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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讓他措手不及。 臨糯?座位? “不記得了。”他緊鎖眉頭,認真地又回憶了片刻,隨即道,“印象里她的位置總是變來變?nèi)ィ傆X得好像和班里大部分人都做過同桌。” “啊哈?” “你呢?和她做過沒?” “沒有。我和明鏡,情比金堅?!?/br> 盛開:……………………………… “說吧,你還想問關(guān)于臨糯的什么事情。” “……” “免得時不時地空氣中就冒出點酸味來。” “喂!” “你還理直氣壯了……明明之前游戲里她主動加的好友是你,主動求上車的對象也是你。” “嗯。繼續(xù)說。還真的挺酸?!?/br> “沒有,滾!?。 ?/br> 揉了揉炸毛的她,耐心又溫和地解釋給她聽,“她以前好像是暗戀我。” “有時候去食堂吃飯還跟在我后面。” “情人節(jié)還偷偷在我桌洞里塞過手工巧克力。” “生日派對邀請我參加。” 他雙手合十,眉眼微垂的模樣,就像個真正地思考者,努力回憶腦海里刻著的關(guān)于“臨糯”這個名字的記憶,并一一向她吐露,毫不隱瞞。 當(dāng)時的臨糯啊,在大家眼中還是像白天鵝般遙不可及的女神,但暗中可是悄悄地追了好久喬樾,只不過藏得太深,無人知道。 他說一句,她就能憑借著天生的超乎常人的想象力腦補出畫面,活潑開朗的女孩子總是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馬尾一甩一甩的樣子那就是青春時代該有的節(jié)奏和質(zhì)感,忍著心里的那些小嫉妒,她小幅度地動了動嘴巴,“……繼續(xù)說?!?/br> “表白過?!辈辉僖灰涣信e那些小片段,簡單明了的三個字卻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尤其這三個字是從喬樾嘴巴里說出來的。 “?。?!”她眸中的驚訝無處可藏。 鐘爾曾說過,臨糯的情史豐富得令普通人嫉妒,歷任男朋友放在人群中都是出挑的角色。當(dāng)時,讓她心下松了一口氣的是,鐘爾補充說,即使有那么多優(yōu)秀的前任,但沒有一個前任姓喬名樾。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嘴唇噏動之間又是吐出三個字,“拒絕了?!?/br> 疑惑,她問,“為什么呢?” “不喜歡啊?!?/br> “……為什么不喜歡啊????” “那時候覺得全天下沒人配得上我?!?/br> 盛開:…………??? 白他一眼,不屑一顧地撇撇嘴,“你可拉倒吧?!?/br> “開玩笑的?!彼S性笑笑,轉(zhuǎn)而說,“聽過士兵和公主99天的故事嗎?” 話題一下子轉(zhuǎn)移,她有些錯愕,懵懂地抬眸看他,一臉茫然,“嗯?什么?沒有……” 從前,一個士兵喜歡了一個公主,那么公主是那么漂亮那么迷人,士兵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就墜入愛河。有一天,士兵終于有機會見到了公主,并向公主表達了自己的愛意,公主對他說,只要你能堅持站在我房間的窗外樓下100天,你就可以得到我的愛情。于是,士兵開始了在公主窗臺底下的等待。漸漸地,一天天過去了,無論風(fēng)吹雨打,蚊蟲叮咬,士兵也一動不動地等在那里,就這樣到了第九十天,士兵臉色蒼白,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等到了第99天,士兵離開了那里…… 他講故事的腔調(diào)就和念數(shù)學(xué)題似的,全部內(nèi)容都在一個調(diào)子上,無趣得很。 不過算了算了—— 誰讓他是喬樾呢。 走出教學(xué)樓,前方就是小賣部,小賣部設(shè)在一棟早已破舊棄用的教學(xué)樓的底層,很小的一間屋子。里面販賣的食品很種類也很少,早餐類的諸如黑米糕,膨化食品類無非就是薯片在撐場面,巧克力只有德芙一個牌子,盛開并不喜歡。 還是中間擺著的冷柜里的冷飲更讓人感興趣。 挑挑選選,拿出一支雪糕,身旁的人卻說,“不是說女孩子特殊時期不能吃冰的東西嗎?” 這話說得—— 低著頭,紅著臉,帶著些遮遮掩掩的意味開口說:“你你你,不要說話,我不吃了,行了吧……” 連她自己都忘了這茬。 最后,盛開勉勉強強拿了一包彩虹糖去柜臺結(jié)賬,開小賣部的老阿姨一邊打著毛線,一邊在看電腦上播放著的韓劇,年齡看起來五六十歲,頭發(fā)半花白,戴著一副圓圓的老花眼鏡。 喬樾拿出錢包付款,低頭的瞬間卻聽到老阿婆突然開口,“誒,我記得你,你畢業(yè)好多了年吧……” 盛開和喬樾兩人皆是一愣。 “是,我是201X屆?!?/br> “我記得你以前,早上一直和那個背粉色書包的男生,一起來。”老阿婆的記性聽起來似乎真的不錯,“他每天都買黑米糕,這我記得可清楚了?!?/br> 也就是這一刻,喬樾好像突然明白了,活在別人的回憶里是什么感覺。 老阿婆口中的背粉色書包的男生就是明鏡,不愛吃食堂的早飯,倒是偏愛小賣部的黑米糕,習(xí)慣就著一盒牛奶吃。 “不過你好像,從來不買。”老阿婆又道。 “買過?!眴涕虚_口,“買過十包辣條……” “???” 離開小賣部的時候,喬樾才告訴她十包辣條的故事。 十包辣條是他和明鏡的一個賭注。 那是很普通的一個早上。明鏡又是睡過頭,匆匆?guī)е≠u部的黑米糕和牛奶趕到教室最后一排坐下。 熟練地插上牛奶吸管,先喝一口,再拆開黑米糕的包裝,咬下一口,正在看書的喬樾瞥了明鏡一眼,見他一臉滿足的表情。 唯有黑米糕和牛奶不可辜負,這話放在明鏡身上還真是再貼切合適不過了。 正在吃早餐的明鏡突然揪了一下他校服的寬衣袖,道:“唉,喬樾,昨晚聽梁晨在說,他經(jīng)過半年的不懈努力,終于追到臨糯了,你說,他是不是在吹牛逼?” 他當(dāng)時什么反應(yīng)? 哦—— 似乎有那么短暫片刻的懵。 “八卦?!北〈轿?,淡淡吐出這兩個字。 明鏡卻不屑,“你就裝?!?/br> “裝什么?” “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 “來嘛,老哥,本來讀書就夠沒意思的了,要不要和我打個賭,賭十包辣條?” “賭什么?” 明鏡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