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2
書迷正在閱讀:最后只剩你我、戀愛才是正經(jīng)事、老衲很壞[綜民間故事]、徐娘恨嫁、謝池春、繼妻、病嬌公子出墻來、女主幸運E、迎春戀歌、一念之差[重生]
痛欲絕。 知道王老這口不容易撬開,可兩人誰也沒想到陰十七會拿話把王老激怒到這個地步。 葉子落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那一回?zé)o頭男尸案里利用余文愛女護女心切,而設(shè)計余夏收與余文父女兩人的那一段,同樣是無所不用其極。 那一回里,展顏說過,陰十七不是沒有想到那逼出真相的法子對余文與余夏收父女倆產(chǎn)生的傷害,只是陰十七變了。 從前能想到并極力避開的事情,陰十七已漸漸變得不再只有顧忌避開,而是會衡量結(jié)果,計算更大更有利的那一步,并最終選擇,而不再顧忌最后會不會傷害到人。 這樣的情況發(fā)生過一回,現(xiàn)今眼前的狀況顯然是第二回。 他有些怔住了,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但他想,這樣的改變是好的,對于陰家女來說,是極好的! 不同于葉子落,曾品正是剛剛跟在陰十七身邊,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只想起以前他被抓入洪沙牢獄時,他也是不想開口的時候,陰十七對他的逼問。 那種逼問不是對他的身體用刑,而是對他的心用刑。 利用了他對meimei曾品慧疼惜極了,不忍曾品慧受半點傷害的心理,更利用了他身為哥哥想要徹底將meimei護在美好的回憶圈里的念頭。 到最后,倘若他不想曾品慧看到那樣狼狽的他,與知道殘忍的真相時,他除了配合陰十七的問話,毫無選擇。 而當時,他也是被陰十七拿話激得完全半失了理性。 他還深刻地記得陰十七質(zhì)問他的一句話——里面有你的親生父親! 而他的回答是——他不配! 站在門檻外看著攤坐在地上傷心欲絕,又是悲痛又是自責(zé)的王老,曾品正仿佛看到了當時他被陰十七拿話逼到了墻角,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他的父親不配做他父親的話。 陰十七擅長先禮后兵,先是溫言軟聲地與人講禮,倘若不行,那她便會來硬的,也不管那直搗人的弱點的尖銳會不會徹底將人擊垮。 他也發(fā)現(xiàn)了,陰十七這回拿來激怒王老的話語更為殘忍。 就是他與葉子落這樣旁觀的人,也覺得字字如刀,句句冷芒,特別是最后那一句“死在了他父親的無能偏激中”的話,簡直殺人不見血! 葉子落與曾品正各想各的,感悟想法皆不同,可出奇地同步,誰也沒有踏過門檻去打擾門檻內(nèi)的一老一少。 老的攤坐在地面大哭捶地,少的冷漠地站著,最后漸漸在老的面前蹲下身。 陰十七瞧著哭得淚與鼻涕混成一體的王老,自袖兜里掏出一條紫色的帕子遞了過去,輕聲道: “王二柱最后在清城牢獄中說了最后一句供詞,王老沒有忘記吧?那是最后直接決定了王二柱被判下斬立決的關(guān)健供詞,難道王老就真的不想知道您的兒子一開始跟您一樣,跟他的母親一樣,都是在喊冤,可到了最后,他為什么會說出這么一句將自已徹底推向死亡的供詞?” 王老停下了右手成拳捶地的動作,因著過于用力,右手掌靠近尾指底下的皮rou被捶磨破了皮,指骨也被捶得又紫又黑,滲出了微微血絲,他卻感覺不到半絲疼痛,抬頭透過滿是淚水的老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陰十七。 他家二柱在牢里對當年還是捕頭的衛(wèi)濂所說的最后供詞,他是知道的。 他家二柱對衛(wèi)濂說出了當年碎尸案第三袋碎尸拋尸的地點,原話的意思是肖丫頭的余下尸骨都沉在郊外那水塘里,可沒有,最后衙門只打撈起一整黑袋的碎rou…… 為什么? 為什么他家二柱會說出那樣一句足以蓋棺定論定下死罪的供詞? 不不不! 他家二柱根本不是兇手,怎么可能知道肖丫頭余下尸骨的拋尸處? 不可能知道的! 那是……為什么?(。) ☆、第二百八十一章 現(xiàn)血點 王老家沒有日常藥品,葉子落到孔半街一家小藥鋪買了瓶日常用的傷藥、紗布,曾品正則早備好一盆清水。 扶著王老重新在上首座椅里坐下后,陰十七沒有假手他人,親自給王老清洗起手上的傷口。 堂屋里,雖是王老每日里都有灑掃,不算臟,可到底是粗糙劣泥建成的民舍,王老右手掌靠近尾指底下的掌rou整個模糊,細沙臟物也咯進去不少。 陰十七擰干了特意讓葉子落一塊買回來的細棉布,小心翼翼地替王老把掌rou里的污物盡給清洗出來,里面竟是還有細小的木屑,成條狀直插入王老的掌rou里。 被她一撥出來,血絲也帶了出來。 細棉布仔細擦凈臟穢滲血的傷處,清水又換了一回,方將王老整個右手掌給清洗干凈。 終歸是因著她的故意激怒,王老才會被氣得自傷成這個樣子。 陰十七擦完洗凈王老右手的傷處,愧疚的淚水含在眼眶里,輕柔地繼續(xù)給王老抹上消毒散淤的傷藥。 葉子落與曾品正各站一旁,看看這樣的陰十七,又看看一臉哀容,顯然還未自陰十七最后那個問題中緩過來的王老。 看著這樣的情形,兩人也不知該說些什么,皆默不作聲地繼續(xù)站著。 片刻后,王老的傷處清洗并上好了藥。 陰十七陪坐一旁,看著她親手給王老上藥包扎好的右手,沒動,也沒吭聲。 葉子落收好傷藥、紗布、細棉布、剪刀等等之類,曾品正則去倒了沾了血污臟穢的水。 收拾好一切,三人圍坐在王老跟前。 陰十七沒再開口,她覺得她說得夠多了。 倘若王老還是不愿開口,那她再說什么,大概也是枉然。 這樣浪費時間,她還不如另想別的法子,從別處另劈出一條道來,她就不信她尋不到缺口。 可到底還是王老愿意開口最好,這是最簡單最省力氣的直徑。 抬眼瞧了兩回王老,王老還是那副模樣,怔愣著,一雙老眼滿是茫然,臉上還有愁苦徬彷、疑惑不定。 王二柱最后主動說出來的供詞,確實是一個難解的謎。 可見王老這副模樣,她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看來王老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靜坐一刻多鐘,陰十七緩緩起身,看了王老一眼,對見她起身同時仰著頭瞧她的葉子落與曾品正道: “我們走吧!” 葉子落與曾品正沒說什么,很快起身與陰十七一同出了堂屋。 到了天井小院,曾品正回頭往堂屋里瞧,王老還是那樣呆坐著,沒有改變,他轉(zhuǎn)回來道: “十七哥,真的不問了?” “沒不問,不過得讓王老緩緩,畢竟人命關(guān)天,又事關(guān)自已的親生兒子,王老總得好好地想想?!标幨呗氏忍岵酵懊婀撞匿佔哌^,剛過側(cè)門,她便停下了。 后面兩人也跟著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