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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驕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探什么都不必表明身份,旁人一見她一身衙服便知她是衙門里的差爺,問什么做什么都挺順利。

    當(dāng)然也有見到衙服便躲著不見的。

    不過也沒事,反正不是她要找要問的人,躲著便躲著吧。

    是她要找要問的人,躲著其實也沒用。

    俗話不是說了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只要找人隨便一問,便知她要找要問的人的家在哪兒。

    直搗黃龍,還怕找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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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朱三角

    夜里展顏又過來了,還來得頗早。

    那個時候陰十七正歡快地與苗村長父子用著晚膳,心里想著待吃完了,讓苗貴帶她去一趟鐵十娘家里查問查問,又想著展顏與花自來那兩邊不知查得如何了?

    可當(dāng)她真看到展顏出現(xiàn)在苗村長家門口,并悠哉游哉地走入院子里來的時候,她差些讓一口菜湯嗆著。

    真是日不能思人夜不能想鬼,不然想什么來什么!

    展顏是草草用了晚膳才往邊羅村趕的,到時見苗村長父子及陰十七還在用晚膳,他便表示他先坐會,等陰十七吃飽了他再說事。

    一會她吃完了問他,他怎么曉得她在苗村長這里?

    他說,她除了這里大概也沒旁的地方可去了。

    陰十七瞪眼,太小瞧人了!

    展顏卻不以為意,與一旁開始擺弄茶具的苗村長道:

    “苗村長,今晚我恐怕還得叨擾您與苗大叔一晚?!?/br>
    這兩日因著陰十七的干系,展顏來苗村長家也非頭一回了。

    這一來二去的,苗村長對展顏也較熟捻了,不似初時那般拘著,完全將展顏從縣衙大捕頭的高位直接降到是陰十七帶來的朋友。

    而他待陰十七就如同待自已的親孫兒一般親和,看展顏也像看陰十七一樣大小的孫子輩般,說起來話來隨意干脆得多。

    聽展顏那么一客氣,苗村長索性道:

    “展捕頭客氣了!你與十七想在這住多久都行,反正苗苗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平日里除了積積灰塵,沒什么用處,你們一來反而有了人氣!”

    如此,陰十七再次回到必須與展顏共處一室,甚至共臥一榻的尷尬時期。

    當(dāng)然這只是她的單方面尷尬。

    除了她,沒誰覺得不妥。

    尋了個空檔,陰十七與展顏進了苗苗的房間交換探討一下各自所查到的案情進展。

    關(guān)上了房門,陰十七狀似隨意地問道:

    “展大哥,你怎么這么晚了還來邊羅村啊?是不是縣里的鐵鋪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想來告訴我?還是花大哥那邊真找著苗寡婦失蹤的手臂了?”

    展顏搖頭:“沒有,縣里幾家最有可能做出三邊菱角技藝的鐵鋪我都去過了,也看過問過鐵鋪里的鐵匠師傅,像這種特殊技藝哪里會有?可所有的鐵匠師傅都說見都沒見過。”

    那就是說毫無線索,白瞎了一下午的力氣。

    陰十七又問:“那花大哥那邊呢?可有收獲?”

    其實她對花自來到阿里山山腳下沙土路周邊去尋苗寡婦的右臂,更沒什么指望。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苗寡婦的遇害,絕對不是一件單純偶發(fā)的意外。

    兇手有計劃有目的,并非隨機選擇遇害人,那被砍下的右臂也必然是有什么用處,不然兇手何需費那么大的力氣砍下、撕掉蘭字袖子、割下苗字皮rou,這些皆是刻意為之。

    凡事一刻意,那便必有何目的。

    展顏果然說,花自來那邊帶的衙役也毫無收獲。

    陰十七沒什么驚訝的,繼而與他說道了她下午在朱子梅家的發(fā)現(xiàn),及她對苗寡婦遇害一案的見解。

    展顏聽后表示贊同,他也覺得兇手砍下苗寡婦右臂定然是頗具什么意義,只是到目前而止,這個意義尚不明朗。

    展顏問道:“蘭字袖口在哪兒?”

    陰十七自懷里掏出包得整整齊齊的布巾來,她將整包遞給展顏:

    “里面不止有蘭字袖口,我在死水溝里找到苗寡婦袖子其他被撕碎的袖子碎布也在里面。”

    展顏打開包得整齊的布巾,瞬間一股臭味撲鼻,他皺了皺眉,淡定地將布巾拿離鼻子遠些。

    抬眼一瞧,陰十七老早退到十步之外。

    展顏一下子氣樂了:“你都能將它塞在懷里了,怎么還跑得那么遠?”

    陰十七邊捂著鼻子邊走近了兩步,然后再也不肯再挪動腳步向他靠近:

    “你沒看到我將布巾包得嚴嚴實實的么?還有蘭字袖口其實并不臭,臭的是那幾塊袖子碎布,你快將蘭字袖口拿出來,別污染了!”

    展顏邊用兩指將蘭字袖口捏出來,邊瞥了陰十七一眼道:

    “既然知道不能污染了,你怎么還將它與這幾塊臭氣薰天的碎布放一起?”

    陰十七提起這個就滿臉的不好意思:“那時連我自已都是一身的臭氣薰天,哪里來得及想那么多,也就隨手一放,誰知道恰好放到了一起……”

    等她洗凈了換了新的衙服出來時,方想到這一點,但已經(jīng)晚了。

    她不想打開那個被她像是折藥包一樣折得密不透風(fēng)的布巾,于是這任務(wù)竟神奇地輾轉(zhuǎn)落到展顏手里。

    這樣的結(jié)果,陰十七表示非常滿意——讓他再搶她床!

    展顏沒有糾結(jié)這個污染的問題,他很快讓袖口上的“蘭”字吸引了去:

    “我記得我們查訪苗寡婦娘家時,邊葉村的村民都說朱松生前的衣袍也是苗寡婦親手制的,袖口也有個代表朱松名字的‘松’字,這袖口是苗寡婦的,也有個‘蘭’字,也就是說她在每一件是她親手縫制的衫袍上都習(xí)慣繡上衫袍主人名字中的一個字……”

    確實如此,那又怎么樣?

    陰十七覺得展顏這話的后續(xù)才是重點:“你是不是查到關(guān)于這方面的線索了?”

    展顏點頭:“在查訪縣里鐵鋪時,我無意間順帶查到一家苗寡婦經(jīng)常拿繡品去賣的繡莊,那里的老板說了,苗寡婦的繡品上佳,不僅針法獨特,花樣也從不與人重疊,還有就是她的每一件繡品花樣上都會繡有一個朱色的三角形,繡的位置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沒有固定的位置,應(yīng)該是看每一個花樣的不同,繡的位置也隨之不同?!?/br>
    說著,他將手中的布巾包放到小圓桌上面去,又自他懷里掏出一條帕巾來。

    陰十七接過看將起來。

    展顏道:“這個朱色三角形也就米粒長短,無論是勾、股、弦的哪一邊都是等同的長短,根本分不出哪一條是勾,哪一條是股,哪一條又是弦?!?/br>
    蔥翠茂綠葉芽間兩朵白牡丹含苞待放,嬌俏貴氣,花瓣肥厚,是如玉骨冰心般的夜光白,仿佛微風(fēng)輕輕一吹,便是幽幽的芳香撲鼻,翊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