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也得不到,心中只感荒涼。 誰知道,最大的變數(shù)竟發(fā)生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章得之握著那枚玉如意,只覺它潔白無瑕,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那個穿著黑中夾赤襦裙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明明是莊重得體的衣裳,偏偏被她穿出了妖冶如火的味道。 再一觀那麻紙,有些嫌棄,自言自語道:“字,丑。” ☆、第十章 正所謂事實無常。 蔣家的大夫人和三夫人,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 三夫人是因著自己出的主意,不僅事不成,辦的還很惡心。所以三爺一看見她,立馬就想到了那天吃的憋,心情不太好,說出來的話自然就沒有以往好聽,這還是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未免口角,最后避到了年輕的姨娘房里。 而大夫人純粹是被遷怒,大爺責(zé)怪她識人不清,誰叫她說什么二房的徐氏好相與,敢情,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大夫人不止委屈,也有些不確定,難不成這十幾年,她都讓那徐氏給騙了? 偏偏大夫人的弟弟洪堂左等右等等不來jiejie的信兒,又上門了一趟,還好死不死撞在了蔣家大爺?shù)臉尶谏?,一言不合,又鬧騰了一場,那個雞飛狗跳。 所以說……這就叫活該,誰叫她們自己家的經(jīng)還沒有念好,就施施然插手別人家的事情呢! 有人不高興,徐昭星表示,心情…還行。 第一回當(dāng)人母親,女兒黏她黏的太緊,很奇妙,也很貼心。 第二回奮發(fā)圖強(qiáng),嗯,就是整理了蔣福的書房,翻撿出了很多能看的小閑書,就和高三“備戰(zhàn)”時下的苦力一樣,動不動就挑燈夜戰(zhàn),這是補(bǔ)充本土知識要緊。 如此一來,空閑的時間確實少了不少。 人一旦忙起來了,連胳膊腿都忘記了疼。 整個蔣家籠罩在一種很微妙的平靜氛圍里,只有徐昭星在算著日子過,又是十幾天過去,沒人再整幺蛾子,她知道到她該出手的時候了。 選了一日秋高氣爽的天氣,吃飽了元氣飯,徐昭星不止帶了“珠圓玉潤”四個大丫頭,又另叫了四個機(jī)靈的小丫頭,浩浩蕩蕩出了中院,準(zhǔn)備去大房。 洪氏一聽人來報,頭皮都麻了。 她能說她不想見徐氏嗎? 當(dāng)然不能,說出去多不好聽??!只能好好的把人請進(jìn)來,叫人小心伺候著。 原還想拿拿喬,晚點見。 不料,徐昭星有備而來,一進(jìn)院子就當(dāng)著好多的丫頭婆子道:“大嫂呢,我今天過來可是報恩來的?!?/br> 洪氏又聽人來報,一口氣差點兒沒能上來,趕緊去見她。 徐昭星來找洪氏還真沒什么好事,瞅著洪氏不痛快的神色,原還想再膈應(yīng)膈應(yīng)她,又害怕膈應(yīng)到自己,干脆開門見上了:“大嫂,我今兒來,可真是來報恩的?!?/br> 這還不是膈應(yīng)? 洪氏干笑一聲,麻溜兒開始裝傻:“瞧二弟妹說的,我對你有什么恩,我怎么不知道呢?別說沒你說的什么恩情,即使是有,咱們是一家人,還說什么報不報恩的見外話?!?/br> 徐昭星也不點破,就是笑著沖洪氏勾了勾手,等到洪氏把耳朵湊過來,她才低聲道:“大嫂的恩情我可是真記在心里呢!我今兒來,就是為大嫂解憂的?!闭f著,摁了摁她的手,又道:“我猜大伯肯定讓你徹查我怎么曉得立貞潔碑的事情了。” 洪氏一點兒不覺意外,這并不難猜。 那天的宴一結(jié)束,蔣恩回到后院便砸了她最愛的那套青瓷茶杯,讓他徹查二房埋在院里的眼線。 雖說蔣恩要請誰過府,什么時候請,這些并非由她泄露出去,可洪氏心虛,唯恐查到她的頭上,哪里敢真的嚴(yán)查,拖了十余日,前日蔣恩還因為她辦事不利發(fā)了脾氣,而她確實在愁該怎么糊弄過去。 可她也知道,徐氏此來不一定就安了好心。 要放在以前,她還真不把徐氏放在眼里。哪怕她的夫君是庶出,就算徐氏占了個嫡,也從沒壓過她。 但今日不同往昔,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她一瞧見徐氏心里就忍不住一緊,總覺得徐氏邪門的要命。 她想,等過了這幾日,一定去一趟正一道觀,請幾道靈符回來,壓一壓這府中的邪氣。 而今,還得解決眼下的難題。 這徐氏到底想干什么,聽一聽也行。 洪氏坐直了身子,笑道:“二弟妹就別賣關(guān)子了?!?/br> 徐昭星心說,不賣不行?。±@彎子說話,她也是剛學(xué)會的,要擱她以前的個性,就那日的宴席,她得先砸了再說。 她一個體育老師,打小就開始練體力,到了這兒竟要開始練智力,光想想就鬧心。 徐昭星笑了又笑,方道:“我想向大嫂要一個人,明人不說暗話,就是我夫君以前慣用的家奴蔣肆?!?/br> 洪氏一愣,這才想起來了。 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不知蔣恩是不是一時興起,要來了一個原先在蔣福跟前得用的小廝。 那會兒她還奇怪了一陣子,蔣恩將那小廝要了過來,不打不罵,就像對個普通的東西一樣,隨便一扔,不管不問了。 后來因為那小廝太沒存在感,快十年的光景,如今那小廝長成了什么樣,她都不記得了。 恐怕就連蔣恩自己也不見得記得那個人。 先前不愿查是她心虛,可如今眼線自個兒出來了,想讓她輕易放手,嘿,那她也太好欺負(fù)了! 像那種刁奴挨一頓板子就是輕的。 洪氏正在心里琢磨著事情,一抬頭,正對上那徐氏含笑的眼睛。 她一怔,心叫不好。 可不是不好!如今對面的那個是光腳的,什么都不怕。想想自己好心給她送了消息,她不但不感謝,還將此當(dāng)做了把柄,實在是無恥之極。 洪氏不愿再和她對視,不自在地撇過了眼睛。 知道怕就好! 徐昭星呵呵一樂:“大嫂,我先在這兒謝過大嫂了,人,我一會兒就領(lǐng)回去了?!?/br> 她可還沒說同意。 洪氏的心里憋的難受,想說一句“人不能領(lǐng)走”,可這樣的話她還真不敢輕易出口呢。 她下意識扶了扶額,緩了半天,才算順了氣,方道:“既然二弟妹開了口,我怎么能不答應(yīng),一會兒我就叫人給你送蔣肆的身契?!?/br> “如此,謝過大嫂了?!毙煺研乔扑龜D出的那一絲兒笑比哭好看不到哪里,本不想再給她刺激,可又一想,丑話還是說到前頭的好,便道:“大嫂,我這個人就是這么個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脾氣,還有一個毛病,就是護(hù)短。就像那蔣肆吧,今兒成了我中院的人,這往后啊,他要是少了根頭發(fā)絲,我都得大發(fā)一場脾氣。” 這是在威脅她? 洪氏氣的臉發(fā)白,差一點兒破功,原還想口頭上答應(yīng),故意壓著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