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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曾稟明過你的父親,是要來我家做上門女婿?” 姜高良的心里有藏不住的驚喜,再一次拜下:“請夫人放心,父親那里,學生一定稟明?!?/br> 把蔣瑤笙的婚事徹底定下來,便是她離開長安之前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要不然,徐昭星也不會親自出馬逼一逼那姜高良。 可看那意思,好像問題出在章得之那里。 徐昭星沒把談話的內(nèi)容告訴蔣瑤笙,等待的期間,她又干了一件奇葩事情。 連著七日,她都在太學外等候章得之,有時是請他喝杯茶,有時是送他一盒點心,有時僅是匆匆一瞥。原還想讓慧玉做雙鞋給他,不知他腳多大,便作罷。 到了第八日,她沒有去,而是留在了家里和蔣瑤笙關起門來談心。 徐昭星想了幾日,還是決定把姜家的情形說給蔣瑤笙聽。 她告訴蔣瑤笙,現(xiàn)在不是圣上會不會清算姜家的問題,而是那姜家遲早會起事。 “起事成了,你倒是有可能做個太子側妃,但能做皇后的幾率不大,即使你是原配。因為你沒有強大的母族支撐,也不要期待什么兒女私情,與權利相比,那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說給你聽,你自己再想一想。其實這也是姜高良的父親不太愿意讓他娶你的原因?!?/br> 沒什么比政治聯(lián)姻更能鞏固關系,而她的份量,也僅僅是絕不能死而已。 想起來,她便有些氣,這才是她連著七日討好他的原因。 不過是逗弄他而已。七天雖不足以養(yǎng)成一個習慣,可像這種重復的事情做得太多,只要一到了時間,人必然會給出反應。 徐昭星暗搓搓地想,風水輪流轉,若有一日他落到了她的手里…… —— 這世上最讓人氣憤的事情就是半途而廢。 徐昭星來討好他,他當然知道是為了明知前幾日來求的事情。 她不說,他便假裝不知。 哪知那個女人也太沒有耐心,不過才七日而已。 第八日,章得之在太學門外等了半個多時辰,卻不見人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 他連太學都沒有進,打馬回轉,眼線卻道:從一早起,就不見二夫人有要出門的意思。心情還不錯,自己下了廚房,還去湖邊釣了魚。 方叔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先生一回家,那臉色便黑的像鍋底。 公子還非要去尋他說事,方叔死死拉住道:“唉呀,孩子,今日可不能去,會殃及池魚!” 此話將了,便見先生又從書房內(nèi)出來,還拿了劍。 方叔只覺后牙槽疼,他從小看大的先生,唯有心情不快時才會舞劍。 想起來,先生上一回舞劍,已是將近六年的事情。 那時,先生高燒病愈,面色陰郁了幾天,連著半月日日舞劍。 這一回,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 —— 人人都有一個怪癖。 譬如蔣瑤笙,若遇上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會納鞋底兒。 且,納出的鞋底兒豪無針法可言,密密麻麻的針眼,只為發(fā)泄。 雪剎問了幾次,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她都搖了頭,她許過她娘,姜家的事情就連在姜高良的面前也不許提。 她娘還說了,若她當真屬意姜高良,那她可能就不會再有母親。 她娘那么說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 她娘卻讓她不要急,還說自己不過是想換一個身份,掙些功或者名,好成了她的強大支撐。 更放下了話“要做就奔著皇后去,踏出了一步,就再也不會有回頭之路”。 她的心太亂了,她只是瞧上了一個人,卻從沒有想過這個人會給她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是她要的嗎? 徐昭星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到處搗亂的大壞蛋,在每個人的心里放了把火,自個兒卻在這剛抽條的柳樹下,悠哉悠哉地釣魚。 唉喲,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此時心亂總好過未來陣腳大亂。 她讓慧玉回去取魚餌,待慧玉走遠,才敢自言自語:“二爺啊二爺,估摸著你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個的女兒是個…皇后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八點。 ☆、第四十六章 一連幾日,樊星漢的心里就沒有安生過。 他還記得那一日,蔣瑤笙說過的話,回來后仔細想了一下,她們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洛陽了。 他想了想洛陽的徐家還有什么可靠之人,想了許久也只想到了昭娘的侄子徐文翰。 算起來,文翰也該十八歲了。 只是堪不堪重任,誰知道呢! 昭娘的哥哥徐升沒了那年,昭娘的嫂子也不知是聽了誰的話,一口咬定了昭娘就是災星,連祭拜都不許她進門。 兩家便是那時沒了來往。 還有那樣的嫂子在家,娘家又能是什么好地方! 樊星漢不知那母女兩人是怎么商量的,緊接著便又出了那樣的一檔事。 好好的舉行什么詩武大會,又叫人拿了話頭,非說她在賬目上做了手腳。 他托了人去說項,沒想到,那章得之居然也是廢王之后。 這都是什么事啊! 這一波還未平,就聽人報蔣家的二夫人日日都在太學門外等待章得之。 明明才將初春,他這腦子里仿佛在過盛夏,一陣一陣的烘熱感,叫人忍不住暴躁。 昭娘到底想干什么? 他竟一點都猜不到。 想了又想,他畫了幅畫,叫人送到了蔣家藏書房。 不是給昭娘的,而是暗暗使人傳給了慧珠。 上一世,他路過長安七十里外的惠家莊時,確實從山匪的手里救下了幾個女童,最大的也不過十二三歲。 上一世,他給了那些人銀兩,便不知她們?nèi)ハ颉?/br> 這一世的蔣福卻將她們悉數(shù)帶回了蔣家,還悉心教導。 他還記得那些女童并不全是惠家莊人,還有山匪從別處搶來的。 那慧珠應該就是那幾人中年紀最大的。 他需要一個眼線,這眼線當然是昭娘的身邊人最好。 慧珠給出的反應很大,當時便紅了眼睛。 兩廂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就在東街胭脂鋪外的茶樓里見面。 與蔣家相關的,無小事,即使見一個丫頭,也必須得他親自去。 —— 慧玉下意識覺得慧珠的心里有事,明明剛受過二夫人的責罰,卻又大著膽子同二夫人討了一天的時間,說是想去逛一逛胭脂鋪子。 雖說,二夫人以前便說過,每七日,她們可以輪休一日。 可誰會把那樣的話當真。 慧玉有意無意間刺探了幾次,都被慧珠敷衍過去。 慧玉還特地在二夫人的面前圓了幾句,還說想買胭脂的其實是她,慧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