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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命便不是命么! 這句話在當年,他大概也對自已的父親司家家主吼過。 只是沒有用。 結(jié)局沒有任何改變。 他怒而棄位,遠走他鄉(xiāng)。 司正顏害死人,本該償命,卻沒有。 即便他在心里或許已原諒了自已嫡親的三哥,以當時司正顏年紀小不懂事,是被司浩顏司慶顏挑潑并非自已三哥本意為由,漸漸說服自已原諒自已的三哥。 可到底是一條人命。 他無法真正原諒司正顏,更無法真正原諒自已。 因為這一切都是由他被認定為司家未來掌門人一事而起。 司浩顏司慶顏會挑事,是為了瓦解他來自母族的秦家后靠,司正顏會盲目聽信聽從,是自以為這樣做了是能更好地護著他這個五弟。 一切由他而起,一切自也由他而滅。 只是他大概沒想到,這一切會在十年后因她而再次掀起開端。 她祖母和秦慕香的死何嘗不是一樣的? 她們不過都是世家大族間權(quán)爭勢斗之下被無辜犧牲的人。 陰十七想著,心慢慢揪成一團。 曾品正說:“這些年司正顏漸漸成人大了,有許多事兒他大概也有些想通了,于司家大爺二爺?shù)年P(guān)系一直不好,雖不到生死相拼,卻也是水火不容。再加上司家大爺二爺借著母族金家時常對他和司家四爺司永顏打壓,雙方更是暗下較勁了許多回!” 所以這次司展顏能主動回京,且起了爭司家少主之位,司正顏和司永顏這兩位嫡親的兄長實在是整個司家最高興的人。 特別是司正顏。 葉子落看了眼陰十七,慢慢說: “就因為這諸多事,司正顏一聽到司家家主能許他給展兄司家少主之位,他是再也管不得其他。即便再犯下十五年前一樣的錯事,他也在所不惜,只為了能讓展兄坐上司家少主之位,壓一壓了司家大爺二爺和金家的氣焰,這便是他在司家無形中受了多年壓迫所最期望的!” ☆、第三百六十四章 回不去 夜里,陰十七待在客廂里一直想著司正顏這個人。 她坐在佛案前提著筆,筆尖已許久未曾落筆,宣紙上倒是滴了兩滴黑墨。 紅玉見狀提議:“小姐要是累了,就明日再抄經(jīng)書吧?!?/br> 陰十七恍過神來:“是有些乏了,你去再給我沏碗茶來,我想些事情?!?/br> 客廂的窗臺一打開,就是客院院子。 院子里除了從院門沿至各客廂廊下的石柱臺燈之外,也有許多的花架子,還有秋千。 想來是寺里特別照顧來上香的女客,特意在這右客院里設下的閑趣。 日間看著滿園的花草,雖是入冬,沒多少春色,可到底不像這會兒夜里這樣一片黑,什么也沒能瞧見。 突然從院墻頭翻過一個身影來,她心上一突。 他又來了! 她下意識反應,快速關(guān)了窗。 待司展顏正正當當從廂房門走進來的時候,陰十七才懊惱地蹙眉。 她記得關(guān)窗,倒是把沒閂上門閂的廂房門給忘了。 陰十七背過身:“你又來做什么?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昨夜之事,算是你我最后的告別,以后不會再有?!?/br> 司展顏站在客廂里桌旁,離她不過十幾步遠,可他卻覺得自陶婆婆死后,他和她距離永遠是隔了千山萬水。 任他怎么努力,也無法像從前那樣靠近她。 即便像昨夜里那樣親近地將她抱在懷里,他也感受不到她還是他的姑娘。 司展顏遠遠站著:“我來,是想跟你說,京城里出了點事兒,我得連夜趕回去處理……” 現(xiàn)今他已是司家少主,司煌又有意開始卸任,他的事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了。 陰十七轉(zhuǎn)身,抿著嘴,情緒看不出什么好壞,她說: “像這樣的事兒,司少主不必特意跑來告訴我,我陰驕受不起?!?/br> 司展顏急了:“十七,你非得這樣和我說話么?” 陰十七反問:“不然我應該怎么說話?” 司展顏快步幾步,卻見她也退了幾步,兩人的距離并沒有改變,只是她已背抵墻邊的高幾。 他停下向她靠近的步伐:“我們真的回不去么?” 她只是笑,幾近嘲諷地笑,并不說話。 他轉(zhuǎn)身終要離開的時候,陰十七卻開了口: “你有你該背負的,我也有我該背負的……展大哥,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今夜過后,咫尺天涯,你我陌路。” 他苦笑著后退,步伐蹌踉。 她慢慢背過身去,淚奪眶而出。 終究她喜歡得比他晚,愛得比他少,也比他更理智。 所有一切她都能想明白,做出最低傷害的決定,可她的心為什么還會這么痛? 像被生生撕裂的痛。 身后傳來紅玉的驚叫聲,和茶蓋碗被司展顏碰翻而落地砸碎的清脆聲響。 他走了。 而她沒再回頭。 司展顏趁夜帶著山峰直奔回城,留了兩名身手不凡的隨從跟在司正顏身邊,還有溪河也被留在靈山寺時刻跟著司正顏。 司正顏瞧著亦步亦趨的溪河,心里有點兒不高興: “怎么?你家五爺怕我再鬧出什么事兒來?留你在這里盯著我?” 溪河回說:“不敢。五爺命小的好好跟在三爺身邊,好好保護三爺?!?/br> 司正顏冷哼:“我才不信他有這樣的好心!是怕我又做出什么傷害他心上人的事來吧?你回去告訴他,從今往后,他的事兒,爺再也不會管了!” 溪河沒動:“三爺?shù)脑挘〉臅屓藥Ыo五爺?shù)?。但小的不能離開三爺身邊半步,否則五爺絕不會輕饒了小的。三爺執(zhí)意要趕小的走,那請三爺賜小的一死,小的毫無怨言。” 真是軟硬不吃! 司正顏被司展顏這個心腹隨從氣壞了。 到底沒真的做出為難溪河的事來,他知道溪河在司展顏跟前是怎么樣的一個角色,溪河和山峰一樣,都是他那好五弟信之不疑的心腹。 他已做了傷害他五弟心上人的事情,總不能再做出傷害他五弟身邊心腹的事來。 溪河便這么被留下了。 得到這消息時,陰十七正用完早膳,在寺中四處走走。 沿途問了許多小師父,最后才得知司正顏今早再沒去找往拾大師下棋論佛,而是帶了溪河去了她先前獨自去的西水寒潭。 她昨夜里想了一晚,終于想出對付司正顏的法子。 一大早她便讓紅玉去傳話,讓葉子落想法子去弄一幅當年秦慕可死前模樣的畫像。 六歲的稚兒,少有畫像,這很難找,她知道。 葉子落說,他會盡力去找。 這一找,少不得得往南京那邊去找。 南京里有陰家的兩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