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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佳味齋里外的人發(fā)現(xiàn)。 陰十七視力要比曾品正好上數(shù)倍,自然也看得比曾品正要清楚得多: “不是官府的人,穿的是常服,看那樣子也有幾分身手,應(yīng)該是練家子,看來林家為了不讓閑雜人等有機(jī)會進(jìn)入案發(fā)現(xiàn)場,還真是下了重本的!” “打手?專請的打手?”曾品正聲量不由微提了些,提到一半又趕緊重壓回低八度的聲量:“難道林士炎早猜到我們會來案發(fā)現(xiàn)場?” “他會猜到也不奇怪,綠倚被冤殺了人,我們怎么也得親自來看幾眼血案發(fā)生的案發(fā)現(xiàn)場,可惜我們不是官府中人,沒法子光明正大去瞧,案發(fā)現(xiàn)場又因著要查案取證被圈封,如此一來,我們只有另想他法了?!标幨叩溃八@樣防著我們,果然是心虛得不得了,要說他心中沒鬼,誰會信?” “血案都過去好些天,該查的該取證的,皆已差不多,葉大哥今兒還說了,京衙早有意撤了圈封,會不會就因為這樣林士炎反而加強(qiáng)了守案發(fā)現(xiàn)場的人手?”曾品正猜道。 “應(yīng)該是這樣?!标幨唿c頭,推想道:“不過我想著這佳味齋里或許還有林士炎必須守著的東西,這樣?xùn)|西還很重要,只是他還未找出來,所以也不許其他人有機(jī)會找出來……會不會他以為林掌柜藏的那樣?xùn)|西也有可能就在佳味齋里?” 曾品正聽著往深一想,也覺得大有可能: “可是你不是說了么,展大哥一定會將你親到月華居見茉煙一事傳到林士炎耳里,即是傳了,那么林士炎就該知道那樣?xùn)|西已落到你的手中,怎么還會……” “噓!有人來了!”陰十七突地打斷曾品正的話,她雙目直視前方,正是與兩人來時完全反方向的街道另一端。 曾品正順著陰十七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來人與守在佳味齋店鋪前的兩個大漢交頭接耳。 本想問問陰十七聽不聽得到他們在說些什么,轉(zhuǎn)眼過去,看到陰十七正聚精繪神地豎起耳朵聽著,他趕緊把話給收了回去。 陰十七已在細(xì)聽,他可不能擾了她的聽力。 不消會兒,佳味齋原本守著的兩個大漢跟著來人離開了佳味齋,離開前還在佳味齋鋪門板上敲了幾下,有重有輕,很有節(jié)奏感,應(yīng)是暗號。 打完了暗號,鋪前三人便迅速消失于夜色里。 曾品正見人都走了,逐問起陰十七來: “十七姐,他們都說了些什么?你可有聽到一些?” 陰十七確實是聽到一些,雖聽得斷斷續(xù)續(xù),也不是很清楚,但組合起來,她大概也能猜出整個意思: “來人的意思,應(yīng)該是他們的主子說不必守了,讓撤了,這人該是林士炎派來的,看來他是收到我進(jìn)月華居一事的消息了,走前他們往鋪里面打暗號,那應(yīng)該也是同個意思?!?/br> 東西已被她尋得,林士炎自然沒有再費人力死守著的道理,讓里外的人撤了實屬常理。 曾品正道:“既是如此,那我們今晚此行豈不是很輕松?” 陰十七斜著曾品正:“怎么?又失望了?” 曾品正想到那根藤條,僵著臉堅決地否認(rèn): “沒有!” 果過不了多久,佳味齋鋪前門板開了,很快閃出兩個人影出來。 再是鋪里面原來伙計打著哈欠重新把門板闔上,那兩個人影則與先前三人一般,很快在街道另一端消失。 看著那闔上半晌再無動靜的鋪門,陰十七戴著兜帽自那堵墻后出來,曾品正跟上,兩人走到佳味齋鋪前方停下腳步。 陰十七低聲道:“我敲門后便會躲到一旁去,你待鋪里伙計來開門一現(xiàn)身便射出袖箭,把他迷倒了,我們就進(jìn)去。” 曾品正點頭,逐在陰十七身后側(cè)找好射箭的位置。 陰十七見狀也敲起門來。 敲了幾下后,便聽到鋪里面有動靜,還有人喊是誰的聲音。 想是先前那個伙計剛剛躺下,便又被叫醒,喊是誰的時候,語氣十分惡劣,連打開鋪門板也是弄得嘭嘭啪啪作響,像是泄噴似的。 伙計一打開門板,剛想往門外瞧瞧到底是誰,一聲破空之聲呼嘯而至,他即刻被直撲他臂膀的袖箭射中。 陰十七候在旁,抓準(zhǔn)時機(jī)就近兩三步跑上前去,及時捂住伙計想要大喊的聲音。 再幾息,伙計已是毫無動靜。 伙計身量雖不算高大,可也不輕,陰十七放他滑在地上半靠著門板坐下,便與已從暗處飼機(jī)射出袖箭的曾品正一人一邊,把伙計給拖回鋪里面。 進(jìn)了佳味齋,曾品正把門板關(guān)好。 陰十七那邊已尋了燭火點上,那加上伙計先前點上引路的小油燈,頓時昏暗的鋪里面亮堂了起來: “這前面的鋪面只有這一個伙計守夜,想來他也是倒霉,竟輪到今晚是他值的夜,過道后面后院還有人,都睡得正香,我們小聲些,倘若沒有其他意外,今晚上倒也不會驚動到他們?!?/br> 曾品正聽到陰十七說安全,他也放下心來,瞧了瞧已昏迷過去的伙計,索性走到伙計身旁半蹲下去。 他看了看伙計右臂上那受了他一袖箭的傷口,血流個不止,已侵染了伙計身上那厚重的棉衣,曾品正心下有些不忍,轉(zhuǎn)頭去看陰十七: “十七姐,其實林士炎的人撤了,我們也無需非要動手射箭不可,只要用上些許迷煙也是一樣的效果?!?/br> “你有這份善心,我很是安慰。”陰十七因曾品正這個為伙計不忍的善心,她笑得很是燦爛:“但我不是說了么,也是他倒霉,竟是輪到今夜值守,無論我們是用袖箭上的迷藥讓伙計見血,還是僅用迷煙迷倒,這伙計醒過來后定然知道夜里有人闖過佳味齋了,這樣一來,林士炎必然也會曉得,所以這倒霉的伙計是怎么也得見見血的?!?/br> “你是想借這個倒霉的伙計警告一番林士炎?”曾品正有點兒明白過來。 陰十七點頭:“既然我想對林家下手了,且也讓林士炎知道我已找到林掌柜手中的東西,也得到了林掌柜臨死前交代下的話,在狗急跳墻自亂陣腳之前,我總得讓他瞧點兒顏色,不添上這么一兩筆,林士炎不會相信我真會動了真格。” 曾品正眼再次落回昏迷的伙計身上:“還真是他的運氣不好!” 陰十七取下兜帽,在鋪里環(huán)視了一周,便幾步走近鋪里那一排掛名牌的鐵勾前,頭也不回道: “你也不必?fù)?dān)心伙計的傷勢,當(dāng)時我礙于官府的人圈封無法進(jìn)入這案發(fā)現(xiàn)場瞧瞧,可林掌柜的亡語我又是一定要看的,所以便讓子落去定制了那三十支特制袖箭,那箭頭不僅涂有迷藥,止血的藥也有一些,這伙計的血再流一小會兒,約莫也就止住了,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曾品正一聽,自伙計身旁起身,走到陰十七身邊,一副狀似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