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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上了車,就只顧著送宋凜吵架,也沒怎么注意路,等周放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車已經(jīng)徹底遠(yuǎn)離了城市,一抬起頭,縣城的指路牌讓周放一臉震驚。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宋凜的車已經(jīng)完全偏離了行程,原本要去開發(fā)區(qū)的工業(yè)園,周放的工廠在那里?,F(xiàn)在宋凜給開到縣城里來了,和工業(yè)園區(qū),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本來從市里去工廠也就半小時路程,這會兒完全開反了,再要去工廠,得一個半小時。 車離開了高速,進入縣城,窗外的風(fēng)景,也跟著變成了縣城的人來人往的市集。 宋凜的車終于在市集對面的汽車站停下了。 “下車?!彼蝿C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態(tài)度冷漠。他手指一動,開了車鎖,催促道:“快點?!?/br> 周放剛才還鬧著下車,這會兒卻是死死抱住把手不動:“不下!我瘋了才下!” 宋凜解開安全帶,夠著身子打開了周放那邊的車門,手腳并用把周放給趕下了車。 他歪著頭,對一臉要殺人表情的周放說:“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到底是你什么人?!?/br> 說完,頭也不回,開著車就走了。 看著宋凜囂張的車尾,周放氣得直跺腳。 一言不合,就故意把她帶到離目的地最遠(yuǎn)的縣城,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周放氣急敗壞,忍不住對著宋凜的車大罵:“靠!姓宋的!你是小學(xué)生嗎!” 第49章 天還不晚,周放要坐巴士回城也不是不方便。只是她太愛漂亮,腳上穿了一雙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 宋凜的車開出去一兩公里,看看縣城這混亂的情況,想想那女人腳上的高跟鞋,又把車給開了回去。 其實嚴(yán)格來講,宋凜這三十幾年的人生實在乏善可陳。沒有認(rèn)真談過一次戀愛,懵懵懂懂就當(dāng)了爸爸,人生最需要愛情作為養(yǎng)分的時候,他被林真真一頂綠帽子戴下來,幾乎摧毀了他對愛情的幻想,和作為男人的尊嚴(yán)。之后他便沒有了喘息的時間,一頭扎進了服裝業(yè),一心向上爬。除了對金錢和地位有渴望,別的,都仿佛不在他的人生里了。 加上林真真,他也不過正式交往過三個女人,外面關(guān)于他的傳說太多,他也懶得解釋,需要向誰解釋? 他那種天生涼薄倨傲的性格,讓他在面對周放的時候,時常感到手足無措。 這個女人想要的愛情到底是什么樣子? 他現(xiàn)在對她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嗎? 難不成要他像秦清的那個蘿卜頭一樣對周放嗎?尾巴一樣粘著,正事都不用干了,整天情啊愛的。剛畢業(yè)的小伙子這樣就罷了,宋凜都一把年紀(jì)了,可能嗎? 宋凜把車開回去,前后不過五分鐘時間,汽車站已經(jīng)沒有周放的人影。再看看汽車站的發(fā)車時間,三分鐘前剛走了一班,想必周放是搭了那一班車回城了。 沒接到人,重新回到車?yán)?,宋凜忍不住氣惱地捶了一下方向盤。 也不知道是在生周放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 周放那天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巴士才回了市里,對宋凜這個幼稚鬼實在無力吐槽,但是想想她一個熟女,懶得和宋凜這種小學(xué)生一般見識。 宋凜從蘇嶼山手里收購的七個公司經(jīng)過并購重組,重新回到世人視線,宋凜春風(fēng)得意,召開了一個非常大型的招商發(fā)布會。 自然是請了周放的,邀請函是走得公對公路子,由april寄到公司。 這場招商會在服裝行業(yè)也算是空前盛世了。april為首的一次強強聯(lián)合,誓要打造國內(nèi)第一的服裝電商網(wǎng)站。 七家公司對蘇嶼山多年的捧殺多有怨懟,宋凜本人么,被蘇嶼山挖了墻角,圈內(nèi)一些知道其中恩怨的,稱宋凜的這次并購重組的組合,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 招商會周放很準(zhǔn)時就到場了,經(jīng)歷了冗長的會議過程,終于熬到了宴會時間。 宋凜公司選的菜品相當(dāng)不錯,又是自助形式,周放心甚悅之,全程敞開了膀子吃吃吃。 周放正貪婪吃著布丁,身后冷不防出現(xiàn)了此時此刻本該被眾星捧月、這場招商會的主人——宋凜。 “你這是專程上這兒來吃東西的?” 周放見來人是宋凜,也懶得偽裝了,咽下嘴里的布丁,又順手拿了幾顆葡萄。 “不然呢?” “誰把你餓著了?” “東西不錯,大家都不吃,我就來吃了,不吃浪費?!?/br> 宋凜眼眸深沉:“你來招商會,不準(zhǔn)備認(rèn)真聽一聽?就沒有感興趣的項目?” 周放放下盤子,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她笑呵呵地看向宋凜,實在是欣賞他這副明知故問的樣子。 “我有感興趣的,你會讓我進駐么?你不會?!敝芊判?,她聳了聳肩:“你不過是想要我來看看你現(xiàn)在有多牛逼,不比蘇嶼山差。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來了?!?/br> 宋凜必須承認(rèn),周放和他以前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是不一樣的。 也許正是因為她的不一樣,他才對她不一樣。 “你會后悔和他合作?!?/br> “我不會?!?/br> “這么信任他?”宋凜眼眸一沉:“怎么,睡過?” 他并沒有嘲諷之意,反倒是在小心試探。周放瞇了瞇眼,故意拍了拍宋凜的肩說:“就算有,也是過去的事了,追究那么多做什么?” 宋凜的臉色徹底變了:“周放,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聽話的女人?!?/br> 周放笑:“現(xiàn)在見著了,怎么樣,有沒有成就感?” 宋凜身體有些緊繃,他向周放走近了一步,正要說話。遠(yuǎn)遠(yuǎn)有個周放的老熟人大喊了一聲:“周總——” 周放愛理不理地乜了宋凜一眼,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轉(zhuǎn)身走了。 近來和父母的博弈又進入疲憊期,父母又被氣得懶得管她,她在生活上重獲自由。 那天應(yīng)酬到很晚才得以回家,周放歸心似箭,回家的夜車開的很快,周放在前面開,宋凜一路跟車。兩輛車性能差得太遠(yuǎn),暗夜寂靜,周放覺得身后那輛車連引擎聲都充滿了得意。 從停車場回家,宋凜跟著周放,那種宣示主權(quán)的姿態(tài)實在太過明顯。 他攔著周放,不讓她進門。 “你真的和他睡過?”一晚上過去了,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他還在計較周放模棱兩可的答案。 周放本不想理他,這個直男癌腦子里全是些齷齪的東西,但看他著急的樣子,覺得他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