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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人跟了明知。 如此,想要找誰,不言而喻??傊?,還是找他。 徐昭星端詳了他片刻,瞇了眼睛道:“我認識你兒子嗎?” “認識?!闭碌弥€是笑。 徐昭星不想死心,越過了章得之,自己上了臺階去敲門。 開門的正是想要回太學去的姜高良,他等了許久也沒等回他爹,預備著明日再來。 看見徐昭星的那一刻,驚訝道:“二夫人,怎么來了?” 徐昭星直接說:“我找你爹?!?/br> 這時候姜高良也看見了他爹,抬了一根手指指了指。 姜高良指的是她身后,她身后只有章得之和蔣陸。 徐昭星咬了咬牙。 只聽,章得之道:“回太學?” 姜高良“嗯”了一聲。 章得之又道:“去吧!” 姜高良給二人行了禮,牽馬出門。 因著他和牢元勛有時會很晚回太學,牢元勛便托了人,從城門郎那里買了塊夜間也可出入城門的令牌。 是以,他并不擔心出不了城門,倒是擔心……他偷偷地扭了下頭,剛好看見那二夫人飛起一腳,直接將他爹踹過了門檻。 他迅速地上了馬,揮下了馬鞭,趕緊離開這…是非地。 心里不想,他爹那一摔難道是人有錯手馬有失蹄? 章得之往前撲了一下,若不是他反應靈敏,肯定要擁吻大地。 徐昭星見他一扭身轉危為安的功夫,和姜高良最后戰(zhàn)勝余良策的那個翻跳,如出一轍,氣更不打一處來。 這父子二人,簡直將人當成了傻瓜來戲弄。 徐昭星一腿接一腿地踢出來,腿腿夠勁。 若她這一腳踢到普通人的身上,肋骨必斷。 但章得之畢竟不是普通人,他的反應靈敏,即使偶爾的一腳能掃到他,也絕對踢不到他的要害,就會被他用手擋開。 很長時間沒有這么高強度的練習,不多時,徐昭星便氣喘吁吁。 章得之挺是時候地道:“夫人,歇歇可好?你總要給我一個說明的機會?!?/br> “好?!毙煺研峭A藙幼鳎瑓s在他沒有防備之時,使出了橫掃。 章得之受力,快要倒地之時,右手一撐,借力而起,踉蹌著站穩(wěn),拂了拂衣裳,方道:“我知夫人惱我,不過,還請夫人看在我好歹也比夫人年長一些的份上,腳下留情。夫人有所不知,我與明知的母親早十幾年前就已和離,他多少都有些埋怨我,是以,在外交際從不主動承認我是他的父親。而我的姓,乃是先帝下了詔書賜予。其實夫人若想了解,只要稍微查一查,便能知情。可見,夫人對我這個人也并不是很上心。若夫人聽了我的說明,仍舊惱我……” 他頓了一下,伸出了手臂,“要不夫人咬我一口,看能不能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都是用手機發(fā)的文,原本放了一章存稿箱,我忘記了,所以你們看見的是四十章沒有,其實內容沒有漏掉。 明天還是八點。 ☆、第四十三章 咬人這么掉份的事兒,徐昭星自從牙長齊,就沒再干過。 章得之見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緩緩收回了手,又道:“夫人,其實我才應該傷心。像我對夫人,我不僅知道夫人的喜好,還知道夫人許多沒來長安之前的事情。可夫人…竟對我一點都不好奇?” “能夠查出來的事情,說明的不過是表面,我對這些事情向來不很在意,我在意的是那些怎么查都查不到的內里。” 徐昭星說話之時,還拿手指了指他的心。 章得之的眼神暗了又明,道:“夫人若不介意,去我的書房一敘。” 他走在了前頭。 徐昭星打眼一看,章家的大門早已關上,蔣陸和一個老仆就立在門前,緊盯著院中的情形。蔣陸還好,那老仆還張著嘴,唯恐別人不知他的驚訝之情。 徐昭星也學著章得之的樣子,拂了拂衣裳,跟在他的身后。 待“啪”一聲關上了門,方叔才合上了嘴巴,還嘆了口氣,問蔣陸:“你們家夫人……” 他豎了豎大拇指,幸虧這是個月黑風高夜,也幸虧他就算是年紀大了,反應也算機敏,第一時間就關上了大門。若不然,叫來往的路人看見了方才那一幕,嘖嘖,還不得嚇得尿褲子。 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身手實在是不錯,發(fā)起脾氣來簡直就像個女大王……難不成是要搶他們家先生去做壓寨的夫君? 蔣陸“嘿嘿”一笑,也豎起了拇指。 —— 章得之是個什么人,徐昭星如今已經很是清楚了。 一開始的憤怒過后,出了身熱汗,腦袋也跟著清醒。 這人確實是為了自己,也能說是為了家族,或者為了大義。 他還缺的是一個把自己放在道德至高點上的時機。 還有他說他做的那個夢,興許是心虛,在胡扯,也有可能是真的。 她自己就是個異類,身邊多出一個異類,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倍感親近,甚至覺得物以類聚,才是這地方的正確打開方式。 只是美中不足,他和她不是來自一個地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章得之點燃了油燈后,將徐昭星請了進來,她的臉與方才所見,似乎有些不一樣,紅潤潤的,就連兩眉之間也舒展開來,不見愁容。 章得之也展顏一笑,抱來了厚厚的毯子,方道:“我這屋里既沒有床榻也沒有高凳,夫人想怎么坐都行,無需介意?!?/br> 一副“我很了解你,坐沒坐相”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不讓我把你當做男人嗎?”徐昭星故意損他道。 “我倒是覺得夫人還真是從沒有將我當做過男人,在我的面前兇相畢露,卻從不見小女兒姿態(tài)?!?/br> 章得之搖頭嘆息,表情像是在說“這是一件很令人傷心的事情”,可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出賣了他的表情。 徐昭星接過了毯子,鋪在蒲席上,席地而坐。 他這屋子不大,卻僅有一床,一桌,一書柜,顯得很是空蕩。 她環(huán)視了一圈,懷疑他就只有身上穿的這一身衣裳,只因這屋里根本就沒有放衣物的地方。 章得之與她隔了一個桌案,吹燃了炭爐,又取了甕中之水,準備用來泡茶,還道:“這是明知去祁山上帶回來的雪水,用來煮去歲的茶,倒是剛剛好。你來的突然,如果提前差人來報,我便能有時間將今夏在荷葉上收集的露水從老梅樹下挖出來,用露水煮茶,才更清洌?!?/br> 徐昭星一臉“臥槽,你好閑”,試想,收集了一整個夏天的露水,了不得也就只夠煮一次茶,好不好喝?別說好不好喝了,先說麻不麻煩,她覺得說好喝的有80%的心理作用。 至于雪水煮茶,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