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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平日里一樣,都是準(zhǔn)時開的店門,但與往日不一樣,店里的伙計很快提進來一個黑袋,還問他,什么時候買的豬rou? 江香流覺得奇怪,他沒買豬rou,但那會也只是奇怪而已,畢竟他沒買,指不定是家里婆娘買的,讓豬rou攤一大早送到店里來,這也不是沒可能。 伙計也沒多想,繼續(xù)忙活著開店面,咦一聲,他又跑進店里柜臺處,沖站在柜臺后拿帳本的江春流問,是不是還買了牛皮燈籠? 江春流這回是真奇怪了。 他很快走出柜臺,跟著伙計到店檐下仰頭看了看掛在檐下右邊的燈籠,看了一小會兒,他讓伙計取下燈籠來看。 燈籠掛在上面的時候,江春流與伙計都只覺得是牛皮燈籠,可當(dāng)燈籠取下來,兩人見到燈籠最上端的血跡時,兩人齊齊一哆嗦,臉都嚇白了。 再一想到那一個黑袋,江春流讓伙計去取到店門口來。 開店時辰向來是在酉時初,店里頭若是不掌燈,還有些昏暗。 江春流素來節(jié)儉慣了,從不在沒客人的時候掌燈。 伙計很快去把剛拎進店的黑袋又給拎了出來,這回伙計是抖著手跑得飛快,到了店門口,差些栽了個跟頭。 江春流讓伙計再去打開黑袋看一看,伙計把腦袋搖得跟潑浪鼓似的,害怕得就差昏過去了。 最后沒法子,江春流只好自已動手,才在黑袋表面上一層碎rou之下,翻出兩個十指好好的手掌! 那個清晨,江春流還未來得及尖叫一聲,他身后的伙計已然兩眼往上一翻,咚一聲栽倒,徹底趴在店門口昏死過去。 曾品正聽后嘀咕了一句:“香燭店做的便是死人買賣,能在那里幫工,膽子竟還這般??!” 衛(wèi)海與冷倉然這才正眼瞧向客房里年歲最小的曾品正,雖只有十一歲,但個很高,身板削瘦,一張臉還未長開,但已初見長開后的俊俏,總一副冷淡中帶著據(jù)傲的模樣。 這是兩人在見到陰十七三人時,兩人對年紀(jì)最小的曾品正的第一印象。 可這會,兩人默默在心里加上“膽大”兩個字。 陰十七與葉子落對曾品正發(fā)表的這一句言論,倒都沒什么反應(yīng)。 一個曾策劃謀殺過七個人的少年,雖然他自已沒動手沾過血,但有過人的心智與殺人的膽量,誰還能指望他的膽子其實并不大? 別說只是聽,大概真讓曾品正見到那個人皮燈籠與那一黑袋碎rou,曾品正也能面不改色。 案情說得差不多,倘若陰十七三人不想留下幫忙,衛(wèi)海與冷倉然是不能再多說旁的,雖然也沒多少旁的了,但僅止于此,兩人是不會在陰十七三人明確做出決定之前,再多說旁的。 衛(wèi)知縣也是明白這一點,他看向三人中為首的陰十七,實誠道: “本縣也知道三位是在趕路,上燕京應(yīng)當(dāng)也是有事要忙,可本縣也真是被這個案子難住了,性質(zhì)又是這般惡劣,倘若再不破案,盡早抓到兇手,清城百姓恐怕都得人人自危,日夜不敢安眠!本縣任職清城父母官,素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如今因著此案鬧得百姓不得安居樂業(yè),本縣實是有愧!倘若抓不到這個殺人狂魔,本縣也只能引咎辭官!” 終歸是一縣父母官,何況清城還是州縣,知縣上去還有知州。 衛(wèi)知縣的壓力確實不可謂不大,引咎辭官之說,也不是不可能。 能與平民低聲下氣說到這個地步,幾近誠懇地請求陰十七三人留下查案,衛(wèi)知縣已放下了不少架子。 陰十七全然看在眼里,只覺得這個清城父母官倒也不失為一個盡心為民的好官: “知縣大人言重了!大人一心為民,那兇手也遲早會被揖拿歸案……” 聽著陰十七這樣說,衛(wèi)知縣與衛(wèi)海已然面露喜色,冷倉然最是沉不住氣,出聲喜道: “陰公子答應(yīng)留下查案了?” 陰十七頓時一噎,心說她好像沒這個意思吧? 轉(zhuǎn)看葉子落與曾品正,她以眼神詢問他們的意見。 上燕京認祖歸宗的人雖是她,但同行好歹是三人,他們又是在盡保護她之責(zé),怎么著也得問問他們是否愿意留下。 葉子落沒直接給出答案,只對陰十七問了一句: “你想留下?” 陰十七沒點頭也沒搖頭,聽葉子落這話,她就知道葉子落是沒意見了。 她看向曾品正,豈料傲驕的曾品正連個眼神兒也沒給她,就在陰十七有點想磨牙之際,曾品正淡淡道: “她能有什么不想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整一個好管閑事的江湖俠客似的!” 為什么她聽著有點酸? 不止陰十七覺得曾品正說這話說得有點兒酸,就連葉子落也這般覺得。 除了這一點,他突然發(fā)現(xiàn)曾品正再裝得老成,其實也有一個十一歲少年該有的一面。 就像現(xiàn)在,那話說得就像一個搶不到心愛玩具的男孩兒一樣,酸溜溜的。 陰十七也覺得這樣的曾品正挺可愛的,伸手便摸了一下曾品正的腦袋: “那就聽品正的,我們在清城留上幾日?!?/br> 曾品正像突然被雷劈到一樣蹦得老高,還離陰十七個老遠,一張淡然的俊臉一下子破功,又黑又紅地沖陰十七嚷道: “什么聽我的!少把你的決定安在我身上!還有……不準(zhǔn)摸我的頭!” 黑,大概是因為她摸了他的頭,給氣的。 可為什么紅呢? 陰十七沒想出來原因。 也沒等她問原因,曾品正說完已一溜煙出了客房,連房門都沒帶上。 陰十七頗有點兒尷尬地回頭,看向齊齊愣著的衛(wèi)海與冷倉然,最后定在看起來還算鎮(zhèn)定的衛(wèi)知縣身上,干笑兩聲道: “品正年歲還小,時不時發(fā)一下小孩兒脾氣,還望知縣大人見諒,莫要怪罪!” 衛(wèi)知縣聽著就不禁嘴角一抽:“無礙無礙!本縣聽說陰公子剛剛及冠?” 陰十七一怔:“啊?是……” 衛(wèi)知縣好似很滿意的神色:“可曾婚配?” 陰十七預(yù)感有點不太好:“尚未……” 衛(wèi)知縣一個擊掌:“那真是太好了!本縣有一小女兒尚待字閨中,今年也是剛剛及笄……”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下輪到陰十七像被雷劈一樣蹦起身: “知縣大人!時候已不早,不如待明日一早,再請衛(wèi)捕頭與冷捕快到客棧來,與我們細細述說一些關(guān)于案子的線索?” 突發(fā)狀況來得太急,衛(wèi)海與冷倉然也有點轉(zhuǎn)不過來畫面,見陰十七殷殷瞧著他們,他們下意識皆點了下頭。 陰十七再一個笑顏逐開,他們只覺得怪不得知縣大人主動提親。 這陰公子生得實在太過好看,心智又過于常人,氣度風(fēng)范光瞧陰公子身邊的葉公子,便知出身定然非是一般高門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