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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想要棲身一線,是最浮躁的時候。 湯導(dǎo)的助理立刻附和,“就是,剛我看見欣欣的劇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筆記,真是太認真了?!眴绦罆鋈?,經(jīng)常給劇組帶些零食飲料什么的,大家都對她印象很好。 正好這時喬欣走過來與湯導(dǎo)和徐思垚告辭。 湯導(dǎo)拍拍她的肩,“我們正說你認真踏實。還在劇本上做了筆記?” 喬欣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算是默認。 “行了,早點回去?!?/br> 徐思垚也微笑著與喬欣道別,直到坐進陸欽的車里,才微微蹙起眉頭。 陸欽幫她系安全帶,“怎么了?在劇組呆著不開心?” “沒有啊,挺有意思的?!边@件事與她無關(guān),她也就沒必要多嘴。 陸欽幫她揉揉眉心,“那皺眉做什么?” “沒事啦,快開車,我好餓,回家吃飯?!毙焖紙愅仆扑?/br> 陸欽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也不再多問。 之后的幾天,徐思垚就沒有必要天天去劇組了,只心情好了就去溜一圈,生活的重心重新放回的創(chuàng)作上。 既然有了要改編劇本的念頭,徐思垚在寫的時候就會特別留意情節(jié)的安排設(shè)置,力求更加緊湊。 沈彥博和木槿早已迫不及待,三天兩頭來催稿。沈彥博更是借著跟陸欽的關(guān)系,跑到家里來,打著和陸欽談事的旗號,到家之后把陸總晾在一邊,各種求徐思垚抓緊時間。 “我本來計劃好年底上市的,你這速度,別是要拖到明年了?”沈彥博希望徐思垚能每年都有書上市,要知道關(guān)注她的人太多,只要她稍有懈怠,就會有人說江郎才盡之類的風(fēng)涼話。 徐思垚想了想,現(xiàn)在剛剛十萬字,與她預(yù)定的完結(jié)字數(shù)還差二十萬,于是老實道:“可能真要到冬天才能交稿了?!?/br> 沈彥博:“……” 陸欽心疼自家媳婦兒,“慢工出細活,老沈你就別催了。” 沈彥博白他一眼,心說你恐怕也是徐三土的拖稿原因之一。 徐思垚微微笑,殷勤地給沈彥博倒了杯果汁,“我盡量快點寫啦,不過還是質(zhì)量重要嘛,讓讀者等一等,總比讓讀者失望好。” 沈彥博哼了一聲,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作為出版商,他不得不催稿,但作為同行或者讀者,他則十分欣賞徐思垚的這種態(tài)度。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個月后,徐思垚又發(fā)來一個噩耗。 “那個……沈老師,交稿日期可以再推后一點嗎?我把以前的十萬字推翻了重來?!?/br> 握草,沈彥博在心里爆了句粗,“為什么???” “感覺沒有把握好人物的心理,所以劇情設(shè)置的有些問題?!毙焖紙愔苯影央娫挻蛄诉^來,把事情的始末講給沈彥博。 因為寫書需要,徐思垚要查大量南宋的資料,網(wǎng)上的不全,只好去圖書館找。 她在圖書館古籍室查資料時,旁邊坐著一個老爺爺,低聲問:“你是那個寫的小姑娘?” 徐思垚驚訝,自己還有年紀這么大的讀者,忙微笑點頭,“是我?!?/br> 老爺爺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出來聊。于是兩人就走到圖書館外,老爺爺上下打量她一眼,眼鏡片后一雙眼睛笑瞇瞇,“你的文章我一直在看,還有你出的那幾本書我也買了,還推薦學(xué)生去看?!?/br> 徐思垚受寵若驚,“真的?前輩能喜歡是我的榮幸?!?/br> 老爺爺擺手,“別這么謙虛,”他笑了笑,“忘了自我介紹,我姓林,在這個學(xué)校教書,主要研究唐宋文學(xué)。” 徐思垚立刻肅然起敬,跟林教授說話的態(tài)度更恭敬了幾分。 兩人索性找了個樹蔭下的長椅坐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 春日午后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微風(fēng)輕拂,兩人仿佛久別重逢的故知一樣,從盛唐氣象到熙豐文壇,從李杜到蘇黃,聊了許久。 徐思垚今天扎了個簡單的馬尾,穿著也有些學(xué)院風(fēng),坐在那里,遠遠上去就像林教授的學(xué)生一樣。 有幾個林教授帶的研究生恰好路過,過來跟導(dǎo)師打招呼,走近了才認出是徐思垚。 女生驚喜的差點尖叫出來,被林教授丟了個鄙視的眼神,“大驚小怪的?!?/br> 女生星星眼看自家導(dǎo)師,“林老師,你居然認識三土女神。” 現(xiàn)在米分絲見了徐思垚叫三土女神的越來越多,而不像她剛來時,大家見了她還都喊她徐影后。稱呼上小小的改變卻給徐思垚帶來很多成就感和自信。 林教授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跟徐思垚介紹,“小徐啊,這是我?guī)У难芯可@個是主攻晚唐詞的,這個是研究江西詩派的?!?/br> 徐思垚看著幾個小姑娘,心里竟油然而生了幾分羨慕。 幾個女生還是和徐思垚合了張影,林教授囑咐,“別發(fā)到微博朋友圈去顯擺,萬一再鬧出什么幺蛾子又給小徐添麻煩可就不好了?!?/br> 徐思垚微笑道:“其實沒關(guān)系的,一張合影而已?!?/br> 幾個學(xué)生走后,林教授問徐思垚,“看你微信號,最近在寫關(guān)于辛棄疾的?” 徐思垚點頭。 “這個題材說好寫也好寫,說不好寫也不好寫,稼軒一生經(jīng)歷豐富,并不是傳統(tǒng)文人那樣簡單,英雄豪氣和文人風(fēng)骨在他身上結(jié)合的很好,這種獨特的感覺很難模仿,也很難描述?!绷纸淌诘溃骸斑@也是有很多人寧愿去研究李杜蘇黃,卻始終不敢碰稼軒的原因。我上學(xué)的時候不知道,誤打誤撞選了稼軒作為畢業(yè)論文的選題,之后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彼ζ饋恚皫资炅?,自認也只讀懂了稼軒十之一二而已?!?/br> 徐思垚驚喜道:“原來老先生就是這方面的行家,”她猶豫了一下,“我正好有幾個問題,不知可否勞煩您指點一二?” 林教授道:“指教不敢當(dāng),說出來我們交流交流還是可以的?!?/br> 徐思垚于是掏出自己寫大綱的本子,把自己設(shè)計的一段故事情節(jié)講給林教授聽,“您覺得我這樣安排合適嗎?” 林教授皺眉沉思片刻,緩緩搖頭,“姑娘啊,這樣的事情,辛棄疾是萬萬做不出來的?!?/br> 徐思垚先前就意識到這段情節(jié)有些不合理,以至于在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