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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露痕跡。雖然為人積極,但表現(xiàn)卻讓人感到冷漠而熱情不足。此種眼形,相書上稱為鵲眼。 都說鵲眼信義。 她晃了晃神,心想,自己會信他,或許真的是因為這雙眼睛。 徐昭星沒有拒絕,還抬手將它扶正了,好似嫌棄地道:“我還當你會送我個什么好物件,這東西看起來,真的,還不如翡翠呢!” “哦,夫人,我窮的每季只有一身衣裳……” “算了,有句話叫禮輕情意重,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還有,慧玉可還是我的人,一個青玉符可別妄想換走我的貼身丫頭?!?/br> “是是是,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br> “嗯,只要我高興就好?!?/br> 章得之哈哈大笑。 徐昭星又抬頭看了他,覺得……好像他也挺高興的。 —— 三月二十二,并不是個多特別的日子。 天還沒亮,便從宣平侯府中出來了五輛馬車,又五匹駿馬。 帶出來的六個丫頭,全部換上了男裝,就連蔣瑤笙也不例外呢。 可真正的男人,只有蔣肆和蔣陸兩個。 就這,還是徐昭星精簡了又精簡后的結(jié)果。 沒有想到會有太學生自發(fā)相送,穿了男裝騎在馬上的徐昭星好不尷尬。 幸好,他們顧及男女之嫌,一個一個都立在官道旁的山坡之上。 來送的太學生中,自然少不了姜高良和余良策。 前者盯著唯一的那輛帶了車廂的馬車,眼睛帶火,恨不能將車廂盯出來一個窟窿。 后者瞥了那馬車一眼,遙遙向徐昭星行了一禮。 她覺得自己受得,須臾,揚起馬鞭,卷起了一片塵土,最后什么都沒有留下。 這一路上的風險幾何,如今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終于啟程了。 風也好,雨也罷,即使風雨兼程,才是她應該有的人生,而不是任由自己腐爛在后院的一寸天地里。 最開始的三十里路程,徐昭星跑的特別的歡快。 后頭的車隊走的太慢,她便往往返返,不亦樂乎。 后來便不行了,磨的腿根兒有不可言喻的疼。 她一向不逞英雄,棄馬坐車,顛了半日,結(jié)果哪兒哪兒都疼。 終于在日落時分,趕到了名曰馬山的小鎮(zhèn),投宿在鎮(zhèn)中唯一的腳店。 也夠幸運的,腳店里還有客房三間。 據(jù)說,她們今天才行了不過六十多里路,也就是說想到洛陽,像這樣的日子至少還得過上十來天。 光想想就是一種痛苦。 徐昭星要了熱水,讓每個人都泡一泡腳,倒是想洗澡來著,可出門在外,哪有那么便利的。 她和蔣瑤笙睡了很小的一張床,床板很硬,被子很窄,房間里還有一股因為常年潮濕積攢出的特別味道,這些都沒能抵擋住她洶涌襲來的困意,一覺就睡到了早上。 第二日的征程,天剛亮,就開始了。 徐昭星幾個從腳店中出來,套馬的時候,剛好撞見了另幾個套馬的客商。 其中一個穿著青色袍子的男人,主動和她搭話:“敢問這位兄臺要去何地啊?” 徐昭星瞥見了他腰間懸掛著的青玉,一時沒有看清形狀,不答反問:“兄臺要去何地?。俊?/br> 男人道:“哦,我和幾個兄弟走貨去洛陽?!?/br> 他像是窺透了她的意圖,故意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他腰間懸掛著的青玉,便徹底露出了形狀。 除了小了幾個號,與她頭上的那個青玉符,不管是材質(zhì),還是形狀,都是一模一樣。 徐昭星笑道:“真巧,在下和犬子,也要去洛陽投親呢!” 男人大喜過望,又道:“出外靠朋友,不知兄臺,可愿意和兄弟幾個同行呢?” “我正有此意?!毙煺研切Φ?。 一旁的蔣瑤笙拉了她,低聲說話:“娘,你怎么不想想,天下哪有如此巧的事情!即便是有,他們那么多男人,與他們同行,說不定更危險呢!” 徐昭星一意孤行,還悄悄地擺了手。 據(jù)說,那商隊是三個客商組成的,再加上那些打下手的,一共有十七人。 領(lǐng)頭的男子叫陳馬,就是身上掛著小號青玉符的那個。另兩個是他的堂兄弟陳鹿和陳鷹。 可他們?nèi)?,長的一點兒都不像。 陳馬的個頭最低,可下盤最穩(wěn),走路帶的風最響。 陳鹿的個頭最高,腿特別的長。 陳鷹的臂展……嘖嘖,她覺得都快趕上那些黑人籃球運動員了。 徐昭星打趣道:“你們兄弟三人的名字,取的可真好,兩個跑的快,一個飛的高。” 徐昭星騎著馬,和他們聊了一上午,到了下午,忍不了疼,鉆回了馬車。 蔣瑤笙對那些客商的戒心很大,忍不住又悄聲埋怨了幾句。 徐昭星叫她把心放在心里,還道:“本來就是一路的,就是分開,又能分的多遠呢!不如搞好了關(guān)系?!?/br> 她沒有說,天下當然沒有那么巧的事情,那些人可不就是一早在這里等著她的。 什么商隊呀!以后必是一群刀尖上舔血的反賊。 ☆、第四十九章 出門在外,最怕的就是遇見不順的路途或是事情。 連著幾日并沒有碰見多少坎坷,只是第三日之時,碰見了零零散散的小股流民,卻因著陳馬幾人的兇神惡煞,大路朝天,也各走了一邊。 蔣瑤笙終于琢磨出與陳馬同行的好處來了。 要說她們運道好,一出門便碰見了好人,她不太相信。 她留意了幾天,并沒有發(fā)現(xiàn)破綻,只能又問她娘。 趁了夜間在肖鎮(zhèn)投宿,沒了旁人的時候,蔣瑤笙小聲問:“娘,你說陳馬會不會是專門來護著咱們的人?” 徐昭星正在泡腳,講真,連續(xù)奔波了這些天,每天就指著泡腳活了。 她一聽,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了。 出來歷練了幾日,蔣瑤笙也學會了自己動手做事,如今鋪好了床,正趿拉著繡鞋,坐在床邊,仰著一張滿是疑惑的小臉,臉上還明顯地寫著求解。 徐昭星看了她一眼,沒急著承認,也不急著否認,反問道:“你是打什么地方看出來的?說給我聽聽。” 蔣瑤笙猶豫了,要說確鑿的證據(jù),還真是沒有,只好道:“娘,我就是這么感覺的。你看我們幾個扮作男子,沒有一個粗獷的大漢,他們那行人居然從不懷疑。還有,我們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干什么,面上沒有一絲難色。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客商,倒像是護衛(wèi)似的!” 陳馬身上掛著的青玉符早就收起來了,想來并不是輕易可以露在人前的東西,那一日掛在身前,就是為了讓她打消防備之心。 蔣瑤笙雖說沒有拿出確鑿的證據(jù),但分析的很對。 陳馬幾個,在她面前,也就只差跪著說