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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桿子往上爬,可他若死拉著她,這就不是個好現(xiàn)象。 若他謀反成了,她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若他謀反不成,恐怕就更沒好果子吃了。 這就是叫人煩惱的地方。 徐昭星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去赴約。 倒是派人去藏書房將姜高良請到了內(nèi)院的書房里。 徐昭星遣退了眾人,與姜高良獨處。 姜高良心中忐忑,不知不覺中,竟將自己的心思脫口而出:“三姑娘還好嗎?” “誰?” 話一出口,自是不好瞞下去。姜高良只好道:“去年,我在臨湘縣侯家…見過三姑娘。” 頓了一下,又說:“那日,我并非有意……” 徐昭星不待他解釋完,便打斷他道:“那日的事情不提,我找你有另外的事情。章先生上回說他想要我家二爺?shù)氖指?,手稿都在這兒”,她指了指正中間的樟木箱子,“你去瞧瞧,他要的是什么,帶給他便是。從此,我家與他……” 她又看了姜高良一眼,接著道:“與你,都再無任何關(guān)系?!?/br> 姜高良的心一沉,面色灰敗。 “夫人,我……”他張口結(jié)舌,是想說些什么的,但心里很亂。 好容易恢復(fù)了些清明,他道:“我也不知先生要的是什么,待我問問他?!比绱耍辽龠€能上門一次。 誰知徐昭星不依,道:“你今日走晚一些,我叫人把這些手稿,給你送回去?!?/br> 那里頭的不過是些山水游記,關(guān)于那本記錄了兩百多年前皇家破事兒的本子,早就被她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那樣的東西,說它不是禍根誰信! 姜高良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默默點頭,心里想著,不知還能不能見上蔣三姑娘最后一面? 送姜高良和那箱手稿的是陳湯和陳酒,臨走前,徐昭星說的很清楚,不止書不要了,就連人也不要了。 話是蔣肆來傳的,他同陳氏兄弟道:“我家夫人說了,我家的廟小,養(yǎng)不了兩尊大佛,還請二位哪里來的回到哪里去。若再敢上門,直接打斷了腿?!?/br> 這趟差辦的……太不如意。 想他二人自年幼便跟隨先生,哪有一件差事辦砸過,這簡直砸了他二人的“金字招牌”。 作為光衛(wèi)的首領(lǐng),簡直沒有臉面再繼續(xù)帶領(lǐng)光衛(wèi)那群小子了。 陳氏兄弟面面相覷,先是送了公子到祁水旁的宅子,又趁著夜深人靜,去了姜家老宅復(fù)命。 這一段時日,章得之多半待在這無人知的姜家老宅里。 陳氏兄弟負荊請罪。 他道:“你二人何罪之有!” 不過是那個女人太過機警,又心無他念而已。 若她貪慕權(quán)貴,他還可以用權(quán)勢誘之。 若她愛財如命,他還可以投其所好。 可她偏偏選擇明哲保身。 殊不知,這亂世里,最難的便是明哲保身了。 所以,想逃,哪里會有那么容易。 三更時分,章得之提了油燈,獨自下到了老宅下頭的地道。 作為廢王之后,他自然知道前廢王府的小液池底有一條幽深的地道。 ☆、第三十五章 章得之行的很快,最多走了一刻鐘的功夫。 地道的出口因為年久,早就被淤泥堵塞,陳酒花了一月的功夫,才將那些淤泥清理干凈。 章得之將油燈和火折子留在了暗道的高臺上,打開了機關(guān),逆著水勢,奮力游了出去。 背后是閘門關(guān)住的怪聲,眼前是黑乎乎的湖水,如今已是隆冬,冰冷的湖水,像是無數(shù)把刀子,穿破了他的身體。 他憋足了一口氣,往上一竄,上來的時候,剛好攪破了月亮的倒影。 他沒有上岸,而是辯明了方向,小心翼翼地劃著水。 他還要感謝蔣福,是蔣福將小液池的水引到了后院。 還改了名字,叫福星湖,倒好似蔣福有先見之明,徐昭星就是他的福星。 看,想見福星一次,多不容易。 —— 三更一刻,這個點徐昭星還不睡,丫頭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恰好今日她大姨媽造訪,白日里肚子疼,抱著湯婆子睡過一回,便更是難睡了。 只是這天越發(fā)的冷,她叫慧玉自去榻上暖著,不多時,隔著個屏風(fēng),也聽見了慧玉打鼾的聲音。 徐昭星也不叫她,往炭爐里又加了幾塊銀炭,便也準(zhǔn)備上床去。 就是這時,她聽見了異樣的聲音,窗戶外面好像有誰叫了她的名字。 那聲音只響了一下,她還以為是風(fēng),待她脫了襦裙,只穿著中衣,想要轉(zhuǎn)身吹滅油燈之時,忽地瞧見窗戶下面立著一個濕漉漉的…… 徐昭星嚇了一跳,第一眼沒看見臉之時,真以為是水鬼之類的玩意兒。 若不然,大冷的天,誰有病了才會玩冬泳不是! 待那人轉(zhuǎn)過了身子,看清了臉……別說,還真是有病。 徐昭星思量了片刻,是叫人給他叉出去,還是自己把他踢出去,便聽見他道:“夫人,可相信人有來世?” 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 呵呵,但那句“不信”死死地卡在了她的嗓子里,她怕亂說話遭雷劈。 章得之看清了她的神色,還以為她是受了驚,放慢語調(diào)道:“夫人莫怕,今夜我來,只是想給夫人講一個故事?!?/br> 大半夜跟個水鬼一樣從窗戶爬進來,就為了給她說故事,可見這個故事的重要性! 徐昭星正色問他:“你冷嗎?” 章得之抱了下臂膀,點了點頭。 她的心情莫名就很好,嗤笑一聲:“活該!凍死了才好!” 章得之也笑,捏了捏袖口,足捏出了二兩水,而后道:“我坐炭爐邊給夫人講故事可好?” 徐昭星冷哼,背著他,重穿好衣裳。 再轉(zhuǎn)回頭,瞧見章得之已經(jīng)坐在了炭爐邊,衣服上的水落在炭爐上,“哧”一聲,化作白煙。 這時,慧玉在屏風(fēng)的那一邊睜了眼,道:“二夫人,還沒睡嗎?暖爐里還溫著熱奶,要不要奴婢倒一碗來?” “不用,你回房去睡。” “二夫人,這怎么行?慧珠jiejie……” 徐昭星不耐地打斷道:“哦,慧珠的話比我的話管用,可對?” “不是!”慧玉聽出了話音中的不對勁,只聽她又道:“去吧!” 慧玉思索一下,穿了鞋,沒敢進到內(nèi)里,便直接出了門。 她也并沒有回房,而是找了個避風(fēng)處,給二夫人看著門。 待慧玉出了門,徐昭星便道:“你要說什么就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br> “我知夫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拐彎抹角,只是有些事情無從說起,我先和夫人說說我?guī)啄昵白龅囊粓鰤艨尚???/br> “你做的夢與我有甚關(guān)系?” 章得之苦笑:“也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