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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宋凜的氣惱,周放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看向宋凜的表情帶了幾分狎弄。 “怎么,有人送我回來,你吃醋了?” 宋凜的表情僵了一秒,隨后轉(zhuǎn)了視線,居高臨下地看著周放,還是以往的嘴硬:“我瘋了?” 周放微笑著反問他:“那他是誰,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宋凜臉上的表情因為周放的問題僵住了,眸中流露出幾份困惑。他頓了幾秒,那幾秒,有如萬籟俱寂。 他輕啟薄唇,聲音不大不?。骸叭绻艺f,我很在意呢?” 要是以往,周放也許會因為宋凜的話生起一些漣漪。但是此刻,她心里沒有一絲一毫旖旎想法。 宋凜之于她,有太多秘密。他的過去,她一無所知。 他在生活中是絕對的控制者,不管是對生意還是女人。認(rèn)識他也有一段時日,每一次都是他瀟灑轉(zhuǎn)身,毫不留戀;每一次也是他頻頻回顧,藕斷絲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一直占據(jù)絕對的主動權(quán)。 也許正是因為此,他才不能接受周放的不受控。 此時此刻,周放覺得宋凜的出現(xiàn)和質(zhì)問都有些莫名,他的動作表情都明顯有失風(fēng)度,尤其是他對”五三”的稱呼。不管他是什么理由,這么說就是不對的。 周放對他這樣的行為很不齒:“你憑什么隨便給人取外號?” 大約是沒想到兩人開始討論起那個男人,是以這個問題開頭。宋凜居高臨下,雙手環(huán)胸,微微瞇起的眼睛里透露出危險的光。 “怎么,心疼了?’ “當(dāng)然心疼。”周放瞪了他一眼,沒好氣揶揄他:“畢竟我對你和對人家是一樣的,對你,尊老,對他,愛幼?!?/br> 宋凜大約是被她的伶牙俐齒氣到,臉上的憤怒漸漸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了一種周放看不懂的復(fù)雜表情。 他抿唇看著她,半天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見他沒話說了,周放也無心戀戰(zhàn)。 周放的腳不小心踢到了購物袋,發(fā)出物品碰撞的窸窣聲音。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起身的時候狀似無意地瞥了宋凜一眼:“沒什么事我先回家了,再會,宋總?!?/br> “站住?!?/br> 正在拿鑰匙的周放有些錯愕:“還有什么事嗎?” 宋凜依舊是方才的表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周放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想起他的問題,他依然在糾結(jié)“五三”的身份,這讓周放第一次感覺到在他面前占了上風(fēng)。嘴角的笑意立刻意味深長了起來。 周放開了門鎖,人鉆進(jìn)屋里,手緊緊扶著門。 “你猜?” 在宋凜過來抓她的最后一刻,她及時關(guān)上了大門。 宋凜在外面氣惱地敲著房門,周放在里面想象著他此刻的表情,想想就覺得很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希望能徹徹底底贏宋凜一次,實在太看不慣宋凜那副永遠(yuǎn)運(yùn)籌帷幄的樣子。 既然他喜歡若即若離,忽冷忽熱,陰晴不定,她很樂意奉陪到底。 事實上,自從“雙十一”臨近,april也跟著進(jìn)入了一整年最忙碌的一段時間,線下的體驗店和線上的特銷再加上最近主打的高端系列,都讓宋凜忙得快要腳不沾地。 辦公桌上永遠(yuǎn)都堆滿了等待他批示的文件,他喜歡這種忙碌,只有這時候讓他覺得自己是心無雜念的。 自上次和周放不歡而散,也算冷戰(zhàn)至今。她不過是把他心里一直的想法提了出來,他應(yīng)該慶幸這個女人不需要負(fù)責(zé),為什么還會生氣?這個答案自那天開始,讓他困惑至今。 最近由于“雙十一”,廣告位讓品牌商提前打響了戰(zhàn)役,以宋凜今時今日地位,大部分平臺還是給了他些面子,都提前為april預(yù)留了位置,畢竟品牌價值和質(zhì)感在那,但一般的公司就沒有這么好運(yùn)了,聽說很多公司都遇到了一位難求的現(xiàn)象。 下午,秘書來匯報了最近各部門的動向,拿了幾份文件給他簽,也貼心地通知了會議的時間,宋凜一直在看文件,低頭聽著,時不時給幾句指示。 秘書井井有條地一件件說著事:“廣告投放的事,合同都簽好了,只有衣尚還是要求走量返點(diǎn)?!?/br> 宋凜停了手上的筆,表情有些冷:“他們是要談條件?” “最近情況不一樣,各家都在攜資本要價?!?/br> 宋凜低下頭繼續(xù)看文件:“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秘書拿走了宋凜批完的文件,正要出去,又回頭說了一句:“最近廣告位很緊俏,您不要考慮太久,衣尚網(wǎng)站流量大。別家公司都擠破頭了?!?/br> “嗯?!?/br> 秘書想了想,若有所思看了宋凜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才忐忑說起了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事。 他試探性地開口:“聽說,周總那邊也被廣告位給難住了。規(guī)模受限,資金不足,市場上搶資源的都是一群大男人,就她一個女人,也不容易?!?/br> 冷不防聽到周放的名字,宋凜忍不住皺了皺眉,心底起了很細(xì)微的漣漪。 還不等他回應(yīng)什么,就聽見秘書開始滔滔不絕,跟演講一樣把周放近來碰壁受挫的故事講得感人至深。越聽到后面,宋凜的眉頭皺得越深。 到最后,宋凜都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他,眼神意味深長。 “太閑了?” 秘書斟酌了幾秒,才小心翼翼地說:”我看您近來心情不好,以為您和周總鬧矛盾了?!?/br> 宋凜乜了秘書一眼:“我應(yīng)該告訴過你,我討厭別人揣摩我?!?/br> “我也是看周總近來遇到了點(diǎn)危機(jī)?!泵貢蝿C跟得久,知道此時宋凜沒有生氣,趕緊又感慨了一句:“女人在生意場上就是被打壓,也沒個人能依靠?!?/br> 宋凜握筆的手用了用力,鋼筆的筆尖把紙張戳了一個小洞。誰也不知道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讓她自生自滅?!彼嫔线€是一貫的冷漠,對秘書不耐地?fù)]了揮手:”出去?!?/br> 秘書長嘆了一口氣,抱著文件出了宋凜辦公室,臨關(guān)門,又拔高了嗓門,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這種時候,女人肯定很脆弱,最容易被趁虛而入了?!?/br> …… 宋凜對于此時此刻的所做所想,都感到荒謬。 周放是個女人,比別人都不易,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不是么?誰做生意不是這樣過來的?這個社會本就不是童話,當(dāng)年他所經(jīng)歷的比現(xiàn)在更可怕,本質(zhì)上,宋凜并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 那么,他到底為什么回來?還是在這么忙的時候? 尤其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