沒好感的人更是無視了這位上躥下跳的固定群演。 陳想容發(fā)現(xiàn)白茜總盯著一個人看,正在和濮煜對戲的安溪側(cè)臉十分乖巧。 她頭一回給人主動打了電話。 陸恒原以為事情都解決了,誰知接到了媽的電話,陸恒直覺便不太好。 “媽?” 果然,“白茜是怎么回事?” 陸恒瞞得過盲目喜歡他的安溪,但對自己的親媽,陸恒還是得說真話。 陳想容聽著聽著,看向安溪,不由問:“陸恒,你跟媽老實說,你到底是想怎么對安溪,你想和你爸做一樣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陸恒顯然一頓, “當(dāng)然不是,如果能把一個女人騙一輩子那也是好事。我只是喜歡玩,安溪給了我太多壓力而已。我不會做我爸那種蠢事——” “你有做好事么?蠢事倒做了一大堆,看到你和你爸像成這樣,我還不如沒了你這個兒子?!?/br> 陸恒一聽,也火氣上來:“媽你這話——” 陳想容:“行了,我掛了。” “喂?” 陸恒緊緊皺著眉,什么毛病。 比起善意的擔(dān)心安溪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難受得瀕臨崩潰,陳想容換位思考,她更不想被瞞著。 安溪直覺婆婆今天的情緒格外低落,連李嘉慷都側(cè)目了好幾回。 等到了晚上,安溪仍舊和個小百靈似的歡快地和陳想容分享今天學(xué)到張檸哪一處特別有趣,陳想容嚴(yán)肅拍拍床墊子:“安溪,我要跟你說件事?!?/br> 第75章 “我有個朋友, 她兒子已經(jīng)有妻子,但仍舊不顧家喜歡亂玩, 這回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 那女人同意把孩子打了,但要我朋友的兒子一直陪著她幫助她。” 安溪的笑臉頓時煞白。 陳想容不錯眼地盯著她,安溪抬起眸子,艱難地問:“阿恒還在外面有孩子了嗎?” “現(xiàn)在沒有了?!?/br> 眼前的姑娘仿佛渾身脫了力, 僵硬地維持著一個動作。 空調(diào)吹風(fēng)的聲音突然顯得聲音很大, 在房間里涼颼颼地打轉(zhuǎn)。 安溪突然問:“白茜是那個女的么?” 陳想容不忍心,回答:“是的。” 安溪的大腦一片混亂。 她一邊在想阿恒怎么能這樣對她,明明已經(jīng)睜只眼閉只眼, 還期待他會倦鳥還巢,誰能想到阿恒卻能在外面留下一個孩子。 一邊想她是不是太喜歡剛開始那段初戀的時候了,所以阿恒在她心里自帶濾鏡, 哪怕再糟糕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 陳想容:“今晚要不要早點(diǎn)睡, 好好想一想?” 安溪抱著膝蓋搖頭, “我想打電話給他?!?/br> 說著摸出手機(jī), 朝置頂姓名打過去,安溪把耳朵附在手機(jī)上, 想聽到陸恒親口和她說,有借口、有誤會、急切地解釋一下。 哪里想到,某人故技重施,電話還沒提起就直接掛斷。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等我冷靜下來, 讓我受不了一個人,然后再去找他。” 安溪突然捂住臉無聲地哭起來:“他做錯了事,卻讓我覺得我是個特別不好的人,我很低賤,沒有他不行,所以才一次一次地把尊嚴(yán)踩在腳底下死皮賴臉地求他,哪怕是吵架我都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小姑娘哭得讓人心都快碎了。 陳想容沒談過戀愛,她坐到安溪的床上,一下一下?lián)崤陌蚕谋场?/br> 安溪頓時像找到一根葦草似的,趴在陳想容的肩膀上一抽一抽地哭,肩膀都濕熱了。 小兔子的淚就跟流不盡似的,陳想容一動不動,望著對面的白墻粉畫,直到肩上的人哭累了,陳想容把人扶下躺在床上,安溪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見是婆婆,又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簾。 白天拍戲都那么累了,晚上再哭那么久——陳想容洗了熱毛巾,輕輕地蓋在安溪的眼睛上。 睡著的人臉上表情顯得舒適不少。 明天起來肯定腫,還好后天才有安溪的戲份。 陳想容安頓好安溪,重新拿起劇本,明天是她的戲。 陸恒看到來電一猜便知是安溪,果不其然,他聽著鈴聲響了幾遍,還是按了掛斷。他沒什么好和安溪解釋的,他喜歡玩,安溪知道,玩的過程中不小心犯下了錯誤,安溪會原諒的。 可剛放下手機(jī),微信又彈了出來。 陸恒原本不想看,卻發(fā)現(xiàn)是白茜的信息。 白茜:他們都針對我,不喜歡我誒。 陸恒算是明白什么女人又壞又沒勁,白茜就是,她就跟毒蛇似的鉆到生活里,壞掉你原本打算好的一切。 令人嫌惡。 白茜等了半天,陸恒沒回微信。 白茜:你不和我聊天,我就把床照發(fā)給安溪jiejie咯,今天我可加了你老婆微信。 陸恒:你有完沒完?你有本事繼續(xù)鬧,看誰吃不了兜著走! 白茜可不是被唬大的:行啊,那我現(xiàn)在就發(fā)了。 陸恒:你還想要什么。 白茜得逞,頓時笑得快樂極了:你來探班吧,看看你老婆,順便找找我? 陸恒只覺一股子火氣從尾椎骨噌地冒出了頭頂,他真是不看路才和這種女人折騰,陸恒太厭惡白茜,于是,不由覺得安溪的乖巧太難得。 他總是想等一等,等安溪沒那么依賴他就回去的,外面的女人并不是比安溪好,就是好玩。 陶玉說安溪被導(dǎo)演夸獎,陸恒半點(diǎn)都不信,八成是安溪逼著陶玉撒謊。 他忍不住想,安溪是不是現(xiàn)在眼睛跟兔子一樣紅。 想著想著,就心思煩躁。 第二天,安溪醒得早,她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腫得厲害。 印象里是婆婆把熱毛巾給她敷上,安溪側(cè)頭,婆婆還睡著,等再過半個小時,婆婆就得去劇組了。 天還是黑的,恍如隔世。 安溪終于記起來她又是因為陸恒,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安溪緩緩呼出一口氣,躡手躡腳下床洗漱,陳想容也醒了,她聲音里還帶著些困意:“怎么不多睡會?!?/br> “醒啦,不睡啦。婆婆我給你燒熱水?!?/br> 乖巧得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陳想容開了燈,安溪猝不及防,雙手遮住眼睛,等熟悉了光源放下手,陳想容笑出聲:“丑死啦,核桃眼。” 安溪飛速跑到鏡子前,一照,“不活啦!” 拿冰塊和熱毛巾緊急敷眼,半個小時,好不容易退得和平時差不多,但眼眶還是微微泛紅。 陳想容今天有場過渡戲,濮煜和陳藝然都在,安溪拿著筆記本也湊到了片場。 眼尖的人都發(fā)現(xiàn)安溪的眼睛紅得不像是沒睡好。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