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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夠嗆:“滿街都是這個頭,流水線似的,沒想到你也去批量了?!?/br> 周放不理會秦清的嘲笑,攬鏡自照,自覺利落好看,換了身衣裳,頂著新發(fā)型去相親了。 表姐人還沒從黃金海岸回來,已經(jīng)火急火燎安排那個“不錯的男人”和周放相親,大約是怕她哪天清醒了又變卦。 比起老媽介紹的那些不靠譜的人,表姐介紹的這個男人確實可稱優(yōu)質(zhì)。至少不讓周放覺得反感。 三十幾歲的年紀(jì),事業(yè)已經(jīng)趨于穩(wěn)定,有過一段婚姻,做人做事都相較于毛頭小子更為穩(wěn)重。尊重女性,在定時間之前充分征求周放的意見,確保不影響她的工作。定的餐廳也還算有品位,夠安靜,菜品也不錯。 有幾個菜點到了周放的心頭之好,可見之前向表姐打聽過周放的喜好,這份用心讓周放吃完了一整碗飯。 男人是帶著兒子來相親的,這是一個冒險又聰明的做法。一見面就把所有的問題、矛盾都擺上臺面,讓彼此在一個平等的情況下進(jìn)行選擇。 這個男人教養(yǎng)極好,說話輕言細(xì)語,很有耐心,兒子也教育得非常乖,偶爾童稚的幾句話都讓周放開懷大笑。 就是飯吃了近一小時了,周放始終沒有記住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餐廳的經(jīng)理諂媚地領(lǐng)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他們的包間走過。周放循聲抬頭,兩人從鏤空的雕花空隙里對視了一眼,周放因那銳利的目光敗下陣來。 晚餐在愉快的氣氛中結(jié)束。相親這么多個,這個男人是第一個讓周放沒有覺得浪費時間的。 可周放也說不上為什么,始終覺得少了一點感覺。 離開餐廳之前,男人帶著兒子去了洗手間,周放在停車場等待。 等待的時間百無聊賴,周放拿出手機,回復(fù)了一個助理的電話,然后就開始刷刷新聞。天氣有些悶,空氣中積蓄著水汽,離周放不遠(yuǎn)的地方掛著一個空調(diào)外機,轟隆隆地作響,讓人忍不住有些躁動。 不知是外機聲音太大,還是宋凜腳步太輕。等周放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宋凜已經(jīng)站在她身邊了。 兩人就那么直挺挺地站著,大約隔著兩個人的距離。周放抬眼看他,他也正側(cè)著臉看著她。 “怎么把頭發(fā)剪成這樣?”宋凜問。 周放沒想到宋凜會關(guān)注到她的發(fā)型,有點不自然地捋了捋發(fā)梢:“因為這發(fā)型比較好看?!?/br> “誰說的?” “發(fā)型師?!?/br> “女人和男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樣?!?/br> 周放氣惱:“我的發(fā)型師是男的!” 宋凜面不改色:“那說明,男人的話不可信?!?/br> 周放被他噎得夠嗆,拒絕再和他說話。 宋凜卻不氣餒,他始終直勾勾看著周放,臉上帶著幾分戲謔:“那個男人太好了,和你很不般配?!?/br> 周放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去評價她的相親對象,但他的話確實是把周放惹到了。本來周放就亟待發(fā)泄,這不是送上門么?她抿了抿唇,瞇著眼微笑著問他:“那宋總覺得,我配什么樣的?” 宋凜想了想,一字一頓:“壞人自有壞人磨?!?/br> 周放看了一眼時間,收起了手機,有些意外于宋凜的“多管閑事”:“你怎么突然這么注意我了?怎么,想金屋藏嬌?” 宋凜絲毫不躲避周放的探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坦蕩蕩地反問:“要是我想呢?” 必須承認(rèn)的是,那一瞬間周放感覺到一種難以自控的悸動。 可她還沒有不清醒到以為宋凜愛上了她。她不自然地將視線撇向遠(yuǎn)處,淡淡說著:“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久了也會有非分之想?!彼D了頓,說:“比如,愛上他?!?/br> 宋凜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直勾勾盯著周放,眼神似箭,仿佛要把她刺穿似的。 “我沒有看錯,你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說什么話能讓我知難而退?!彼蝿C收起了嘴角的弧度,語氣涼薄:“我最怕被女人愛上,因為,我已經(jīng)不會愛任何人?!?/br> 看著宋凜瀟灑離開的背影,周放感覺到一瞬間的失落。 她并沒有他想象得那么聰明,她只是膽小卑微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她怕愛上他,他怕被人愛上。 多可笑。 又見周五,周放受了表姐夫婦的拜托,又抽了半天去給外甥女開家長會。真是要命,既沒結(jié)婚也沒有孩子,卻要三天兩頭往學(xué)校里跑,周放也是cao碎了心。 其實周放早該想到的,既然兩個孩子同齡,又同校,那就極有可能是同班的。 和宋凜在家長會上見面,這畫面實在有些詭異?;燠E在一群十五歲孩子的家長里,兩人都顯得有些過于年輕了。 兩人都工作忙,又去得最晚,陰差陽錯只能坐在一起,窩在教室最后的角落里。 講臺上老師在講什么周放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不是自己的孩子,周放實在沒有那么多責(zé)任心,她的心神全落在這個坐在她右手邊、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 宋凜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嘴角帶著微微的弧度,右邊眉毛比左邊眉毛高,看起來有幾分雅痞的氣質(zhì)。讓周放想起了那部讓她熬著夜看的電影——。這個男人實在太像愛德華,有紳士也有痞壞,能讓女人輕易心動,也能讓人女人瞬間心死。他身上穿著灰色西裝,下午的陽光成為一束天然的補光,周放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是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 垂了垂眼睫,周放感受到一絲自己都有點難以理解的失落。 “聽說節(jié)目下周就要開始錄了?” 不知道老師講了什么,周圍的家長紛紛開始交頭接耳。周放怔愣了一刻,再三確定不是聽錯,才有些錯愕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身邊的人。 周放整理了心情,不卑不亢地問:“有什么問題嗎?” “為什么一定要去湊熱鬧?”宋凜轉(zhuǎn)過頭來,低低看著周放,眼中帶著幾分關(guān)心:“你去了也只是陪跑的。這一次的女明星是余婕,出了名的難搞。你的競爭對手,歌婕思,是她jiejie的公司。她不可能讓你贏了她jiejie。你想要的廣告效應(yīng),達(dá)不到?!?/br> 也許宋凜確實是幾分好心,可他那副洞悉一切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還是讓周放感覺到不爽。 周放攥了攥拳頭,鄭重其事地說:“我要么不參加,要是參加了,就一定要贏?!?/br> 宋凜沒想到周放這么執(zhí)拗,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