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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微不足道,他也得弄個清清楚楚。 就在陰十七與陶婆婆說話的當(dāng)會,花自來已然趴在廚房門檻內(nèi)瞧著院中的兩人,見其已然坐了下來,看那面上還和和氣氣的,他這才將心安回原處。 花自來剛安下心轉(zhuǎn)身回廚房里,便讓陰十七招呼道: “花大哥,祖母要做最拿手的茄子燜rou,這茄子我洗了,那rou便由你來切吧!” 陰十七不客氣的使喚并未讓花自來著惱,反而多了幾分自在家中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花自來感到十分窩心,不禁高聲道: “好咧!這rou就交給我了!rou要多薄,婆婆盡管說來,保準(zhǔn)婆婆滿意!” 陶婆婆笑道:“自來切的rou,婆婆怎么都是滿意的?!?/br> 花自來一聽,臉上的笑容更是直裂到耳根子后面去。 相較于廚房內(nèi)三人的歡笑和睦,院子里的兩人則要嚴(yán)肅正經(jīng)得多,所說的話也是你試一分我探一分的寸步不讓。 院中藥圃旁有兩張矮凳,一般都是陶婆婆與陰十七在院中整理草藥時坐的,這會讓展顏與葉子落一人一張坐得穩(wěn)穩(wěn)的。 矮凳雖不起眼,但坐在凳上的兩人卻皆是人中龍鳳,展顏俊美如儔猶如畫中人,葉子落則是翩翩絕世佳公子。 這畫面除卻兩人面上的冰冷質(zhì)疑、沉靜防備,倒是一副極佳的浮世畫卷。 展顏先開的口:“燕京葉家?” 兩人相互自我介紹時皆只各自說了名諱,再無其他。 展顏會知道葉子落來自燕京葉家,還是來前陰十七對他與花自來說的。 當(dāng)然因著花自來也在,陰十七并未與展顏說將葉子落已然曉得她后背圖案,并執(zhí)意尊她為“小姐”一事,可展顏在聽到燕京葉家之時,還是料想到了什么。 因?yàn)檫@個什么,展顏?zhàn)赃M(jìn)陰十七家門并見到陰十七口中的葉子落時,他心中便起了一絲惶惶不安。 他在怕什么,便是能瞞得了旁人,展顏卻是騙不過自已。 葉子落不同于展顏事先有陰十七的告知,他這是初次與展顏相見,這回相見也讓他莫名起了該防備之感,這種感覺就像是與生俱來,是練武之人長年的警覺,更是他擔(dān)負(fù)著保護(hù)陰家小姐此一重任的該有防備。 聽到展顏能一語道破他來自燕京葉家,葉子落也磊落道: “正是,燕京葉氏本家葉子落,排行第二,不知……” 葉子落遲疑的尾音,不過是表達(dá)了想更進(jìn)一步了解展顏的意思,展顏也不相瞞: “洪沙縣衙門捕頭,展顏?!?/br> 葉子落微勾唇畔淺淺一笑道:“除此之外,展兄應(yīng)是還有其他身份吧?” 展顏微瞇了雙眼道:“堂堂燕京世家大族的二少爺,葉兄弟會住于這小小民舍之中,怕是別有意圖吧?” 葉子落緩緩道:“不管我有什么意圖,總不會傷及十七?!?/br> 展顏眼中冰冷道:“即便我還有旁的十個八個身份,目的也只有一個,便是不容許任何人傷到十七!” 葉子落道:“展兄對我有敵意,應(yīng)是怕我傷害到十七,可我現(xiàn)今便能向展兄保證,展兄的目的是護(hù)十七周全,我隱身于此的意圖,也與展兄的目的一樣,便是拼了性命,也必護(hù)十七周全!” 葉子落這聲明字字鏗鏘,眼神堅(jiān)定,毫不畏懼地與展顏對視。 過了幾息,展顏信了: “希望葉兄弟說到做到?!?/br> 葉子落道:“自然!” 確定了葉子落并不會傷害到陰十七之后,展顏起身便想走人,便教葉子落喚住問道: “展兄……是燕京人氏吧?” 展顏側(cè)眸瞧了葉子落一眼,并未回話,便往堂屋走去,進(jìn)了堂屋坐下,安坐著等豐盛美味的晚膳。 葉子落也不惱,只在心里隱隱起了定要將展顏底細(xì)查個干凈的心思。 晚膳確實(shí)豐盛,色香味俱全,八菜一湯,擺滿了整張桌子,連桌沿都擺得滿滿的,稍有不慎衣袖便會沾到菜汁。 用膳期間,展顏與葉子落兩兩沉默,只偶爾夾了菜吃,連米飯都用得極少,倒是花自來十分會俏皮話,陰十七也滿面笑容地時不時應(yīng)上一句兩句,全程氣氛倒是活躍得很。 陶婆婆則忙著給不大夾菜的展顏與葉子落夾菜夾rou又舀湯的,陰十七不覺得有什么,花自來卻是嘟囔著陶婆婆偏心,怎么盡給展顏與葉子落夾菜,卻不給他夾上半筷! 陶婆婆樂呵呵道,說花自來已能將自已喂個五分飽,不差她一筷半筷,而展顏與葉子落卻是未曾多夾菜多吃飯,她這才該多多招呼。 展顏與葉子落被陶婆婆這般一說,葉子落是即刻表示會多吃菜多吃飯的,展顏則是對陶婆婆一笑,贊道陶婆婆廚藝極佳,也必定會多吃些菜的。 花自來卻是被陶婆婆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虾竽X勺,比起展顏與葉子落,他確實(shí)吃得最多。 見花自來如此,坐在花自來對桌的陰十七連忙夾了一筷茄子燜rou到他碗里,似是補(bǔ)慰道: “花大哥,這茄子是我親手去的皮拍裂,這rou又是花大哥親手切成薄皮,再是祖母親自做的一道拿手菜,花大哥多吃點(diǎn),真真好吃極了!” 陶婆婆也附和道:“是啊,這rou片切得真好,自來的刀工真是不錯!” 陰十七與陶婆婆的話頓時讓花自來笑得見牙不見眼,方才心里那點(diǎn)不好意思瞬間一掃而空,正想吹噓起自已的刀工確實(shí)是怎么怎么的不賴,突覺得有兩道視線緊緊在看著他。 不,應(yīng)該說是在緊緊地盯著他碗里的那一筷笳子燜rou! 花自來不自在地移了移凳上的屁]股,心道這叫什么事啊,不就一筷笳子燜rou么,想吃自已夾啊,做什么盯著他碗里的笳子燜rou看?! 展顏看過來的視線,花自來倒是可以理解,但也無法理解,想著展顏與陰十七皆是男子,便是再欣賞也不該欣賞到這種地步吧? 不就一筷子笳子燜rou么,用得著這般在意么! 至于葉子落,花自來不理解的同時更是疑惑,葉子落竟也這般在意陰十七親手給他夾的這一筷笳子燜rou,難道葉子落也與展顏一樣是在意? 倘若真是在意,那葉子落憑的是什么??? 花自來戳了戳碗里的米飯,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他右手邊的葉子落問道: “葉兄弟與十七可是早就相識?” 葉子落慢慢收回粘在花自來碗里那一筷笳子燜rou的視線,拿著筷子便往那一盤笳子燜rou夾了一筷到嘴里,嚼了兩下后道: “是,早就相識?!?/br> 葉子落這話一落,一桌的人紛紛看向陰十七,其中也包括葉子落。 陰十七本想裝著沒聽見,但被四道視線那樣熱切地盯著,她便是硬著頭皮也再裝不下去,遂放下筷子一本正經(jīng)道: “你們都知道,自五年前我被祖母從縣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