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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后,他對岳興阿也沒再多疑了。 “既然今日碰上,你就先隨我回府罷。”原本吳熙慕是放了幾日假,讓他去納喇家見見吳姨娘。眼下在外面碰到,又有岳興阿牽扯進來,蘇景便打算把人帶走。吳桭臣若在盛京干得好,吳熙慕將來自然更有大用,他可不想讓的吳熙慕再牽扯進來。 吳熙慕很乖巧的點頭,跨門檻的時候想起來要告訴納喇絳雪,就搖了搖蘇景的手。誰知才抬眼,他就看到自己的表姐了。 “表姐,表姐……” 吳熙慕掙開蘇景的手,噔噔噔跑過去。看到何妙蘭跟納喇絳雪跪在院邊廊下,他忙去拉人,“表姐,何jiejie,快起來,快起來,多冷啊?!?/br> 他哪里拽的動兩人,況這會兒何妙蘭與納喇絳雪心里都忐忑不安的,都執(zhí)意不敢起身。 “起來罷?!碧K景知道這兩個小姑娘在畏懼甚么。 “是?!焙蚊钐m怕的渾身哆嗦,還是納喇絳雪鎮(zhèn)定一些,把人拽了起來。 何妙蘭甫一起身,余光見著蘇景眼風掃過來,身上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 “何jiejie?!奔{喇絳雪架住她,飛快的抬頭看看蘇景,立即愣了愣神,很快又低頭,小聲道:“還請貝勒爺恕罪,今日的事情,臣女與何jiejie原本也不知道的?!?/br> 蘇景有點詫異納喇絳雪的膽大,“你是說今日無論發(fā)生何事,皆與你二人無關?” “不?!奔{喇絳雪并沒有如同蘇景以為的那樣點頭,反而道:“貝勒爺,今日之事自然是臣女與何jiejie不曾小心謹慎,并因此連累靈寶,倘若佟家叔叔另有心思,臣女與何jiejie萬死難以贖罪。只是臣女自認有罪,卻并非有意,還望貝勒爺開恩饒過臣女與何jiejie的年幼無知與不查之罪。” 自承有罪,又要一再強調并非有意,再說自己年幼無知,添上一個不查。真是讓人想要怪罪都不好開口,是因為身上有一半?yún)羌业难?/br> “你今年多大了?” “回貝勒爺?shù)脑?,臣女前日滿了十周歲?!?/br> “虛歲十一了啊?!碧K景目光緩緩滑過納喇絳雪,立即察覺到這小姑娘鎮(zhèn)定如常的神色下隱藏的慌亂,心下一哂,道:“回家去罷?!北M管這小姑娘砌詞狡辯,話中多有不盡不詳之處,無傷大雅,他也不至于要追究。 等蘇景帶著吳熙慕一道走了,何妙蘭往后面一倒,徹底成了一灘爛泥。幸好此時她已經(jīng)重新上馬車。見她是倒在背后馬車廂上,納喇絳雪也沒有管她。 何妙蘭將臉埋在坐蓐里,深吸幾口氣才嚶嚶道:“這才怎么辦啊,我真是豬腦子,我真是豬腦子,怎就答應把人給帶出來!” 若問她此時心情,只有兩個字:后悔! 數(shù)日前,吳姨娘讓人來詢問額娘與佟家可有來往。何家原本每年都要去給佟老太太磕頭的,額娘就多問幾句的,得知是要去拜謝那位表叔婆,額娘心里也有點猶豫。 與佟家相交的人家,誰不知道那么點內情?就是不知道,那三表叔公讓個妾室掌管內院,正室說是養(yǎng)病,卻連探病都不讓,誰又還猜不到點底細呢?只是人家親兒子與娘家都不吭聲,佟家又如日中天,誰肯出面去討嫌。 額娘原本不愿攙和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又不好跟吳姨娘說。難道告訴吳姨娘,赫舍里氏早就被關起來了,你弄錯了恩人? 后來還是自己說服額娘,因為自己前世在宮里的時候聽說過那三表叔婆的事兒,不過事情鬧出來時還要幾年后,雍親王那時都被立為太子了。也不知怎的一個御史彈劾佟家,就牽扯出這事兒來,她在宮里聽人私下議論,道宮里佟貴妃哭求萬歲,萬歲念著母族情誼遲遲都沒下決斷,人們正道不管怎樣都是的孝康章皇后的娘家,必然也是無事的呢。那時已是郡王的弘昊阿哥突然上書要求嚴懲隆科多。之后就是佟貴妃得知隆科多一家下獄,今日哭求寧壽宮,明日哭求萬歲,后日又跑去永寧宮做坐了坐。 那段日子流言紛紛,佟貴妃又是掌管后宮的人,所有宮女太監(jiān)都提心吊膽的,直到李四兒被論死,隆科多流放山東,佟貴妃重病一場又康復后,事情才慢慢平息下來??上У氖?,那時那位可憐的三表叔婆已經(jīng)被李四兒折磨死了,從惠妃娘娘宮里傳出來的話說人死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一塊好皮rou都尋不出來了。 她是真同情那位三表叔婆,因為聽額娘也說過,那是個溫順的好人,否則也不會一步步縱容妾室做大。所以她力勸額娘,就帶著納喇家的東西和絳雪meimei甚至是吳熙慕去了佟家。原本她想的也簡單,見是肯定見不到人,但好歹能讓佟家知道,外面人還沒忘了佟家有三表叔婆這么一個兒媳婦。 誰知道出門的時候被三表叔婆的兒子攔住,看人一身車夫的打扮,三十來歲的人差點給她們兩個小姑娘跪下,她還以為他是想要出門去外家找人幫忙呢,心軟就答應了,誰知道人家盯著的竟然是端貝勒! 兩次了,兩次了,自己得罪了未來的萬歲爺兩次! 艾比沉默了一會兒,“肯迪表兄,你一直幫我關注著他們嗎?” “這可是我們艾比小公主的交待。”肯迪和她打趣。其實他并不用費什么心思,只要交待自己的幕僚們幾句就可以了,如果那邊遇到什么事自然會有人告訴他的。他怎么會親自去時刻關注幾個小小的探員呢。 艾比卻不是這么想的。 從第一次開始,她就察覺到自己對那個人似乎有些不一樣,她暫時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感覺,所以在芝加哥的見面她甚至不敢親自去送行??山裉炜系系脑捵屗氲接屑滤坪蹙鸵l(fā)生了。拋開其余的感覺,至少她敬佩著那個男人,無論面對什么樣的困難,他始終努力的工作,盡力給死者們一個公道,以拯救生命為責任。然而這樣的男人卻經(jīng)歷了許多常人難以忍受的磨難,背負了過多的沉重。 想到前段時間送到手上的報告,她忽然覺得失去了胃口。她的努力最終還是沒有改變結果,海莉與另外一個男人出軌了,她提出了離婚。 “艾比,你怎么了?”肯迪困惑的望著她,“你不用擔心,那只是一個需要他們配合的案子罷了,你的朋友可不是被告。”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也許可以讓我的餐廳生意更好一些。”艾比掩飾掉面上的擔憂,沖肯迪擠眉弄眼。 肯迪被她逗笑了,“艾比,你對你的生意還真是上心?!彼f到生意兩個字的時候,明顯透出幾分不以為然。 艾比沒有再解釋,和肯迪聊起了別的話題,用過餐后,肯迪就回去工作了,艾比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下午去現(xiàn)場旁聽審判。 加德西照例表示反對,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對通常是無效的。因為羅斯爾德先生聘用他時叮囑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