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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憑什么這樣斥備我父親?我父親曾經(jīng)做過多少努力,每個夜里獨(dú)自承擔(dān)著痛苦而默默流淚的時候,你根本就沒看到過!余佳麗自小便被我父親當(dāng)做親生女兒來疼,她就是我的親meimei!你以為我們沒有努力過么?你以為我們沒有勸過么?可誰能聽我們的?是我那一聲不吭便離開了九年的姑姑?還是我那自小便倔強(qiáng)自主的表妹? 她們是余家長女,她們自生下來便受到詛咒,那是不幸,可她們也擁有著與生俱來的巫蠱之力,那是幸,她們在整個水月村里,比誰都要強(qiáng)悍,我們這些普通人在她們眼里,就是如同螻蟻的存在!那樣強(qiáng)大的她們,怎么可能聽這般弱小的我們!” 幾乎是用喊的,嘶聲力竭地,余金幾乎喊出了多年來深埋于心的掙扎與痛苦,那是在生與死的夾縫中求生存的絕望,更是在無望的歲月中被壓制得不得動彈的怨憤。 余佳麗年紀(jì)小小,只有九歲,可她卻說便是死了,也不會后悔與怨恨。 余金活到三十上下,有妻有子,可他卻是滿腹的委屈與怨念。 不同么? 是的,不同。 這就是差距,人與人之間不同信念的差距。 余金說完一長串的心里話,就像是一下子掏空了所有,整個人放松了許多,也似是突然間沒了一直以來的倚仗,一下子便如一攤爛泥般軟坐在臟兮兮的地上。 耿直的余木難得沉默著,只是難掩身為漢子卻無法保護(hù)家人的辛酸。 膽大桀傲的余水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深深地埋下了頭,讓誰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_→謝謝西苑琳瑯、朱顏小改的打賞~(。)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三十殞 好吧,她承認(rèn)她可能真的有點(diǎn)武斷了。 陰十七深吸了幾口氣,回到圈椅里坐下: “倘若想要我們幫你實(shí)現(xiàn)愿望,那么村長,從現(xiàn)在開始,你必須將所有事情,從頭到尾仔仔細(xì)細(xì)地給我們說一遍……村長也不必再跪著求我們,無論是因?yàn)榧邀?,還是因?yàn)橛喾剖俏覀儽仨氉サ降哪缓笾髦\,我們要破案,就得抓到余菲!” 只有了解了全部,抓住了所有事情的根源,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余菲,并抓到余菲,實(shí)現(xiàn)于余佳麗而言,在短短九年的歲月里唯一的奢侈的愿望。 余德海聽著覺得陰十七說得有道理,慢慢地也就在余木的攙扶下起了身。 但因著跪了一小會,身心俱疲的他已然無法長久站著,余德海索性又在軟坐于地的余金身側(cè)坐下,余木就坐在他另一邊,余水仍靠坐在三人身后的墻邊。 展顏亦道:“村長方將說讓我們抓到余菲,那么村長可知余菲現(xiàn)今在何處?” 余德海搖頭道:“小民不知,在引差爺進(jìn)水月村前,小民只大約知道小菲就藏身于昌盛街里,可現(xiàn)今,小民確實(shí)不曉得。” 也就是說,余菲有可能還在昌盛街里,也有可能早走了。 這可就不好找了。 展顏又問:“余水可知道?” 展顏這么一問,所有人皆看向最后面的余水。 余水抬頭掃了一眼問他話的展顏,然后再次低下頭去,半會只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出鐵柵: “看來差爺真是查到不少事情啊,連我與姑姑聯(lián)手殺人一事,差爺都知道了……” 陰十七只覺得一陣陰風(fēng)突然撲面而來,她不禁站起身,看著靠坐于牢墻的余水: “你是那個兇殘狠毒的余水!是你在三年前殺了三個葉姓外來人,無頭男尸的余武也是你殺的,是不是?” 余水桀桀地怪笑起來,仿佛陰十七的質(zhì)問就是一個笑話,令他抑制不住地笑得雙肩聳動。 余德海與余金、余木也察覺到余水的古怪,但三人都沒有反應(yīng),只是頗為擔(dān)心地看著余水,他們知道這是余水的病又犯了。 展顏也注意到了陰十七說到余水殺了葉姓外來人及余武時,余德海、余金、余木竟然也半點(diǎn)沒感到驚詫,顯然早已知曉。 陰十七也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你們早就知道了?” 余德?;剡^頭來:“小水的病……我們都知道?!?/br> 展顏問:“那么他殺了多少人,殺了什么人,你們也都知道?” 余德海沒有再出聲,只是輕輕地點(diǎn)了下頭。 而已緩過神來的余金卻是起身靠近余水,憂心道: “三弟,你還好吧?” 余木仍坐在余德海身側(cè),想是放心不下身心俱受到沉重打擊的父親,可又放心不下重病的三弟,他守在余德海身側(cè),頭卻轉(zhuǎn)向余水,眸中的關(guān)心擔(dān)憂與余金如出一輒。 陰十七看著這一幕,想著倘若沒有什么該死的詛咒,余水也沒有什么該死的三重分裂人格,其中最后一個人格還是極其棘手的兇殘人格,那么余德海這一家子其實(shí)是可以過得很幸福的。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滿滿的親情,濃厚的血緣,這該是令人羨慕的一家。 余水即便人格分裂,但無疑他也是一個孝父尊兄的好兒子、好弟弟,面對父兄的關(guān)懷,他停下了桀桀的怪笑,再一個抬眼,落在陰十七身上: “我有一個法子可以引出姑姑,差爺要不要聽聽?” 三年前,離開水月村的余菲突然在夜里回來,她找到余德海,直接問是不是有三個姓葉的外來人來到水月村? 余德海夜半被吵起身,看著眼前離家六年的幼妹,他無法置信自已看到的一切,直到余菲直搖著他的肩膀,質(zhì)問他三個葉姓外來人的生死時,他才真正自睡夢中清醒過來。 沒有回答余菲的問題,余德海清醒過來以后的第一個動作,便是拉著余菲想出門。 余菲不肯,問余德海這是想做什么? 余德海說,他要帶她到山上木屋去。 余菲雖然離家六年,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水月村里的事情,余德海想帶她到山上木屋做什么,她完全可以猜到,但是她拒絕了。 余德海道:“小菲說,她只負(fù)責(zé)生下了佳麗,卻從未養(yǎng)育過佳麗一日,她不配做佳麗的母親,她帶給了佳麗余家長女延續(xù)詛咒的痛苦,她沒有顏面去見佳麗……” 或許余菲后來會說服余德海展開這個破解詛咒,卻得付出沉重代價的計(jì)劃,便是因著余菲心中的這一份愧疚。 聽到這里,陰十七的心仿佛好受了一些。 她想,至少余佳麗所渴望要見的母親也并非全然無情,只是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負(fù)擔(dān),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活法,不同而已。 余菲夜半回到水月村,卻拒絕去見親生女兒一面,余德海并沒有強(qiáng)求,因?yàn)樗吹搅擞喾频耐纯嗖⒉槐热魏稳松佟?/br> 金蠶蠱吃人,但只在每年的鬼節(jié)進(jìn)食,而祭品便是水月村人進(jìn)獻(xiàn)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