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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臨到嘴邊,曾品正便換了個說法: “從前是從前,現(xiàn)今是現(xiàn)今,十七姐,你素來看得比我明白,怎么這會犯起糊涂來了?竟是糾結(jié)起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兒來?” “你看看,你現(xiàn)今都不喊我十七哥了,改換十七姐了?!标幨呙靼自氛囊馑?,知道他心里的答案不是這個,可真正的答案,他不能說給她,即便那也是她心里真正的答案:“我就是抱怨一句,沒什么,你不必多想,紅玉也無需多想?!?/br> 最后一句話,她是瞧著紅玉說的。 說完,連曾品正也看向紅玉。 紅玉被兩人這么一盯,小臉白了白。 陰十七忙撫慰道:“你不用怕!我都說了你無需多想,怎么還是多想了?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只管聽著,可不準(zhǔn)往心里去,明白么?” 撫慰到了最后,她覺得還是將話挑明了囑咐地好。 紅玉趕緊曲膝應(yīng)是。 →_→謝謝前途一片的月票、勿打勿撞的打賞~ ☆、第三百一十九章 摸入宅 紅玉應(yīng)后站直身子,細(xì)想著陰十七最后那話的意思。 最后覺得陰十七的意思是說方將所言都是玩笑話,她面上血色才慢慢回緩了一些。 陰十七瞧著也未再多言。 她原本就沒想嚇誰,卻不想紅玉這般不經(jīng)嚇。 三人到二門時,葉子落已然等到那里。 過了垂花門,陰十七瞧著圍著藍(lán)綢銅木青油大車: “大車?” 這也太興師動眾了吧? 葉子落解釋道:“我們?nèi)硕?,馬車太擠,而且路上不好耽擱,自是要趕得快些,大車比馬車要穩(wěn)當(dāng)?shù)枚?,一路上沒馬車那樣顛簸?!?/br> 陰十七摸了摸鼻頭,覺得自已對這些還真是沒葉子落了解。 曾品正也是一樣,他權(quán)聽葉子落安排,并不作聲。 上了大車,陰十七坐在最里面軟座上,看著左右各一個大迎枕,她也不客氣,隨意靠了個,再隨手抱了個。 紅玉坐在她右手邊,葉子落與曾品正則坐在她左手邊,曾品正坐在靠里這邊。 靠車門坐的葉子落一上車,讓大車起行不久,便從袖兜里摸出一封信來: “這是衛(wèi)捕頭來的書信?!?/br> 陰十七接過葉子落說著便遞過來的信封,上面火漆完好,顯然葉子落并沒有拆開看過: “這信封上面寫的是你我的名字,既是給你我的書信,你怎么不拆開先看看?” “上面雖也有我的名字,但主要還是給你的,何況你是我的主子,怎么都沒有我先拆開來看的道理?!比~子落一臉理所當(dāng)然。 “那要是碰到火燒眉毛的事兒呢?”陰十七邊拆開書信邊問了句,“你也不先拆開看看?” 期間她抬眼瞧了瞧葉子落,見他一時無話,也是在等她示下,陰十七方接著道: “事權(quán)從宜,有些事兒不必太過拘于形式,否則一旦失了先機,再追悔也是莫及?!?/br> 葉子落受教:“是,我記下了?!?/br> 聽著葉子落這般已然是家臣的口吻,陰十七沒再說什么,自顧看起衛(wèi)海給她捎來的書信。 自到燕京,葉子落這副家臣的口吻愈發(fā)明顯了。 看完后,陰十七道: “具體的也沒什么,就是來信兒告知我們?nèi)似に槭傅囊恍┖罄m(xù)?!?/br> 諸如楊光、楊小光并未等到行刑的日子,便因著在牢獄中企圖逃逸而在混亂中被冷倉然一刀殺了。 “連殺?”曾品正問。 陰十七點頭:“起先是楊小光發(fā)起狂來,楊光不但沒制止,反而趁亂想逃,冷捕快殺了沖在前頭的楊小光之后,楊光也發(fā)了狂,隨后被跟在冷捕快左右的冷快手給殺了?!?/br> 再是王老。 王二柱沉冤得雪,終于在十三年后證實他非是當(dāng)年謀殺肖丫頭碎尸案的真兇,不過是被真兇設(shè)了套的替罪羔羊。 清城百姓大為唏噓,皆說人死不能復(fù)生。 枉死了十三年,雖今朝得雪,可王二柱終是死了,秀姨也因痛失獨子抑郁成病早逝,王老更是憑著一股要為獨子伸冤的信念獨撐至今。 整整十三年,清城百姓無法想象,年邁的王老是怎樣撐過這清苦委屈、悲憤凄涼的十三個年頭。 陰十七將書信遞給葉子落與曾品正,示意兩人也看看: “里面也說了自王老年邁無力打造制做棺材后,那個一直在半夜給王老棺材鋪運去棺材成品的人是誰?!?/br> 那人不算是王老的義子,因為王老一直沒認(rèn)下他,可他就形同王老義子的存在。 江香流與店里伙計那夜偷窺到的那一雙血紅雙眼,其實也并非真的是那人有一雙血紅的眼,不過是心中有鬼的人生暗鬼,心中有魔的人生惡魔。 那人不過是因著熬了日夜給王老制做運來的棺材,那夜雙眼布滿熬夜不曾閉過眼而形成的血絲,并非什么一雙殷紅如血的眼。 葉子落看完書信道:“幸在還有這么一個人,十三年來一直陪在王老身邊,要不然王老約莫撐不了這十三年,得以親眼看到王二柱沉冤得雪!” 曾品正也看完了:“衛(wèi)捕頭在信上說,王老得知王二柱是真的被枉死,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后,他是喜極而泣,卻又在隔日病倒了,這……” “這就是信念的力量。”陰十七垂眼看著大迎枕上精繡著的蘭花纏枝,“早年無子,中年好不容易得一子,二老辛苦將其養(yǎng)大成人,眼見就要娶妻生子,能給二老享上天倫之樂,卻不想禍從天降,自此一家三口分崩離析……倘若王老不是有一個在死前定要為獨子討回一個公道的信念,王老撐不了這漫長十三年的每個滿是悲苦憤懣的日日夜夜。” 紅玉聽得一頭霧水。 但她也聽得出來陰十七三人正在說的事兒,是一件極其不幸的事兒。 “書信上沒有提到衛(wèi)捕頭自已……”曾品正看向陰十七,“十七姐,你說衛(wèi)捕頭會不會跟衛(wèi)老捕頭一樣,早早請辭了清城衙門的差使歸家經(jīng)商?” 陰十七道:“信上沒有提到衛(wèi)捕頭自已,連說到冷捕快與冷快手阻止楊光父子,最后不得不狠下殺手一事,他也沒提到自已,倘若我猜得不錯,這個時候,衛(wèi)捕頭應(yīng)當(dāng)已辭了差使?!?/br> 王老煎熬了十三年,接下來的無數(shù)個日夜則換成了衛(wèi)濂的煎熬。 而衛(wèi)海,其實也不過是父債子償。 “衛(wèi)捕頭說他想認(rèn)王老為義父,但王老沒答應(yīng)?!比~子落頓了頓,嘆道:“王老不答應(yīng),且不愿再見到衛(wèi)家父子,衛(wèi)家對王老家父子的虧欠,只怕傾其余生也償還不清了?!?/br> “清不清的,總在這一世了結(jié)?!标幨哒f著轉(zhuǎn)向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了神的曾品正,她問:“怎么了?” 葉子落也看著曾品正那張突然烏云滿布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