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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要是讓她老人家知道我為了查案連晚膳都沒得吃,最后還是苗爺爺、苗大叔好心施舍給我燒餅,否則我必得餓著肚子查案,多慘?。 ?/br> 一張俏生生的臉擰成一團,配著嘆息,又配著假意抹了兩抹眼淚,她將個小可憐的形象演得十分到位。 若是對面有面鏡子,她定然得給鏡中的自已按個大寫的贊。 也是被陰十七一會冷沉正色,一會溫笑扮可憐的神情給弄得糊涂了,末了竟是瞧得苗貴笑了出來,還笑罵道: “你這古靈精怪的十七!怪不得我父親那般喜歡你!” 陰十七咧開嘴:“嘿嘿!” 苗貴與苗寡婦的事情,其實苗村長多少有點曉得,只是苗貴不曾主動說過,他便也不問。 苗村長總覺得自已兒子的一生過得實在是苦,苗貴若有旁的生趣,只要不涉及殺人放火,他斷然不會插手去管。 于是苗大死后不久,苗村長在得知苗貴似乎對苗寡婦有意時,他還曾想撮合兒子與苗寡婦,卻不料苗寡婦在他的暗示之下表明,她對苗貴無意,只能謝謝他與苗貴的高看了。 苗貴并不知此事,苗村長是私下找的苗寡婦,并未與苗貴提過,正如苗貴也未與他提過自已思慕苗寡婦一般。 苗貴愿意說之后,便與陰十七到了院子里,同苗村長共三人齊齊圍坐在扇形桌旁,邊煮水泡茶邊低聲說起苗寡婦。 苗村長家建得離其他房舍要隔開些,左鄰右舍也離了約莫兩丈之外,三人在院子中低聲說起苗寡婦一案來,倒是不怕有人聽墻角。 何況陰十七耳力非常好,只要有人敢趴在院墻外偷聽,她便能聽到動靜。 苗貴聽陰十七這般說道之后,才放下心來將自已所知的情況一一道出。 事情要自苗大不幸溺水身亡之后不久說起。 有一回,苗貴干完農(nóng)活歸家,路過苗寡婦家門前時,正遇上鄰村的一個中年婦人扯著苗寡婦的頭發(fā)扯出門來。 苗寡婦嬌小體弱,力氣自然不敵身高體壯她許多的中年婦人,她被扯頭發(fā)扯得眼眶滿是淚,卻始終倔著不肯落下淚來。 看著這樣的苗寡婦,苗貴沖動了,他再顧不得自身與苗寡婦的身譽。 而當(dāng)他不再有所顧忌欲沖上前時,意外狀況發(fā)生了。 苗貴低聲道:“當(dāng)時我已邁出兩步,再邁前一些,我便能上前阻止那中年婦人欺負苗寡婦的惡行了,可是當(dāng)我只邁出兩步時,我聽到了……” 呲的一聲響,中年婦人將苗寡婦手臂處的長袖上方給撕出一個大口,露出白花花的手臂來。 陰十七問:“你清楚地看到了?” 苗貴點頭,他眼簾微垂,半邊的神色隱在油燈照不到的陰影里: “我清楚地看到了,她右臂上涅了一個‘苗’字,似是剛涅不久,上面除了墨黑的筆劃,還有幾絲血跡,而就是‘苗’字下的‘田’中間卻有一個黑點。 本來我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畢竟我雖只學(xué)過那么幾個字,可非禮勿視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但瞥到這個黑點時,我不由勾起了好奇心,便又瞥了一眼,這一眼讓我確定了,那不是黑點,而是黑痣!” 苗貴話中的“涅”字的意思,在這里形同現(xiàn)代人所說的“刺”字的意思。 涅字,也就是在身上刺字涂墨之意。 苗寡婦右臂上確實刺了個墨黑的‘苗’字,那一小塊皮rou中除了這個字,也有一顆黑痣,苗貴的話證實了她與展顏的推測,那一小塊皮rou的確是自苗寡婦失蹤的右臂中割下來的。 鄰村來的中年婦人惡里惡氣,不僅嘴里臟話不斷,還動手動得絲毫不含糊。 苗貴有心要上前幫忙,可一見苗寡婦已然被扯破了右手袖子,這樣的衣衫不整,他一個男子實在不能再上前,否則不是給苗寡婦幫忙,而是在害她了。 說到這時,陰十七能理解苗貴當(dāng)時的顧慮,畢竟那中年婦人聽著就是一個母老虎這類的狠角色,若是那會苗貴上前幫手,指不定得讓中年婦人再編排出多少難聽的污言穢語來。 苗村長也嘆道:“苗大媳婦苦啊!” 苗村長雖擔(dān)著個村長的頭銜,但向來都是有什么事情人家找上門來讓他處理,他方會出門去主持主持,否則他就是整日整日悶在家里煮水泡茶,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悠然過日。 雖早聽說了苗寡婦的不少壞名聲,但他卻不曾聽聞過這般找上門來欺負的事情。 這會一聽苗貴說及苗寡婦還被扯頭發(fā)撕衣衫,苗村長惱了一會,便嘆息著苗寡婦的命苦,更是自從前“苗寡婦”的稱呼改為了“苗大媳婦”。 可見苗村長已然對苗寡婦的印象大有改觀。 苗寡婦被撕壞了手袖之后,苗貴無法再上前幫忙。 但想了想,他也不能袖手旁觀視而不見。 于是苗貴轉(zhuǎn)而去找了一個與苗寡婦交情算得上不錯的少婦,讓她出面去幫幫被欺負得毫無招架之力的苗寡婦。 那少婦去了。 中年婦人在少婦到苗寡婦家之后一會,便罵罵咧咧地一路走出邊羅村。 苗貴躲在苗寡婦家不遠處,親眼看著少婦扶著頭發(fā)披散衣衫凌亂的苗寡婦進了家門后,他才安心地歸了家。 陰十七問苗貴那少婦是誰,苗貴說是住在苗寡婦家附近的鄰居。 一個多時辰,苗貴終于交待完了他所知的所有事情。 陰十七還在理著頭緒,苗村長已開始對苗貴說出他早就知曉了苗貴心思的事情,及他曾私底下找過苗寡婦想撮合兩人一事。 苗貴驚道:“父親!你怎么……” 苗村長嘆息道:“可惜啊,終歸是苗大媳婦命薄,當(dāng)時若是她應(yīng)了與你成就好事,那農(nóng)活必然也再不用她下田去忙活,那便也沒有了這后來的遇害之事……” 謝謝壕們的打賞!群么一個~(。) ☆、第六十八章 病與鬼 苗村長這樣的假設(shè)理論,邊理著頭緒邊不忘豎起耳朵聽聽的陰十七卻不作任何評論。 畢竟世事難料。 再重來一回,倘若苗寡婦真與苗貴組成另一個新的家,會不會再次遇害誰又說得準(zhǔn)? 命運,向來最是不可預(yù)料無法捉摸的事情。 看著時辰尚不到子時,陰十七又問了苗村長父子一些苗寡婦日常的問題。 但此刻已很晚,早超過了他們平常歇息的時間。 苗村長被苗貴扶進屋去歇息,安頓好苗村長后,苗貴便走回到院子里與陰十七說道: “我家也不大,空房就只剩下我閨女苗苗以前未嫁時的房間了,那房間許久未住人,我已收拾了一番,陰快手便將就一晚吧!” 陰十七微笑道:“苗大叔說的什么話,是十七叨擾了才對!還有往后喚我十七吧,叫陰快手怪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